宮女回來說內務府不給,說我反正都是要被截胡的。
我就親自去了,路上遇見了出門去打牌的貴妃。
她聽說我去內務府,就讓人送我過去。
從內務府回來,下起小到中雨,宮人帶著碳先回。
我走在路上,就看見了皇上,果然他又被截胡了。
雨驟然大了,我跑到亭子里躲雨,結果遇見了……
我看向悅妃:「我遇見了你哥。」
她很不可思議:「我哥?」
她哥哥,宋愈,是我很關注的人。
但別誤會,我不是說我暗戀他。
只是深宮太過無聊,我就把關于異性的美好幻想,寄托在他身上。
因為宋愈長得極好,品行端正,而且全宮無黑料。
但當我真的遇到了宋愈,我目不斜視,不給他半分眼神。
我冷淡道:「宋大人,怎會出現在此?」
宋愈看向天空:「避雨。」
他比我還拽。
我自嘲道:「宋大人,看都不看我,這是不把我一個常在放在眼里?」
宋愈握拳虛咳,轉過身去:「我看過了,你衣服濕透了。」
我的臉臊得通紅。
氣氛陷入尷尬。
宋愈把我留在原地,自己闖進了雨幕。
后來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悅妃越聽越著急了:「你少說廢話,就說你晚上在哪兒睡的?」
我陷入了深思。
我記得,后來貴妃的人回去,正巧碰見了我,我就去了貴妃宮里,喝了好多酒暖身子……
我看向悅妃,愈發不解。
「可是,我睡了貴妃,我也不會懷孕啊?」
09
悅妃帶我去找貴妃算賬。
她把我往前一推:「這是不是你的孩子?」
貴妃雙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了我。
「我能生這麼大的孩子?」
我擦了把汗。
「說我肚子里的,不是我。」
貴妃不承認,她說自己是女人。
我們不信。
「你個子高,又沒胸,你肯定是男扮女裝。」
貴妃很難過:「你們傷害人真有一套。」
難道她真是女人?
我不依不饒道:「可我那天在這喝了酒,醒過來,就在你床上了,而且沒穿衣服。」
貴妃攤手道:「可能是你喝多了,然后吐了,衣服弄臟了。」
我皺緊眉頭,她怎麼死不承認。
「不,絕對是你。」
貴妃也急了。
她撩起裙子,把腿踩在凳子上。
「你不信可以摸我。」
我倆對視一眼,然后狂奔出去。
我彎著腰,問悅妃:「你信她是女的了?」
她氣喘吁吁道:「我不信。」
「我也是。」
「那你怎麼不摸?」
「我怕真摸到了。」
「我也是。」
擊掌。
10
皇上來了。
他確定孩子不是他的。
他查了兩個月前的臨幸記錄,每一天都有對應的嬪妃,但里面沒有我的名字。
「你看,有李嬪,陳貴人,靜妃,貴妃……但沒有你。」
他翻得特別快,日期和人,我都沒太看清。
但確實沒有我的名字。
我沉默半晌:「那你想怎麼樣?」
皇上沉思道:「你想怎麼死?」
「我不想死。」
「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你聽說過法不責眾嗎?」
一句話,讓皇上陷入了沉思。
他猶豫片刻:「你當晚開 party 了?」
「……」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閑著沒事統計過,陛下你有六子三女,早產率達百分之八十,其中劉淑妃的四皇子,瞳孔還是綠色的。」
皇上抿緊嘴唇:「劉淑妃說,四皇子隨她養的波斯貓。」
啊這,也能行?
我不可思議道:「那七公主還帶點卷發呢?」
皇上聳肩道:「朕祖上也有點歐洲的基因。」
合著,只要有個理由,都能在你這里過關是吧。
我握緊皇上的手,感覺自己有活命的希望了。
「那我其實是夢見了陛下,我在夢中受孕。
」
皇上拍開我的手:「你當朕是傻子?」
他,不是嗎?
皇上很生氣地走了。
11
我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就去找悅妃想辦法。
「怎麼辦,皇上說要殺了我?」
悅妃也很驚訝:「綠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是不是針對你?」
不愧是好姐妹,我也是這個想法。
可能是因愛生恨。
我按了按太陽穴:「你當了好幾年的太醫,有假死藥之類的嗎?」
她說確實有個古法。
但是如今,太醫院的藥材和制藥房,她都進不去了。
好吧,說了等于沒說。
我垂頭喪氣地回去,半路上還被彈弓打了。
我摸著額頭,看著樹上的小孩。
他低頭朝我喊道:「你敢在父皇面前挑撥離間?」
那標志性的綠瞳,確實像極了劉淑妃的那只波斯貓。
我好心跟他解釋:「貓是不可以遺傳給人的。」
沒想到四皇子追著我,揚言要擊斃我。
我狂奔在路上,一不留神,撞到某人懷里。
身后四皇子拿彈弓瞄準了我的頭。
宋愈單手護住我的頭。
那顆石子正中他的手背,留下醒目的紅痕。
宋愈在宮里給眾皇子皇女擔著份教導的閑職。
他沒收了四皇子的彈弓,并讓他回去寫作業。
宋愈問我在宮里怎麼混的,連小孩都不待見我。
「我說他不是親生的,他就急了。」
宋愈挑眉:「你欺負小孩子干嗎?」
我嘆了口氣:「因為不敢欺負大人。」
宋愈無語。
等到快要分別的路口,宋愈讓我放開心點,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可以找他。
我拉住了他的袖子:「我有事。」
宋愈淡淡垂眸,看向我的手:「放開,讓人看見了。」
12
悅妃宮里。
我靠得越來越近,宋愈不自覺往后躲閃。
「你別再過來了,我害怕。」
我用手扣住他的頭:「別動,到眼線了。」
悅妃捧著鏡子,映出個標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