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才是天選的皇帝!孤要逼宮,要做皇帝,要那些背叛過孤的人,全部跪在孤面前求饒!」
顧硯之果然中計了,他當晚就讓人找來之前的御林軍部下,同他們說自己是被顧崢陷害的。
更是允諾他們,只要此次逼宮成了,給他們加官晉爵,讓他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況且御林軍的人,原本就是顧硯之的。
他們當即表示,要追隨顧硯之。
21
顧硯之要逼宮,日子定在兩日后。
他一直將我困在身邊,不準我出去見人。
我知道,他這是怕我背叛他。
「霜兒,你只要別學他們背叛孤,孤登基后,就封你作皇貴妃,讓你給孤生兒子!」
顧硯之拽我上了他的馬,在月上城樓時,直奔皇城。
皇城的門不攻自破。
守門的御林軍說,這是宮里的人迷途知返,要擁護他這個新帝。
顧硯之得意洋洋,帶著我長驅直入,最后來到皇上寢宮這兒。
他命人放火燒了皇上寢宮。
他說:「朕登基,那是天命所歸!擋朕的,都該死!」
三皇子、四皇子,這些曾經跟顧硯之爭奪皇位的,此刻都被御林軍控制著。
宮妃們更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顧硯之對文武百官說:
「先皇被顧崢那個亂臣賊子所殺,臨終前命朕登基!你們可有意見?
「你們誰敢有意見?你們就算有意見也沒用!朕是天命所歸!」
說完,顧硯之朝我跟東宮那些侍妾們走過來:「愛妃,快來看朕為你們打下的天下!以后,朕就是這里的主人!」
我看了一眼眾人,再看看已經笑得癲狂的顧硯之,勾唇。
他真以為自己能做這皇帝?
顧硯之發現,他說完,并沒有人對他俯首稱臣,頓時怒不可遏:
「怎麼,你們這是都想做亂臣賊子?好!朕就成全你們,朕現在就命人將你們全部拿下!」
「瘋子!你還沒鬧夠?」突然,皇上在顧崢的陪同下,從寢殿中走了出來。
而被綁著的三皇子、四皇子也都起身,自己將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顧硯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22
「你們不是已經被孤的氣勢嚇到,已經臣服于孤了嗎?」顧硯之問他們。
然而此刻,太醫們卻提著藥箱,紛紛跑了出來。
他們跪在地上,顫巍巍地跟皇上說:
「臣等有罪,臣等沒有治好晉王的瘋病!」
這是我最后一步棋,讓顧硯之徹底瘋魔。
其實,他根本沒有成功逼宮。
除了他蠱惑的那些御林軍,其余的人都在陪他演戲。
皇上不信他瘋了,顧崢就提議,那他們將宮門打開,讓顧硯之進來發瘋。
這才有了顧硯之進皇宮,如進無人之地。
有了三皇子四皇子跪在地上,好似被他掌控。
更有了皇上明明在寢宮里,卻由著他在外面說火燒宮殿。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他是瘋了。
他別說做皇帝了,連親王都做不了。
太醫說,發瘋的顧硯之會時不時地想逼宮,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關在天牢里。
日日喂藥,當成狗來養。
皇上已經對這個兒子失望,自然采納了太醫的建議。
至于那些御林軍,他們企圖謀反,被皇上處以極刑了。
這是我的計劃。
對于顧硯之這樣的人,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我要他在瘋魔之中,一次次被恐懼、癲狂的情緒支配。
徹底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至于那些御林軍,他們當初在顧硯之的授意下,欺辱我女兒。
如今他們就該用命來給我女兒賠罪!
他們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而我,是在半個月后,才去天牢見顧硯之的。
23
他們說這半個月,顧硯之似乎是有些清醒了。
他不配清醒。
我來的時候,顧硯之的手腕腳腕都是鐵鏈。
他頭發凌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矜貴模樣,就如同那喪家之犬一般。
他看到我,大約是覺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激動地喊著:
「霜兒,你快想法子救孤出去!只要你讓孤出去當皇帝,孤讓你做皇后。」
我笑了,瞇著眼睛看他。
「孤知道,當初你給孤做奶娘,就是想當太子妃的!現在你想要的孤都給你!
「放心,你會是后宮最尊貴的女子!」
他像往常一樣給我承諾。
而我打斷了他:「太子殿下,老奴不是你的塵霜,老奴是你身邊的總管太監陳雙啊。」
當初我進東宮,用的就是本名。
只是顧硯之早就忘了。
否則,他清醒的時候,怎麼會猜不到一些事呢?
此刻,聽著我的話,顧硯之瞳孔猛地一震。
「老奴是先太子妃陳珍珠的親生父親!老奴當日求你放過她,你是怎麼說的?」
「怎麼……怎麼可能!你明明是個太監,你怎麼會變成女子?」顧硯之被我嚇得臉色發白。
而我靠近他,手指捏著他的下巴,笑道:
「老奴去苗疆,吃了好多苦呢。不然老奴怎麼會將這身子養成了害你的利器呢?
「顧硯之,你害死我女兒,我就要讓你瘋魔,要你失去你素有的驕傲!」
顧硯之震驚之后,就是恐懼,甚至,他還惡心:「那孤與你,你給孤吃的全是讓孤瘋魔的……孤竟然,嘔……」
他吐了,我笑了。
「顧硯之,其實韓嫣并未背叛你,那日是我給韓嫣下了毒,她瘋了,才會跟侍衛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