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軍營里救出來一個女奴,讓她不用被人凌辱。看她素來不順眼的竹馬,卻在我們的喜宴上,以通敵賣國的罪名,將我滿門當場處決。
獨獨留下了她。
原來暗地里,兩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她狠狠的耳光刮在我的臉上,笑得毒辣。
「就憑你,也配讓我服侍,這就是下場,也該讓你嘗嘗千人騎的滋味。」
她將我扔到了軍營里當軍妓。
我為了僅剩的尊嚴,自戕在了營里。
我重生回到了初遇女奴,看著她被人強壓在身下,她嘶吼著嗓子求我救她的這一天。
1
喜宴當天,江墨言穿著鮮紅的喜服,手中攤開了一張邊疆護衛圖,跟晉國之間的書信往來。
上面,全是我爹的筆跡,說我爹將護衛圖給了晉國。
沈沐柔跪在地上佐證,說我爹確實同晉國人有來往。
爹剛想解釋,被侍衛一刀封喉,死在了地上,兩眼睜著。
我娘,因為受不了,撲上去想要侍衛償命,也被一刀刺穿腹部,也死在當場。
江墨言一聲令下,我楚家滿門皆被當場殺死。
他拿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刀鋒刺破了脖子,只有一點點的傷口。
卻痛得我痛不欲生。
鮮血染紅了楚家的地。
我本以為嫁給竹馬這一天,會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
可,這一天,成了我的噩夢。
他在酒水里下了藥物,不然以我們家人的身手,哪里會個個被輕易斬殺。
江墨言同我救過的女奴沈沐柔,害得我滿門無人生還。
我赤紅著眼,流著血淚,望著他,字字泣血。
「今天全是你的謀劃,在楚家最無防備之時,先是對我們下藥,而后又全部斬殺,我們哪里對不住你了?江墨言!」
他神色冰冷地望著我,「你們一家假仁假義,落得如今下場,實屬罪有應得。」
恨意讓我咬破了唇,一口血水吐在了他的臉上,「你才該死。」
他早年喪父,門庭冷落,是我爹娘不嫌棄,處處接濟他。
助他一路仕途順暢,讓他走向高位,如今他成了首輔,我爹娘又把一直奉為掌上明珠的我嫁給他。
爹,一生忠心,最后卻落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2
沈沐柔從低處走向他,她厭棄地避開了我楚家人的血,走到了江墨言的身側,替他擦去了臉頰上沾染的血跡。
她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讓我服侍,這就是下場,也該讓你嘗嘗千人騎的滋味。」
「墨言,我要送她去軍營做軍妓。」
沈沐柔本是軍營里的女奴,在即將被凌辱時,是我救下了她。
她主動求我收留她在將軍府。
現在,她說我也配讓她服侍,要讓我去做軍妓。
江墨言沉默不語,沈沐柔緊拽著手間的手帕,「江郎,你不會舍不得吧。」
他柔和地回看了她一眼,「你說如何就如何。」然后將劍收了回去,說道,「把人送去軍營。」
「江墨言,你會不得好死。」
他讓人把我被押了下去。
我被扔進軍營里時,沈沐柔帶著一群人來,讓人搬來了椅子,喝著茶,揮了揮手。
「你們都好好伺候她,她可是尊貴的將軍之女,平日里可沒機會。」
她看好戲的樣子,著實讓我痛恨,我假笑著說:「松開我,我好好服侍。」
沈沐柔被我的樣子取悅,「果然都是假清高,真該讓江郎也看看你這副下賤樣子,松開她,看看她什麼花樣。
」
被松開后,我搶下了旁人的刀,想要一刀了結她,但她還是被人護住。
見此,我也不愿意被折辱,為了最后僅剩的尊嚴,用刀抹了脖子。
3
我重生在看到沈沐柔被人壓在沙地上,被人剝開衣裳的那一剎那。
她正衣衫半露,雙眸含淚,望著我這邊,喊著: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我不想被人凌辱。」
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士兵見我沒有發話,也不敢妄動。
跟在我身側的江墨言卻急不可耐地開口。
他說:「槿禾,你不是最見不得女子受到屈辱。」
我瞥見了,他的袖口被他緊緊拽著。
他在緊張。
原來這麼早就有端倪,來這里是他有意為之。
他知道我最是善心,見不得女子受辱,帶我來,就是為了名正言順救沈沐柔出水火之中。
前世,不用他開口,我已經呵斥那名將士從她身上下去。
她爬到我的腳下,向我道謝,說要留在我身邊做婢女,求我收下她。
我見她可憐,就允了。
想到前世種種,我楚家滿門鮮紅的血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我自戕在了軍營里,還能夠感受到滾燙的血液流淌在冰冷指尖上的感覺。
看著他們的兩張臉,仇恨在心間翻滾。
我對上她求救的目光,看著她裸露在外的鴛鴦肚兜,露出了一個無比暢快的笑。
「你本該如此下賤。」
江墨言聽著我的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槿禾,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
我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他俊秀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明的掌印。
我的恨,讓我下了十足的力道。
我帶著怒意看著他。
「這麼一個卑賤的奴婢,用得著你為她說話,既然會變成女奴,自然是犯了事,既然你這麼心疼,娶了她,就不用讓她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