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未婚夫的白月光成了真千金,我成為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好戲。
而我不慌不忙,轉頭就嫁給了他英俊多金的養父,開啟虐渣打臉模式。
渣男賤女哭哭啼啼找我老公主持公道。
老公:「我不是來講道理的,我是來給我老婆撐腰的。」
1.
真千金回歸,養育了我十八年的蘇家父母,要跟我斷絕親子關系。
蘇爸往我手里塞了一張卡:「這卡里五十萬,從此蘇家跟你,就毫無關系了。」
蘇映月垂著頭,撲簌簌地掉眼淚:「我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要先給弟弟妹妹……」
這話一出,蘇爸塞卡的動作僵住了。
我的未婚夫,宋氏集團小少爺宋思禮跳出來打抱不平。
「叔叔!她就是個冒牌貨,就因為她占了映月的位置,讓月月在外面吃那麼多苦,你怎麼還給她錢,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了!」
我覺得好笑:「你沒事吧?腦子有病就去醫院好嗎,我搶了蘇映月的位置?」
蘇映月小時候走失,蘇家掘地三尺,找了大半年也沒找到,蘇媽思女成疾,蘇爸沒辦法,去孤兒院抱養了我。
在我的陪伴下,蘇媽逐漸從失去愛女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
我確實是養女,也確實是蘇映月的替代品,但不是任人欺負的包子!
「蘇映月沒有盡的孝,我替她盡了!她不得給我磕兩個謝謝我?」我冷笑不已,大殺四方,「宋思禮你深藏不露啊,咱們訂婚兩年了,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
宋思禮被我氣得七竅生煙。
他在這顛倒黑白,無非就是想替自己心上人出口惡氣。
蘇映月是我大學室友。
長著一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臉,處處跟我作對,還慫恿其他室友一起孤立我。
當時我并不太明白,為什麼她對我有這麼大敵意。
直到宋思禮把我攔在校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辱罵我惡毒沒素質,欺負室友,我才瞬間了然。
原來這兩個狗男女早就搞到一起了。
宋思禮雖然是宋氏集團唯一少爺,卻是個養子。
我是養女,他是養子,身份倒是般配。
跟宋家聯姻,對宋思禮來說有利無弊。
這渣男,一邊舍不得聯姻帶來的利益,一邊又舍不下蘇映月這個白月光。
左右為難,糾結不已。
得知蘇映月才是蘇家的真千金,宋思禮就再無顧忌。
不放過任何一個對我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的機會。
2.
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便宜的房子住下了。
當年蘇爸是從孤兒院抱養的我,我無家可回,而宿舍有蘇映月的存在,我也不想去。
雖然被逐出家門。
但在蘇家這麼多年,我還是存下了一些錢,正好夠我應急生活。
從豪門千金到普通少女,我適應良好,甚至還找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做兼職。
沒想到,剛好碰到蘇家為蘇映月和宋思禮舉辦的訂婚宴。
蘇映月穿著昂貴的公主裙,儼然一副豪門千金的模樣,她笑靨如花,挽著宋思禮的手,花蝴蝶一樣滿場亂轉。
然后她就看到人群之中,穿著服務員制服的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蘇映月如今覺得自己已經大獲全勝,對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
我不卑不亢,見招拆招。
在給蘇映月倒酒時,她故意打翻,酒杯摔在地上。
紅酒濺在她純白色的高跟鞋上。
蘇映月語氣不善:「你怎麼做事的?」
把腳尖往我跟前遞了遞:「擦干凈。」
我面無表情瞥她一眼。
拿起餐巾,緩緩蹲了下去。
就在手指要觸碰到鞋面時,蘇映月卻突然抬腳,鞋跟踩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碾了碾。
白皙的手背瞬間一片烏紫。
簡直欺人太甚!
我怒火中燒,突然拽住她的腳踝,往后用力一扯。
蘇映月沒想到我居然敢反擊,沒有防備,重重摔倒在地。
她先是一臉狼狽看向我,然后掩面而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還要來大鬧我的訂婚宴……」
宋思禮反應過來,連忙把蘇映月扶起來,護到懷里,又踹了我一腳。
我躲閃不及,被他踹在地上。
膝蓋不小心磕在碎裂的玻璃碎片上,血流不止,鉆心地痛。
他怒不可遏,對著我咆哮:「薛茵茵,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經不是蘇家的人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現在是月月的未婚夫,你居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月月動手?」
周圍的賓客都圍了上來看戲。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假千金還欺負到真千金頭上了,這是不想認命啊?」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上不得臺面。」
「蘇家養了她那麼久,真是不知道感恩吶。」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宋家少爺以前可是她的未婚夫啊,真千金回來連未婚夫也沒了,她發瘋也能理解吧。」
流言蜚語像開閘的洪水一般,朝我洶涌而來。
幾乎將我淹沒。
而我承歡膝下,陪伴了十八年的蘇氏夫婦。
只是遠遠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