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過來拉我的手。
我深恨自己經歷得少。
看不出來他表情變化是什麼意思。
突然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我爸媽來了。
結果來人是宋春蘭和她女兒朱芳芳。
我爸媽也在后邊提著早餐進來了。
宋春蘭隱蔽地看了一眼我的手,表情頓時陰沉起來。
「來來來,小朱和喬喬一起來吃早餐。」我爸招呼我倆,好像才看見宋春蘭和朱芳芳一樣。
「沒看到,親家母和芳芳也來這麼早。你看看咱們就應該多聯系,不然我一起買了你們的早餐多好。」
我爸買的都是我喜歡的,鮮汁肉包和豆漿。
「大家都坐呀。」我故意翹起來我的美甲。
「哎呀,喬喬,你看看你這個指甲多礙事,趕緊剪去了吧,跟你姐姐一樣干干凈凈的手能洗衣服能洗碗,多好。」她指著朱芳芳。
但是朱芳芳卻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
「是呀,做這個花了六百多呢,怎麼能說剪就剪了?」我翹著手指甲拿小籠包吃,看著宋春蘭的臉色更陰沉了,好爽。
再看看朱相禮,他裝作沒聽見,抓著我的包子吃。
5
「爸媽,正好你們來了,一會兒咱去把彩禮存了,順便找周生生家要發票去,萬一以后的三金樣式過時了不能換。」我低頭一邊喝豆漿一邊兒跟我爸媽說著。
「好,這現金家里不能放太多,多危險吶。」我爸是懂演戲的。
「不用了親家,我閨女就在銀行上班,讓她帶過去給喬喬存上就行。」宋春蘭看著朱相禮不吭聲,坐在沙發上開始了。
「是啊,喬喬,你就當是幫姐姐,我有存款任務呢。」朱芳芳也勸我。
「可是芳芳姐,你不是在銀行里賣保險的嗎?也有拉存款的任務?」我一臉不敢置信。
「喬喬反正也沒事兒,自己去就行,這個就不用麻煩姐姐了。」我媽戲演得也很好。
宋春蘭一直在戳朱相禮。
朱相禮不理解,吃得正嗨,皺眉說:「媽,不過是存錢,多大點兒事兒,我和喬喬走兩步就行了,不過那個三金,你在哪里買的就去哪里要發票吧。」
看來朱相禮不知道彩禮。
但是三金是假的,他絕對是知道的。
「都不用麻煩姐姐和婆婆,你們為了婚禮也忙了一周了,正好現在沒事,我給你們報個旅行社吧,去休息休息。」
「相禮,你吃完了沒?咱倆去存錢。」我也一直捅他。
宋春蘭慌慌張張地準備去我屋里。
被朱芳芳一下子拉住了:
「媽正好咱倆出去吃個早飯。」
6
朱相禮給他媽使了一個眼色,但是宋春蘭已經被朱芳芳帶著往外走了。
這時候我心里百分百確定。
這個撒謊的男人不能要了。
等拿出來彩禮,我頓時著急了:「媽媽,這個錢不對勁兒啊!」
我爸媽還都在笑我:「小家子氣,這孩子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現金。」
朱相禮也笑:「是不是太重了,你提不動啊?」
「不是,真的,這不像真錢啊!」我佩服自己的演技,嗓音都變了。
「不是真錢還能是冥幣?」我媽冷笑。
結果我把錢拿過來以后,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媽盯著朱相禮。
「不可能啊,我和相禮還給了她四萬現金呢,除了這四萬,都是假的?」我也盯著朱相禮。
他慌了。
呼吸急促,眼神游離,冷汗直冒。
「也許是婚禮現場被誰調包了。」我皺眉。
「相禮,先給你媽打電話問問這是怎麼回事,不行咱們就報警。」我爸一句話讓他找到了主心骨。
宋春蘭一開始不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就接了,矢口否認:
「不可能!沒有!我取出來的現金!」
「不是我!我不知道!」
「是不是喬喬家人弄的?故意栽贓我!」
......
7
朱相禮開著免提。
一說到我爸媽栽贓,他漲紅了臉。
「沒事兒,沒事兒,小朱不著急,咱們報警就行。」
我媽早就迫不及待地報警了。
朱相禮應該是了解自己媽媽的。
對于宋春蘭的話半信半疑。
但是我媽既然已經報警了,他也就頹然地坐下來了。
「去看看三金,是不是也被人換成假的了?」
我去拿三金的時候朱相禮慌了,抓住我的手:
「喬喬,等一會兒再搞三金的事情吧。」
「為什麼要等?反正都報警了,如果也給換了呢?親戚朋友,或者酒店的工作人員,越早處理越好!」我掙脫開他的手,去拿昨天的三金——金手鐲、金項鏈、金戒指。
拿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
「這麼重,應該不是假的。」我對著他說。
他很快穩住了,點頭。
很快警察就來了。
指著假錢說:「這是銀行工作人員用的練功券,網上能買到,銀行里也有,但是很少有十幾萬的,順著這條線索查一查就行。」
然后就是調取監控。
酒店里,經理直接回放監控讓我們一起看。
結果是自從婆婆宋春蘭放好以后,根本沒有任何人有湊近過那些錢。
除了楊婉鳴。
「她距離得太近了。」朱相禮有點兒興奮。
8
「沒問題,你看她的雙手一直插在兜里,根本沒接觸到錢。
」警察同志多有經驗。
然后一直到宋春蘭親手把錢收回來。
都沒有第二個人接觸過那些錢和三金。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放的練功券,那就是在這間屋子里被調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