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怎麼就嘴瓢成這樣。
我現在十根腳指頭都在抓地,誰都不敢看,滿腦子循環播放「完了完了完了」。
肖立軒也愣了一會兒,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小魚待會兒拉個會,喊產品部對一下案子……」
他吧啦吧啦地一頓交代,我連忙把內容都記下來。
在別人關心我的八卦,好奇我尷不尷尬的時候,只有老板關心我的活兒有沒有干完。
好吧,我還是感謝老板,給我厚實的臉皮留了些許的余地。
肖立軒前腳剛走,小伙伴立即亢奮地把我圈住。
「行啊姐妹,你什麼時候跟老板有了一腿的?」
我舉手投降:「口誤,真的是口誤。我天天上班都跟你待在一起,我跟老板有沒有一腿,你還能不知道?」
小伙伴一想:「也是哦。但是,老板對你很不一樣哦,他是不是……」
「哪不一樣了?」
「別人都是小張小王小李的叫,他叫你小魚。」
「我的姓太蘇了,小蘇他叫不出口?」
「老板經常請你吃飯、送你下班。」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
「因為他留我加班!一個策劃案改了 83 遍,再不給我點實際好處哄哄我,我就是頭驢也要尥蹶子不干了。」
「……說得好對哦。那,他幫你去跟產品部掰頭?」
「他再不出這個頭,產品經理就要被我氣走了。」
小伙伴無言以對。
「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拍拍小伙伴的肩膀,感慨地說。
「你說他能看上我啥?看我癲看我傻,看我一天天地能氣死他?」
小伙伴還認真思考上了。
「你說得對!」
給我氣得……
「你到底是誰家的小伙伴啊!」
小伙伴笑笑:「你拎得清就好,還擔心你會一直放不下他。
」
我大驚失色:「我對他有什麼放不下的?我又不喜歡狗老板,光聽到他聲音我都萎了好嗎!」
「你不是追過他?」小伙伴很意外。
我的蒙逼作不得假。
這回大驚失色的變成小伙伴了,再度掰手指頭給我細數證據。
「你剛入職天天給老板帶飯!」
「他喝酒喝出腸胃炎,而我剛巧有豐富的應對腸胃炎的經歷。」
「……你還很得意?」
「一般一般啦。」我謙虛,「我怕自己剛入職,老板就猝死,公司就倒閉,所以才給他煮了點清淡的帶來公司。」
「后來你又為什麼不帶了?」
「老板嫌面條放久了坨了不好吃。」
「……你帶飯給他煮面條?帶飯,飯啊!帶面條你是怎麼想的?」
小伙伴一臉抓狂。
我縮縮脖子:「別拿面條不當飯好嗎?」
「那也不對啊,老板朋友圈你為啥一直第一個點贊。」
我沉痛:「有沒有可能,我單純愛拍馬屁?」
「……」
小伙伴又一一舉例,都被我一一化解。
「我以為是雙向奔赴,結果是雙向暗鯊。行的,蘇魚,請繼續這麼折磨老板下去吧,看好你哦。」
小伙伴送了我一個大拇哥。
我:「……」
果然外人看來,也是我折磨他的啊。
好怕肖立軒哪天不想忍了,直接把我開掉。
所以,還是乖乖去道歉吧。
09
我找了個工作間隙去見他。
剛起了個頭,就被肖立軒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哦,那我下班了再來。」我掉頭就走。
肖立軒忙得進進出出,見各部門的人,還得見客戶。
臨下班時候我去辦公室找他,沒人。
哦,也沒蛇。
他人還能憑空蒸發了?
肖立軒可能是不想跟我溝通吧。
我憂傷地下班離開,在辦公樓下被肖立軒堵著了。
「不是說下班來找我嗎?」
我目瞪口呆:「你哪里冒出來的?」
「我辦公室有個緊急疏散通道門,你不知道嗎?」
「……」
我不知道啊。
肖立軒沒耐心解釋這些。
他火大得要死,一看就是上班上的。
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因為我左鼻孔出氣被他開了。
肖立軒一路開車帶我回家。
路過一家很好吃的大排檔,打包了四五六七八盒子餐品。
「Emmm……」
看不出來老板還挺能吃。
他載我回了他家。
我第一回自己從他家門口走進來,正兒八經地坐在他家沙發上。
還挺新奇。
結果肖立軒喊我去餐桌。
「過來吃飯。」
我這時候說句「我不餓」,是不是火上澆油?
還猶豫呢,肚子很不給面子地咕嚕響了。
好說跟肖立軒吃了不少次飯,沒道理換個地方就矯情了,我主動自覺地拆包裝袋。
肖立軒點的餐,都是我愛吃的,起碼一大半掃進我肚子里了。
吃嗨了之后,我都忘了來意,打著飽嗝兒癱在沙發上,盯著肖立軒走來走去。
收拾完吃飯的家伙之后,拖地掃地然后喂爬寵。
他拎出一條小黑蛇問我:「眼熟嗎?」
我連忙坐正,心道「來了」,吞了吞口水,斟酌著字句回答。
「模樣俊秀,確實有些眼熟,它莫不是……」
我偷瞄了肖立軒一眼,「你弟弟?」
「……我兒子。」肖立軒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哦哦,令郎跟您很像,頗有您的風姿!」
馬屁說來就來,還能一秒切換敬語。
肖立軒氣結,蛇也不喂了,氣勢洶洶地找我算賬。
「蘇魚,之前當你天然呆,后來差點以為你是心機,結果你就是純純傻!」
「啊?」咋還帶人身攻擊的?
肖立軒就像打開了閘門,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怨氣傾瀉而出。
一句一句,跟機關槍似的。
「明明你追的我,撩得我心動,憑什麼你轉頭就走,片葉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