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鳳兒此等天賦難得,怎能顧這顧那。不若給鳳兒一個證明能力的機會!」
爭論到這,皇上已經有了定奪。
「朕會派裴將軍每日來校場帶公主習武。
「一年后,公主若是能贏下其他同齡小子,朕便冊封其為開國公主,替朕征戰四方。
「若公主堅持不了一年,或者一年后沒能贏下,就當此事從未發生。」
12
有了蕭承鳳在前,蕭承佑即便完成得一樣出色,也顯得平平無奇了。
好在蕭承佑在課業上也平平無奇。
一直如此中庸。
倒是這些年在我耐心的輔導下,心性極好,并且與我極為親近。
蕭承鳳出了一次風頭,純妃又囂張了起來。
她沒找我的麻煩,倒是欺壓了幾次李妃。
言語里沒少諷刺小公主是個廢物,不如長公主有用。
李妃實在沒了辦法,來找我庇佑。
她來的時候還帶著小公主。
皇子與長公主面容都更像皇上。
小公主倒是隨了李妃,瞧著像個無害的小兔子。
這大概是前世蕭承鳳夢寐以求的樣子吧!
她總是怨我讓她看起來與眾不同,導致她不受世家公子歡喜。
我曾被她氣得一宿一宿睡不著,恨她這心性配不上她的天賦。
這世,她不再是我的孩子。
我也看開了。
比起天賦,心性更為重要。
雖然可惜,但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若更喜歡相夫教子,也是她自己的追求。
「母妃?」
小公主軟糯的喊聲,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李妃臉色一變,想要上前阻止。
我擺了擺手,捏了捏小公主的臉。
「無妨,喊本宮一聲母妃,本宮定護你周全。
」
李妃長舒一口氣,重新落座。
我輕笑一聲:「破局的方法很簡單,只要讓小公主去長公主身邊待兩天,純妃便沒空搭理你了。」
李妃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
后面幾天,李妃每日帶著小公主去給純妃請安,挑的都是長公主從校場練武回來的時候。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純妃讓李妃不要再來了。
聽傳回來的消息說,長公主和純妃吵了一架。
氣得純妃對公主動了手。
我猜,是蕭承鳳不想去練武了。
純妃用了不少的手段,逼著她去。
可這樣下去,又能逼迫幾次呢?
每一次傷的都是母女情分。
13
「合作?」
我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找上門的蕭承鳳。
雖然我猜到蕭承鳳會發起對純妃的抗爭,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御花園堵我。
還說著要同我合作,扳倒純妃。
蕭承鳳眸光微暗:「娘娘同我合作定然不虧。我若是同裴將軍學藝并出師,才對娘娘的威脅比較大吧?」
我面不改色地撥弄著面前的花:「怎麼會,公主天降武才,若是無法出師,那才是我國遺憾。」
蕭承鳳擰了擰眉:「這里沒別人,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就說成不成吧!」
我掐下手里那束花,笑著轉身遞給蕭承鳳。
「當然,只不過需要公主幫些忙。」
……
我給裴將軍傳了信,叫他在校場裝裝樣子,并不需要真正教導蕭承鳳。
這一世我雖身在后宮,但靠著前世的記憶籠絡了不少外臣。
更加驚喜的是,李妃的娘家是首富。
這可真是另外的驚喜。
我似乎離那個高位,越來越近了。
蕭承鳳就這麼渾水摸魚了半年。
便到了皇上的生辰。
皇上生辰宴在占星塔舉辦。
除了大臣與妃子獻禮,最經典的便是國師祈福問仙。
眾人落座,白衣國師緩緩登場。
他雙足前后分立,半屈雙膝。
右手高懸鈴鐺,左手平舉白扇。
樂起,形動。
空悠的鈴鐺聲忽遠忽近地響動。
白扇合攏,對準天幕。
月光如水傾瀉在白扇之上,反射出點點銀芒。
國師微闔雙目,口中默念咒文。
鈴鐺聲卻在空中驟然停頓,仿佛時間也在此刻凝固。
白衣國師臉色驟變,眉間緊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
「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接下來的八個字震撼所有人。
「小人作祟,金龍抱恙!」
皇上的眼神變得難以置信,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御座上。
國師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面色焦急:「必須盡快救治皇上。」
純妃不悅地命人攔住他:「怎可隨意用藥,先請太醫……」
「給……給朕。」
皇上嘶啞著聲音,朝著國師的方向伸手。
皇上開了口,純妃也不好阻攔。
只好命人退下。
一旁的大太監連忙上前接過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顆藥丸。
藥丸滑入皇上口中,見效極快。
不過幾瞬,皇上的臉色便重新好轉,重新有了血色。
他的右手握成拳,胸膛劇烈起伏。
「查!給朕查是誰干的!」
14
夜幕下的宮廷,被一片躁動和緊張所籠罩。
禁軍們紛紛出動,一個宮一個宮地搜查著。
最終在純妃的寢宮發現了一個木箱。
撬開箱子上的鎖,里頭竟是個寫著皇上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
很快,木箱一起被帶到了皇上面前。
純妃跪倒在地,抱住皇上的腿,聲淚俱下地喊道:
「冤枉啊,這絕對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出事,臣妾又能有什麼好處?
「宸妃,對!一定是宸妃陷害的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