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踩著爸爸的手,緩緩碾著:「體會到了嗎?自由的滋味。」
轉而媽媽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還有生機被擊碎的滋味。」
爸爸崩潰的哭喊聲響徹云霄。
我擔憂地看著媽媽。
媽媽身上背負的仇恨太重了。
8
那日之后,弟弟住到了宮里最奢華的宮殿。
爸爸被困在了媽媽的寢宮。
奶奶一直籌謀著救出爸爸和弟弟。
而我被媽媽低調認回,成了媽媽的大皇女。
當江春將一摞書堆在我面前時,我有些驚訝。
她抱著劍一臉恣意:「母皇已經安排好了,古文、算術、南夷語北蠻語、地理……這些你都慢慢學。
「后面你還得學縱橫捭闔帝王之術,未來的長姐陛下加油!妹妹我呀,躺平嘍~」
我愣了一下:「什麼陛下?什麼妹妹?」
江春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們四個妹妹都不想當皇帝,天上突然掉下個長姐,長姐當然要承擔起家國重任啦,大夏的未來有你,我們就放心啦。」
江春身后,還有三個偷看的女孩。
其中一個,就是朝堂上的紅色官服少女,江夏。
看著她們與媽媽相似的面容,我反應了過來,春夏秋冬四個女孩,其實是我未曾出生的妹妹。
她們被打掉后,降生在女尊世界,過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
江春從小酷愛武學,只想長大成人后游歷江湖。
江夏頗有文人風骨,愛吟詩畫畫寫話本子。
江秋喜歡做菜,她的夢想是開一家酒樓,將好吃的飯菜做給所有人吃。
江冬則喜歡造武器蓋房子,夢想是造出一臺大炮,可以炸翻南夷吐蕃,這樣大夏的皇子就不用背井離鄉,到那苦寒之地和親了。
那我的夢想是什麼呢?
我希望時間可以逆轉,回到媽媽十八歲那年。
我會告訴媽媽,不要給廁所里的「女孩」送衛生巾,里面等待你的,是毀掉你一生的人販子。
我的夢想就是,媽媽可以擁有平安順遂的一生。
可來到這里,這個時代賜予了我學習求索的機會,我可以選擇自己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的夢想變成——讓千千萬萬個女孩,能夠追求自己的心之所向,擁有燦若夏花的未來。
9
我那個潑皮弟弟,在宮中過上了為所欲為的生活。
他大庭廣眾之下掀女將軍青楓的裙子。
但他沒想到,青楓是個久居塞外的將軍,是個比他還刺頭,還混不吝的豪杰。
弟弟掀了她的裙子,她就扒了弟弟的褲子,將弟弟綁在馬背上光著屁股遛了大半天。
宮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聞訊來一覽端柔皇子的玉臀。
媽媽聽到這件事后,罰了青楓半月俸祿,說是對皇子不敬。
轉頭我就拿了我的零用錢,請青楓姐姐喝酒。
青楓坐在自家開的酒樓,看著不遠處長長的商業街,連連嘆息:「當不好將軍,就只能回家繼承萬貫家財了。」
笑話,媽媽罰青楓的那半月俸祿,掉地下她都不想撿。
冰玉夫子打開課本,準備給我們講《勸學》。
卻發現書的內頁被人換成了春宮圖。
女上男下,看得我面紅耳赤。
弟弟則是一臉得意,就想看著夫子丟臉。
可夫子哪是一般人?
她合上書,微微一笑:「今天,我們不勸學了,改上生物課。」
夫子將弟弟倒掛在房梁上,扒了個精光。
「教生物的悠悠夫子,之前教過大家關于超雄兒的概念,端柔皇子正好是超雄兒,今天我們就以他為人體模型,現場教學一下。
「各位皇女請看他,他和正常男子不同,小小的,很可愛呢。」
然后冰玉夫子就不顧吊掛著的弟弟,開始侃大山:「悠悠和我一個清華一個北大,她學生物,我學文學,想當年可真是……」
區區潑猴弟弟,根本難不倒夫子這個小天才。
弟弟跑到斗獸場放出了兩只老虎,他想學武松打虎。
最后卻被老虎一掌拍飛。
老虎拍完弟弟,打了個哈欠回籠子睡覺了。
而媽媽下了命令,必須要把弟弟在三個月內治好。
因為三個月后,弟弟會成為和親的皇子,遠嫁南夷。
10
爸爸在媽媽手下受盡折磨。
夜里,爸爸的慘叫聲會響徹半個寢宮。
直到爸爸的聲音漸漸微弱,媽媽才會神清氣爽地走出來。
白天,媽媽會在金鑾殿處理政事,醫官會用最好的藥為爸爸治傷。
而那些傷,媽媽將它們重新撕開。
聽人說,去給爸爸治傷的是個男醫官,爸爸如同抓住救星一般,向醫官求救。
可醫官卻冷冷甩開了爸爸的手:「好好伺候陛下,把陛下哄高興了,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于是爸爸開始討好媽媽,他開始學著宮里其他夫侍一樣,對媽媽甜言蜜語,盡力討好媽媽。
如同剛被拐賣時的媽媽。
可這些并不是媽媽想要的。
媽媽想要的,只是折磨爸爸。
而媽媽帶給了爸爸一個最讓他崩潰的消息——媽媽告訴爸爸,他懷孕了。
這個世界,擁有一種可以讓男子懷孕的藥物。
爸爸每日喝的藥,就是能讓他也懷孕生子的藥。
媽媽拍了拍爸爸的臉:「好好養胎,這十個月我就不打你了,給我生個女孩,我讓你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