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找了很多不敢回家的借口,我這是膽小嗎?不是!
因為我還有一個大膽、周密的計劃!
「柯修筠,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呀?」
「要我送你回家嗎?」他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想去你家。」
姐妹們,咱就是說,去男人家這話真的沒想象中那麼難以啟齒,眼睛一閉一睜,就說出來了。
老祖宗還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三秒過去了,他沒有回復,這種情況,我大概率是沒戲了。QAQ
為啥我這麼勇呢?在死亡率極高的推理游戲里面還想著男人。
因為我傻啊姐妹們,但凡我聰明一點,我當時打游戲時候肯定劇情記得七七八八了,誰是兇手我也肯定知道了。畢竟一個乙女游戲,感情戲才是主線,誰會在意那毫不嚴謹的探案過程呢。
與其自己作死式地自救,倒不如抱一個大腿,我瞧著柯修筠就挺不錯的!聰明、賢惠、漂亮、身材好,還有胸肌,嘿嘿嘿。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男主,所以和我的死大概率沒啥關系,因為游戲講的就是密室死亡的女尸引起的男女主愛恨糾葛。
綜上所述,害我的人是男主之一!
所以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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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和我一起回去。」
陳述句──大有問題,但是我是誰,我怎麼會慌呢。
「嗯……」
你瞅瞅我這不爭氣的身體,腿肚又在抖了,說話也像蚊子哼唧一樣,但這個是我身體的問題,和我本人無關,一切解釋權歸我意識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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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出了我這堅強勇敢背后的倔強,他又笑了,他笑點真低。
就這樣,我們倆并排地行走在──雖然夜晚犯罪率很高但是仍舊很多人的街道上。
我這麼說肯定是有理由的,那家奶茶店真的太眼熟了,每次到了探案環節都有它。
帥哥貼貼,怕怕。
柯修筠大概已經熟悉了我這不爭氣的樣子,不動聲色地拉住我的手腕,帶著我穿行在人群中。
嗚嗚嗚~他好 man。
5
我看著眼前的尸體,很想哭。
尸體的手被砍了下來,小巷的墻壁上都被濺上了血跡,昏暗的燈光下能隱約地看到墻根處的青苔。
看著腳下踩著的血跡,我腿有點兒軟,身體的重量有大半壓在了大美人身上。
柯修筠放開我的手腕,輕輕地環住我的腰,僵硬地、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腰,我順勢把頭埋進他的懷里,試圖通過男色轉移注意力。
趁他不注意,我將手一點點地搭在他的腰上,然后悄咪咪地摸了兩把,這腰線真不錯。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的小動作。
我感覺抱著我的手臂又緊了一點,他在我耳邊輕輕地哄我。
「別怕,若若。」
似乎是覺得光說話不夠,他抱住我,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嗚嗚嗚~他好會,我好喜歡,誰頂得住純情大美人呢。
就在我沉迷美色,滿腦子粉紅泡泡的時候,我聽到重物被拖拽的聲音,我想看看誰這麼大膽,兇殺現場還敢隨便溜達。
沒等我抬頭,腦殼又被柯修筠壓了下去,砸在了他的胸肌上。
好的!我不起來了!看啥看,體驗比看看強多了!
「喲~,怎麼突然來我的地盤了,這邊可不是你的狩獵場啊?」
一個輕佻的聲音突然出現。
狩獵場,腦海中反復出現著這三個字。
我感覺整個人變得好冷,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這個世界,仿佛只有變態、正常人和警察。變態們劃分自己的地盤當作狩獵場,普通群眾就是他們圈養的牲畜,他們隨心所欲地狩獵自己地盤的「牲畜」,然后和警方斗智斗勇。
我躲在柯修筠懷里哭了出來,我為自己當時不滿純愛乙游道歉。
所以剛剛拉動重物的是那個輕佻的兇手,重物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
胃里開始翻涌,我想過自己會在這個世界被殺死,但是當它真的血淋淋地展示在我眼前時,我真的很難接受生命被這麼踐踏。
我再一次領悟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以及自己的不爭氣。
我不知道可以依靠誰、相信誰,就連看起來好好先生的柯修筠都是變態的一員。
「帶著我的寵物出來轉轉,她膽子很小的,別嚇到她。」他摸了摸我的頭,低頭溫柔地看著我。
他真的神色一點兒都不像個變態,但是說出的話卻令我毛骨悚然。
他說「寵物」。
可我不敢放開他,因為我又慫又笨,推開了他,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寵物?你還有這癖好呀,什麼寵物值得你這麼上心?」對面有點兒興致盎然。
「兔子。」
「嗯?」看吧,就連變態聽了都搖頭,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能成兔子?
「原來是兔子呀,難怪你護得這麼牢。」他好像突然恍然大悟。
我直接就是一個黑人問號。
對不起,我收回那句話,變態的思路我不理解。
柯修筠沒有理他,摟著我打算離開這里。
姐妹們,雖然我腦子嘎嘎轉,但我是真的腿軟走不了路,身體和意識有時候真的不同步。
我聽到他嘆了口氣,然后我就被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