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裴鶴笙突然說道,「穗穗,離陳冕遠一點。」
我心情正好,也不打算跟他計較。
于是轉過身,微微仰頭,「好呀,那你親我一下。」
說著我點了點嘴唇。
裴鶴笙喉結滾動,視線在我的嘴唇上停留幾秒后,猛地別開目光。
「穗穗,別鬧。」
我沉下臉,看來他是真的對我沒什麼想法。
果然,救贖文里的男主就得為著女主守身如玉。
剛剛氛圍太好,讓我險些忘了自己只是個惡毒女配。
我大力推了裴鶴笙一把,指著門讓他滾。
裴鶴笙垂著眼,默默撿起地上的毛巾走了出去。
7.
后來幾天,我為了跟裴鶴笙對著干,故意不再抗拒陳冕的靠近。
班級里也漸漸傳出了不少風言風語。
出于歉疚,我買了幾份禮物送給陳冕。
他挑著眉頭,照單全收。
我有些新奇,「你不會覺得我是在拿錢砸你嗎?」
以前我送別人東西,不少人都一臉屈辱的樣子。
陳冕說,「谷大小姐無論送我什麼,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心意。」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撩撥了。
我盯著他的臉,嗤笑一聲。
「你應該知道,我有未婚夫。」
與其說是送他禮物,倒不如說是為了自己安心。
陳冕也笑,「這對我來說是好事情,這意味著,我只要打敗裴鶴笙一個人就可以了,不是嗎?」
我沒有反駁。
此后陳冕更是直接將對我的追求擺到了明面上。
他會給我帶一些我沒吃過的小零食。
還會為了逗我開心講一些小故事。
他挺有趣的。
不過,也僅此而已。
………
中午裴鶴笙過來找我時,我還沒消氣。
任他站在我桌前半天,我都沒有理他。
班里不少同學盯著這邊竊竊私語。
還不等我開口叫他們閉嘴,正義使者徐貝貝就沖了進來。
「谷雪穗,你非要這麼羞辱人嗎?看著他像狗一樣被人奚落,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剛剛消散的幾分郁氣在看到徐貝貝的瞬間又涌了上來。
「狗狗狗,你運轉不動的大腦是不是語言功能障礙,導致你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裴鶴笙!你故意帶她來惡心我?」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我踹了一腳桌子,直接跑出了教室。
氣得一連幾天都沒去上學。
沒想到,我再回到學校,聽到的居然是他們在一起了的消息。
8.
「聽說徐貝貝追到裴鶴笙了,有人聽到他們在教室里接吻了。」
「我靠,真的假的啊,這要讓谷大小姐知道了還得了?」
「應該沒事吧,聽說谷雪穗自己還跟陳冕不清不楚的呢。她亂搞,還管著未婚夫,這樣未免太雙標了吧。」
我站在拐角處,臉色煞白。
有種絕望的無力感從心底涌出。
果然,我還是什麼都留不住嗎?
陳冕安慰似的攬住我的肩膀。
我卻連抬一下手指掙脫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我感覺不遠處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盯著我。
我猛一側頭,果然就看見了二樓窗口處的裴鶴笙。
他正垂眼緊緊盯著陳冕攬著我的那只手。
我們的視線在半空交匯。
有種情感和理智不停交鋒的撕裂感。
陳冕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不但沒有放下手,還對著裴鶴笙挑釁一笑。
我沒有動,三人靜默無聲。
這時,徐貝貝突然走了過來,借口風大關上窗戶,隔絕了裴鶴笙的視線。
陳冕也識趣的放下手。
「谷大小姐,想哭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盯著陳冕真誠的臉,哼了一聲,「誰要哭啊。」
我默默垂眼掩蓋住眼里的情緒。
不對勁。
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9
因為這件事,一下午我都表現的魂不守舍,以至于放學時陳冕跟我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清楚。
回過神來時,只看到他放在我桌子上的手機。
我厭煩的皺著眉,還是拿起手機追了出去。
到了籃球社,卻被告知陳冕剛剛走了。
拿著陳冕的手機,我總有種說不出的焦慮。
無奈我追出校門,左右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陳冕的身影。
就在我要離開時,身后的窄巷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那聲音好像是,裴鶴笙!
我貼著墻壁悄聲靠近。
下一秒,裴鶴笙冷漠的聲音在墻后響起。
「就是這只手碰了她吧。」
某種金屬物拖地的聲音回蕩在巷子里,聽得我寒毛直豎。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所有慘叫都被堵在喉嚨里變成了冗長的悶哼。
地上的人被抽掉堵嘴的臟布,正因為疼痛劇烈喘息著。
「裴鶴笙,這麼對我,你就不怕谷大小姐知道嗎?」
回答他的是打火機清脆的「啪嗒」聲。
我垂眸看了看有些臟掉的鞋子。
我竟然不知道裴鶴笙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想到這,我眸色深了深。
「穗穗她不會知道的,因為你明天就要轉學了。」
「呵,怎麼,你要殺我滅口?」
「陳冕,這世界上兵不血刃毀掉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我不管你只是受雇于人,還是另有目的,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穗穗面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試試我裴鶴笙的手段。
」
「哈,哈哈哈,我不是第一個被你這麼對待的人吧。真想讓谷雪穗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青梅竹馬,清冷學霸,你就是個令人作嘔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