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都是沁沁不好,為了一株小小的玉靈芝,與大師姐鬧成今日這個局面,沁沁愿意承受一切責罰,只求咱們宗門能夠和和睦睦再無嫌隙。」
說完,還裝模作樣地跪下磕了個頭,然后捂著鮮血滲出的胳膊直蹙眉。
一番話,成功讓幾個男人紅了眼眶。
又是許青竹這只馬前卒第一個跳出來指著我罵道:
「葉青青,虧你還是大師姐呢,一點大體都不識,還不如入門三年的小師妹有大局觀。」
我詫異地看著這只腦子短路的人類。
要玉靈芝的是她,弄巧成拙的也是她,最后背鍋的卻是我這個天選炮灰人。
師尊也冷冷開口:
「葉青青,不過是一株玉靈芝而已,為師命令你拿出來贈予沁沁。」
我雙手一攤:
「師尊,那靈芝在帶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被妖獸給叼走了,請恕徒兒拿不出靈芝。」
「不可能,」許青竹大聲嚷了起來,「明明是你不舍得給,還說什麼被妖獸給叼走了。」
「既然許師弟覺得玉靈芝這麼容易能拿到手,不妨親自去采摘一顆贈予小師妹,如何?」
許青竹面色一白。
玉靈芝生在苦寒之地,妖獸無數,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騎虎難下,他只得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要親自給小師妹采摘一株玉靈芝回來。
蘇沁沁這才破涕為笑,挑釁似得看了我一眼。
師尊又開口為萬人迷小師妹出氣:
「葉青青,你身為師姐不懂得照顧同門,好好去霜寒崖面壁思過吧!」
我罕見地沒有反對,欣喜應下,轉身便離開,蘇沁沁自告奮勇地送我出了戒律堂,附在我耳邊小聲炫耀:
「大師姐,這宗門,所有人眼中只能看得到我,你再怎麼也斗不過我,永遠不會有人站在你的身邊。」
我詫異直言:
「不過是一群廢物,我為何要讓他們站在我的身后?吃飽了撐得圣母心泛濫嗎?」
末世求生十年,我深知一個道理:
廢物就該早點嘎,而不是活著拖累大家后腿。
6、
霜寒崖常年一片冰霜,修為不濟的人短短片刻就會渾身凍僵。
我懶洋洋地開啟了防護罩,將溫度設定在了恒溫 25 度。
系統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宿主,您終于老老實實走炮灰劇情了,這就對了,這些星際武器,不一定對付的了高階修士,咱們安安穩穩茍到大結局,等待所有人幡然悔悟后,任務就完成了。」
我充耳不聞。
麻利地掏出掃描儀,迅速定位到了許青竹所在的位置。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他御劍跑得飛快,轉眼之間便到了苦寒之地。
內里守著的妖獸無數,許青竹硬著頭皮闖進了靈獸的陣地,與眾多野獸廝殺在一起。
修為并不怎麼精深的他好幾次差點命喪妖獸之口,幸虧儲物戒中帶的法器多,才堪堪撿回一條小命,然后帶著玉靈芝倉惶回宗門。
投影儀上,渾身是血的許青竹正志得意滿的往回趕。
系統陡然間涌上不祥預感。
「宿主,你……你要干什麼?」
我冷笑一聲。
既然在這個位面,愛情可以蒙蔽人的雙眼,那想必許青竹修為被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我倒是想看看,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團寵小師妹重要,還是一身修為問鼎仙路重要!
霜寒崖上的結界對星際武器毫無用處,我的機甲可以分裂成原子大小,輕而易舉地鉆過結界重新組合。
我遠程操縱著機甲在半空中疾馳而過,在距離許青竹幾丈遠后,驟然化為一道靈光,狠狠擊向他的胸口。
許青竹毫無防備,慘叫一聲后自半空中跌落,昏迷在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林間。
機甲這才凝聚出機械手,將他全身細細摸了個遍。
連重點部位都摸了好幾次。
系統捂著眼睛,傾倒出一堆黃色廢料:
「宿主,你要干什麼?」
「搶劫你看不到嗎?」
生怕遺漏什麼,我果斷讓機甲開啟激光掃描。
透視圖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他胸口藏著的玉靈芝,身上剩余的法器靈物都被一掃而空,就連兜里僅剩的兩塊下品靈石也沒放過。
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搶劫完畢后,機甲機械手狠辣地搗毀了許青竹的筋脈和氣海丹田。
至此,除非我拿出營養倉與玉靈芝雙管齊下。
否則許青竹在修真界,這輩子都是個廢人了。
干完這一切,我才幽幽回神,接過機甲帶回來的玉靈芝,煉化服下。
一日內連續服用了兩枚靈芝,讓我的修為大漲,幾乎可以與大師兄一戰。
此刻,我只是后悔。
應該多激幾個人一起去取玉靈芝的,這樣說不定我能多搶幾個。
搶劫比自己去采摘來的快多了。
自我的修為被毀以后,許青竹曾不止一次的跳出來高嚷:
「不就是靈根被廢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咄咄逼人,連顆玉靈芝都不舍得拿出來!」
絲毫不提當日我引開靈獸救他一命的事。
現在修為被廢的人變成了他。
我想,我這位二師弟應該也大度的很,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修煉之途走到了盡頭,變成修真界人人可欺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