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吸收著靈氣,問道:
「任務要求是什麼?」
「完成炮灰一生的使命茍到大結局,死后眾人幡然悔悟平日對你太過苛刻,你順理成章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傷疤。」
我緩緩吐息,咽下最后一絲玉靈芝靈氣。
「讓人幡然悔悟的方式有很多,我多砍他們幾刀,他們身上的傷疤越多,悔悟地就更快更徹底。」
系統摸了摸雞皮疙瘩,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門外傳來了一陣吵嚷聲:
「葉青青,你這個毒婦,給老子滾出來。」
我干脆利落地從倉庫摸出個手榴彈,拉開引線,在系統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沖著來人方向丟了出去。
一陣地動天搖后,門外半晌無聲,好半天才又響起一陣斷斷續續的狗吠:
「葉青青,你竟然使詐!」
我推門而出,望向來人,皮笑肉不笑道:
「原來是二師弟啊,不知二師弟光臨寒舍,有何貴干呢?」
許青竹拍了拍身上糊滿的泥土,抹了把臉上的沙塵,頂著雞窩頭再一次跳腳大喊:
「葉青青,你這個廢物,平時看小師妹不順眼就罷了,竟然連大師兄都不放過。」
許青竹一臉義憤填膺,身為團寵小師妹的頭號迷弟,他永遠都是沖在最前面,處處替小師妹打抱不平,恨不得將世間一切都捧來獻給小師妹。
我狐疑問道:
「我這種廢物都能打傷大師兄,那大師兄豈不是更廢?你這是在私下罵大師兄嗎?」
許青竹一噎。
聲音被堵回了嗓子里,支支吾吾,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片刻后惡狠狠道: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大師姐,處處針對為人柔弱和善的小師妹,簡直是丟盡了宗門的臉面。
」
「哦,是嗎?我究竟哪里惡毒了,讓你恨成這個樣子?」
這話顯然將許青竹問住了。
他剛想開口細數我的種種罪過,臨到嘴邊,卻發現我好像并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甚至于,我還是一個為了宗門犧牲自己的人。
小到拿靈丹贈給師弟們,大到以身涉險只為救下同門。
一瞬間的迷茫并沒有讓許青竹頓悟,仍舊一副視我為毒物的模樣,多說一句都倍感惡心。
臉上重新掛上得意笑容,仿佛篤定了我今天沒有好果子吃。
「師尊讓我請你去戒律堂,數罪并罰,我倒是要看看,你今日怎麼從師尊手里逃過責罰!」
我又看了眼倉庫里琳瑯滿目的武器。
雖然那沒有試過星際武器與修真界修為的對比,但是打一個修為只有元嬰期的廢物師尊,恐怕是綽綽有余。
我轉身御劍去了戒律堂。
剛一進門,威壓便逼迫我跪下,師尊那冰冷如霜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葉青青,蓄意打傷同門,你可知罪?」
我咬牙頂住威壓,一邊在倉庫挑挑揀揀待會兒該用什麼武器出手,一邊怒回:
「弟子不知,還請師尊明示!」
明淵扶著哭紅眼眶的小師妹站在一旁,蘇沁沁的手臂已經包扎完畢,里面的子彈早已穿透皮肉不知所蹤,只留下幾個駭人的孔洞。
她自入門以來,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胳膊里的筋脈被打斷了大半,哪怕傷好了,也無法靈活自如地拎劍。
我倉庫里的營養液專門治療這種槍傷,但怎麼可能拿出來給她用呢?
一旁的明淵早已按捺不住,跪倒在地叩首:
「師尊,弟子曾與葉青青有過婚約,但她為人惡毒,實在不是弟子的良配,今日弟子懇請師尊做主退掉婚約,自此我們二人再無任何關系。」
說完,極為嫌惡的眼神地掃過我的面龐。
我震驚地聽完這句話,詫異扭頭望向明淵。
「你方才說,你要退掉我們的婚約?」
在聽到我這句顫抖的話語后,明淵眸子里的得意更甚。
他臉上的驕傲與自負重新掛滿,簡直就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低頭俯瞰我這卑微的小小螻蟻。
「那不過是年少不更事,爹娘瞎點鴛鴦譜罷了。葉青青,你就是再圍著我打轉,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他含情脈脈地望向小師妹。
「只有這天下最良善的女子,才是我的良配。」
5、
我愈發震驚,顫抖著手指向明淵:
「你的意思是說,我居然跟你有婚約?我居然跟你這種三十歲才修到金丹的廢物有婚約?」
明淵渾身一僵,不知如何回答。
許青竹率先反應過來,惡狠狠插嘴:
「你這樣的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比得過小師妹,大師兄看不上你實屬正常。」
我撫了撫了胸口,后怕道:
「這種手下敗將的廢物,白送給我都不稀罕,如今他自己自慚形穢提出退婚,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省得拖累我日后漫長的修煉之途。」
大殿一片詭異靜謐。
誰都知道,明淵是天之驕子,人人都渴望巴結的存在,也是宗門弟子輩中的佼佼者。
但誰也都知道,我今天沒有動用任何靈力,輕而易舉地將天之驕子打成了重傷。
蘇沁沁眼見眾人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用力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啜泣幾聲,開口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