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忍著脾氣和他磨合。
他總能踩在我底線上溜達。
過了幾天,到底擔心暴君一直在我房間,悶出病可能會搞事情。
等我爸媽出去上班,我允許他可以在客廳溜達溜達。
還告訴他一些現代用品的使用方法。
他眼中驚奇,即使是暴君也是古人,對這些東西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東西孤都要了,多少錢你隨便開。」
「……不賣,你也帶不走。」
后來他愛上了看電視。
頎長的身形,側躺在沙發上,像一只傲嬌的貓。
我不放心,偷偷在家里裝了監控。
果然。
我看見暴君在我上班的時候,又在偷吃我私藏的零食。
還有冰箱里的牛奶。
少了很多。
我媽以為是我喝的,早上還狠狠教育我一頓。
全給暴君背鍋了。
我苦嘆,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手機上那個大師到現在都沒有回復我。
我真拿家里這個家伙無可奈何了。
暴君大部分時間喜歡在我的床上睡覺,懶洋洋的。
來到這后,他的睡眠質量明顯提高了。
晚上回家,我鬼使神差地買了逗貓棒回去。
暴君看我帶回來的逗貓棒。
他說:「這是什麼?」
我胡謅:「送給你的,能帶來好運。」
我拿逗貓棒在他面前晃了晃。
修長如玉的手抓住逗貓棒那一頭。
暴君歪頭:「真有那麼神?」
有點戳我萌點,我昧著良心點頭。
他罕見地心情頗好地收下。
「算你會討孤歡心。」
他這副傲嬌樣子,倒真像一只貓了。
8
一個星期后,我倆關系緩和不少。
晚上睡覺,暴君終于半夜不再掐我脖子。
而是整個人都纏在我身上,抱著我。
在他高大的身形對比下,我就像一只小雞仔。
要不是力氣比他大,就要被他勒死了。
他的夢話也變了,不是殺殺殺了。
而是:「想吃小蛋糕,給我買小蛋糕。」
我:「……」
糟了,把暴君養歪了。
我第二天給他買了,他心情很好,竟然還給我剩了一半。
我說:「這麼好,這次給我剩了?」
他冷冷哼了聲。
「孤吃剩下的,不想吃了。」
我欣慰地吃起來。
這蛋糕上面的草莓他都留給我了。
吃蛋糕時,暴君就坐我對面,看著我。
我有點不習慣他這麼安靜。
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整什麼幺蛾子。
吃完,我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想問句他要干嗎。
結果下巴卻被輕輕抬起。
我看見桀驁孤傲的暴君,俯身湊過來,吻去我嘴角的奶油。
濕熱的觸感。
我甚至能看到奶油沾在他舌尖,直到被他咽下去。
他啞聲說:「嘖,吃蛋糕都能吃到嘴外面,麻煩。」
配上他那張帥臉。
天。
我的心狠狠一動。
9
我媽見我現在每天都早起,察覺到不對勁了。
再又一次把我媽打發走,我心虛得不行。
不能再拖了,得盡早把暴君送走。
天天一起同床共枕,我這個母胎單身狗,真的要愛上這個脾氣傲嬌的帥逼皇帝了好麼!
所幸終于聯系上大師。
按照大師的補救辦法,晚上我重新點上蠟燭。
床上的暴君靜靜看著這一切。
等我起身,他漫不經心走過去,把蠟燭吹滅了。
我:「你干嘛?」
暴君垂眸看我:「我明天還要吃蛋糕。」
我都沒注意到,他現在說話,不再用孤,而是我。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回去,什麼美食沒有!你太能吃了,我養不起你了。
」
暴君:「那你呢?」
……我?
我心跳好快,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干嗎?」
暴君垂眸,看不清神色。
「我說過,沒人惹了我能全身而退。」
我嘆氣,心里發虛:「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夜里暴君把我抱在懷里。
他想要對我說什麼。
然而,他身體忽然一僵。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騙我。」
我沒敢說話,裝睡。
暴君在一點一點消失。
是的,那個蠟燭不過是障眼法。
其實讓他回去的媒介不是那根蠟燭,而是我偷偷點的熏香。
我的耳垂被人咬住。
我知道他生氣了。
「你行。
「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
他聲音變輕,陰冷低沉,聽得我心一顫。
暴君消失了,而他身體的余溫還在。
我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的月色,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失落。
10
暴君離開的日子,我還有點想念他。
但這份想念沒多久,就變成了驚慌。
我的熏香不見了。
大師說,這個熏香要點一個月,才能徹底把磁場切斷。
我把家翻了個遍,甚至以為是小偷偷走了。
我媽走過來說:「是我拿走了,你這幾天神神叨叨,那個熏香有問題,不能再用了。」
我解釋:「那只是普通的熏香。」
我媽:「已經扔了。」
我心情復雜。
趕緊在網上私信大師,但是這個大師上線全看心情。
而等大師終于回我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了。
裊裊香煙繚繞。
我從很寬大的床榻上醒來,周圍都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
意識到自己可能來到暴君的世界了。
我慌了。
雖然很想他,但也沒想過來找他啊!
這里不會對暴君有力氣限制,而且在這個世界,他是說一不二的暴君,我要是落在他手里,就完蛋了。
在暴君回到寢宮時,我藏在了床底下。
他又在寢殿殺人。
這麼長時間沒見,暴君清瘦了很多,身上戾氣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