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出事了,蠟燭中途滅了!那個人第二天出現在了我床上!怎麼辦,急!」
過了半個小時。
沒有回應。
我心急如焚,可直到中午,大師都沒有回復我。
我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個大師可能是個騙子。
可前幾天,因為燃燒的蠟燭,我確實沒有再看見暴君。
心煩意亂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我到底還是不放心,打車回了家一趟。
爸媽中午都不回來,家里靜悄悄。
除了我房間那突兀得有什麼東西摔下來的響聲。
我眼皮一跳。
進了臥室,床上的男人還在,因為掙扎,他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
但因為絲巾系得緊,他并沒有掙開。
身上的玄黑色龍袍卻散亂開了。
露出精致的鎖骨,再往下,是瑩白的胸膛。
被人看到這麼狼狽的一幕,暴君沉著臉:「你死定了!」
我扶額,覺得有必要和他商量一下。
給他松綁后,下一秒,他雙手就掐上了我的脖子。
一副要我死的陰冷表情。
我……
可惜他在這個世界,力氣跟五歲小孩那樣大。
我只輕輕一推,他就被推開了。
我挑眉,難得自己也能裝一次逼。
我決定提醒他一下,此刻誰才是有話語權的那個。
他的下巴被我抬起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你會來到這里,我會想辦法送你回去,前提是你別作妖,乖乖在這里等著,不然……」
我手指有意無意往下,勾著他的衣領,有些風流地說。
「我可能不會保證自己對你做出什麼。」
暴君愣了下,眼中劃過詫異。
「你是第一個敢跟孤這麼說話的人。」
我以為暴君的壞脾氣,不會這麼快妥協,卻沒想到他答應了。
「好。」
他定定地看著我,笑起來。
我心一咯噔,后背發涼,像是被毒蛇纏上一樣。
7
我和暴君達成了一系列協議。
我會幫他找到回去的方法,而這段時間,他要聽我的,乖乖待在我的房間,不被我爸媽發現。
但是,被賦予暴君名號的人,能乖乖地讓我不操心,就見鬼了。
每天爸媽去上班了,我還得再把剩下的飯熱一熱給暴君吃。
一開始,吃慣山珍海味的暴君說什麼都不吃。
「孤不吃這個,這都是什麼腌臜東西,你拿這個羞辱孤!」
滿滿的嫌棄和質疑。
我:「……」
你踏馬在羞辱我吧!
「我天天吃這個,家里也只有這個。」
我耐著性子解釋。
暴君冷哼:「晦氣,拿走。」
我真的生氣了,拿出小時候我媽在我挑食時使的好手段。
亮出雞毛撣子。
「吃不吃!你再不吃,我就打你屁股!」
暴君神色很不好看:「你敢!」
他橫我也橫。
「不信可以試試!」
我倆一時間劍拔弩張。
暴君雖然脾氣臭,卻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處于劣勢,最后還是忍辱負重地示弱了。
他吃了。
眼睛一瞇,似乎發現還挺好吃。
看著他連著吃了八根油條,兩碗豆腐腦,我陷入沉思。
出門上班前,我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他一遍。
他躺在床上,像一只吃飽的貓,瞇著眼睛,不耐煩地對我招招手。
意思是快滾。
我:「……」
特麼的,他好欠揍。
雖然暴君很不讓人放心,但上完一天班回去,發現家里沒有被他破壞的痕跡,我暗自松了口氣。
我夸他:「做得不錯,我會盡早找到讓你回去的辦法。」
他挑眉,沒說話。
爸媽回來后,暴君只能待在我的臥室。
不可避免地,我倆晚上真的要同床共枕。
我用一個枕頭放在中間:「互不逾越,祝我們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暴君蓋著自己的被子,模樣看著難得乖巧。
再一次感嘆他的好皮囊。
然而半夜,我感覺到一陣窒息。
睜眼發現這孫子正在掐我脖子。
他陰森森,惡狠狠:「敢命令孤的人還沒出生!」
我草了!
要不是他力氣變小,我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
我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暴君死死盯著我。
「要麼你死,要麼孤死。」
我嘆氣:「就不能都活著?」
暴君:「從來沒有敢壓在孤身上的人,孤要你死,你就不能活。」
我服了。
半夜被人打擾睡覺,脾氣本就很暴躁。
我煩了,湊過去,堵住他叭叭的嘴。
他唔地一聲,瞪大眼睛。
想要推開我。
我特麼非要讓這個暴君知道,社畜也是有怨氣的。
他在古代當頂層當久了,根本不懂小員工每天早起上班的苦惱。
暴君的唇是冷的,但很軟,還有點甜,像草莓味。
等等,草莓味?
我意識到什麼,坐起來。
「你偷吃了我放在抽屜里的草莓餅干!」
暴君抿唇:「孤沒有。」
我:「那你嘴里為什麼有草莓味?」
暴君不自在別過臉:「孤哪知道。」
我:「……」
這草莓餅干是新上市的,很貴,我都舍不得吃,更不敢讓我媽知道我花了很多錢買這餅干。
他都給我吃了。
吃就吃吧,還是這麼欠揍的表情和語氣!
我又壓過去,抓住他的手腕,狠狠親他。
把暴君親得眼淚出來,沒有力氣了,只能瞪我。
我才發泄出來,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這也導致之后的日子,我倆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他在古代當慣了頂層,又是暴君。
而我雖是十足的社畜,但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踐行者。
他脾氣臭,要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