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著我媽袖子:「媽你聽到沒,他笑了,你快幫我罵他!」
我媽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說我瞎折騰,把我教育了一頓。
等我媽走了。
暴君半撐著頭,狂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草草草草草草!
這糟心事導致我每天晚上睡不好,白天一直打哈欠。
工作效率變得越來越低,眼看老板對我越發不滿。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中午去網上發了個匿名求助帖,將最近的困惑講了一遍。
評論區卻一直嗷嗷說好甜,讓我快更新,還想看和暴君的日常。
不是,把這當小說呢?
我怒了,就那個兇殘瘋批的狗逼皇帝,甜個鬼!
終于,在幾百樓開外的一個評論,引起了我的注意。
「可能是磁場問題。」
我如獲福音,私信他:「大師,該如何破解!」
大師:「好說,先 v 我五百。」
我:「……」
不太靠譜的亞子。
但最后,我還是怒花五百,按照大師的辦法,晚上八點,在房間中央點了一根特制的蠟燭,用來破壞這重合的磁場。
大師說,這根蠟燭不能滅,一直燒就沒事。
今夜果然看不見暴君的身影,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我暗嘆五十沒白花,網上高手就是多。
連續幾天睡了安穩覺。
就是有時候感覺身體燒得慌。
直到這天早上,我摸到一把長頭發。
別說,發質挺好。
等等,我是披肩短發,哪來這麼長的頭發?
5
我睜開眼,看清旁邊還躺著個人,猛地驚坐起。
誰能告訴我,暴君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窗外的陽光照在床上,床上的男人閉著眼,即使睡著了,眉頭也是微皺著,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但我只覺得玄幻。
現在已經白天了,他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暴君悶哼了聲,顯然有些不舒服,他揉了揉腦袋,要醒。
我心一緊。
我知道暴君有頭疼的病,每次頭疼,都要殺幾個人,見了血,才能緩解他的煩躁。
我家算上我,就三口人,可不夠他殺的。
我慌了,上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輕易撲倒他。
但這次,我沒把握還能制服他。
臥室安靜如寂。
暴君揉了揉腦袋,翻了個身,找到舒服的姿勢,又睡過去了。
我愣住。
他就這麼又睡過去了?
我屏住呼吸,像個賊一樣,躡手躡腳從床上下來。
發現原本擺在臥室中央的蠟燭,只燃燒到一半,不知道什麼原因,滅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想要問大師該怎麼辦。
門把手卻突然轉動。
在我媽進來之前,我趕緊堵在門前。
千萬不能讓我媽看見我屋里還躺了個男人!
我媽詫異:「今天起這麼早?每天我不來叫你,你不睡到中午都不醒。」
我媽的聲音不算小,我心跳加速。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害怕暴君被吵醒,還是被我媽發現自己房間有個男人。
我擋著我媽看向屋里的視線。
「媽,大早上的你小點聲。」
「我聲音大?你爸都沒說什麼……」
眼見著我媽又要嘮叨起來,我頭疼,趕緊說:「媽我換個衣服馬上出來洗漱!」
然后一把把門關上。
我媽的聲音終于遠了。
但我心情并不輕松。
……暴君醒了。
陽光映入他眼中,卻化不開眼底那墨一樣的黑。
他身上的戾氣很重很冷。
窗外有鳥在叫,我媽嘮叨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
明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早晨。
此刻我卻僵著身體不敢動。
他目光環視四周,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孤為什麼在這?」
我一瞬間感受到上位者的壓迫感,以及他殺人時,那副癲狂樣子。
我頭疼:「我怎麼知道?」
他沉聲:「你到底對孤是何居心?」
我知道他腦海里開始陰謀論了。
但眼看著我媽見我不出來,又要過來催。
我來不及解釋,小跑到床前,不給他反應,快速用被子蓋住床上的男人。
然后自己也鉆進去,裝作換衣服的樣子。
我媽開門只看了一眼,就叨叨著離開。
「這孩子,換個衣服也磨磨嘰嘰。」
我這才松了口氣,撩開被子。
暴君瞪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猜他肯定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但我也肯定了,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我的世界,力氣被削弱了。
我稍微放心。
「你膽子倒是很大。」
咬牙切齒的語氣,配上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竟然還有點纏綿的意味。
我不自在地捂上他的嘴。
「先別說話。」
被我媽聽到就不好了。
在他要吃人的陰沉目光中,我把他重新綁在床上,又用被子蓋上,才心情忐忑地出去洗漱吃飯。
等爸媽去上班了,我才給他松綁。
暴君看著面前的兩包子,一碗粥,沉默。
我說:「早飯。」
暴君:「孤不吃粗糧。」
我……
出于人道主義,我冒著上班遲到的風險,沒忘記給他吃早飯,他倒好,竟然還嫌棄!
「就這些,不吃就餓著。」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重新把他綁好,提起包出門上班了。
外面陽光明媚,我卻覺得世界此刻如此玄幻。
我一個苦逼社畜,為什麼會遇到這種麻煩事情!
6
同事發現我上午心不在焉。
「怎麼了,前幾天都好好的,怎麼今天又蔫巴了?」
我嘆氣。
說了她也不會理解。
我掏出手機,聯系之前那位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