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和某朝暴君的寢殿連接在了一起。每天晚上都能看見他殺人。
暴君脾氣暴躁,陰晴不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瘋批。
而我一個苦逼社畜,每天被迫和他同床共枕。
救命。
為了小命,我時刻提防,一直走在和他斗智斗勇的路上。
但為毛,這暴君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怪了?
1
我不相信科學了。
因為在一個月前,我的房間就開始鬧鬼。
一到晚上八點,房間就會和一個暴君的寢殿連通在一起。
他天天在寢殿里殺人,手段殘忍血腥,還不帶重復的。
而我,一個苦逼社畜,工作量大,每天回家還要給老板加班整理資料。
現在我每天都要目睹至少一場殺人過程。
有時候鍵盤一個鍵敲下去,一顆人頭也恰巧落地。
還能順著臺階滾幾圈。
人頭眼珠外凸,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而罪魁禍首卻是笑得暢快淋漓,一腳踩在那頭顱上。
「老東西,跟我斗,早該死了。」
那副陰森又張狂的樣子,真是飛過的蚊子都得老老實實跪下,給他磕個頭。
我心中猛念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壓不住這股子涼氣。
太嚇人了。
不禁慶幸他看不見我,也碰不到我。
沒錯,只有我能暗中窺探他。
2
這短短幾天的觀察,我就知道這個暴君十分自大狂妄,很招人恨。
每天晚上,都會來至少兩波刺客刺殺他。
但俗話說得好,自古惡人長命。
暴君身邊有一批暗衛,個個身懷絕技,刺客們不但每次全軍覆沒,還被順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人。
每晚暴君殺的,就是前天晚上派刺客來刺殺他的幕后之人。
暴君對于這些刺殺的人,并不害怕,也不生氣。
更像是貓捉老鼠那般不屑與戲謔。
先折磨一頓,欣賞那些人的恐懼倉皇。
無論他們怎麼求饒,最后下場都是死,只是分死法不同。
將人處死前,暴君還不忘來句裝逼宣言。
「一群沒用的廢物。」
「……」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到這些血腥暴力的東西。
起初以為工作太累,出現幻覺了。
直到某天月下班,我拖著透支的身體回到家,早早休息,半夜口渴起來喝水時。
那囂張狂妄的暴君,就站在我床前。
幽深的眼眸看著我,帶著嗜血的寒意。
「你是何人?」
我差點跪下。
但想到新中國成立以后,沒有皇帝,人人平等。
為了維護自己的人格。
我選擇有尊嚴地蹲著。
雙手抱頭。
見我不說話,暴君瞇眼,似乎發現這里不是他的寢宮。
眼前極其陌生又狹窄的房間。
他眼底劃過一絲罕見的茫然。
我卻是心跳加快。
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的玄黑龍袍。
草了,能碰著。
我快哭了。
誰特麼把暴君放出來的。
腦海里一瞬間全是暴君殺人的各種畫面。
「誰給你的膽子,敢碰孤。」
頭頂聲音森涼如水,帶著不悅。
我抬頭,正好冷不丁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我猛地想起來這暴君有潔癖。
我剛才那麼一碰,按照他平時處理人的手段,起碼得誅個九族,家里的雞蛋黃都得被搖散。
爸媽就在隔壁睡覺,我頭疼。
想到什麼,我急中生智站起來。
「這里是仙界,我乃一介小仙,見你命格很硬,且有資質,只要別亂來,以后很有可能飛升成仙!得到長生!」
暴君愣住,隨后目光深深看我。
「當真?」
我點頭!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上前一步。
「殺了這麼多人,還沒殺過仙呢。」
看他隱隱興奮的樣子。
我:「?」
果然是瘋子,這個借口都拿不下他。
見他伸手要掐住我的脖子,生命受到威脅,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推。
床陷了進去。
一襲龍袍的男人竟然被我輕而易舉推倒了。
我:「?」
暴君:「?」
我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難道人在死亡的時候真的潛力無限?
我抬了下床,床沒怎麼動。
沒有增長力氣,難道……
暴君被人推倒在床上,臉上難得一見的驚愣。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要起身,我想都沒想直接把人按下去。
他掙扎不開。
我倆四目相對。
別說,這暴君除了性子陰晴不定,皮相卻長得極好。
尤其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瞇起來時竟有一絲危險又勾人的錯覺。
他的龍袍因為不斷掙扎,變得松垮,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很白,而且很香。
鬼使神差,我沒忍住,狠狠咬了一口他的鎖骨。
來報復他這幾天一直打擾我睡覺。
暴君狹長的眼睛都瞪圓了。
似乎震驚我這膽大包天的行為。
為了不驚動隔壁的爸媽,我拿了幾條絲帶綁住他的手腳。
陰晴不定,人人畏懼惶恐的暴君,如今被我五花大綁在了床上。
「松開。」
他黑著臉看我,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我很無辜,覺得這可能是夢。
捏了下他臉。
「疼不……啊我草!」
床上的男人竟然咬住了我的手。
瘋狗,真是一條瘋狗。
幸好他此時沒什麼力氣,不然我這只手算是廢了。
手背上的牙印那麼明顯。
我看著面前囂張的男人,咬牙切齒。
他則是揚眉吐氣,哈哈哈笑得一臉瘋樣。
我用透明膠帶封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