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緋,你方才是開玩笑的對嗎?你故作大方,實則很介意本將軍帶容嫣回來,所以,你故意說那些話來氣本將軍?」
祁磊盯著我的眼眸,想要從我臉上看出破綻。
方才裝得很累,此刻我也懶得再同他周旋。
我冷聲道:「我確實懷孕了,腹中胎兒是太子殿下的,求將軍休了我。」
祁磊語氣篤定:「不可能,我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他乃正人君子,不可能與臣妻私通,更不可能讓你懷上他的子嗣。」
他話音剛落,楚天爬上將軍府圍墻,探出一個頭來望著我和祁磊。
想必楚天一字不漏聽見了方才我和祁磊的對話。
他略有些窘迫:「咳咳……」
祁磊震驚地望著楚天:「太子殿下,您這麼晚了來臣府中,所為何事?為何正門不走,偏要翻墻而來?」
楚天從圍墻上跳下來,朝我走來:「孤來找煙緋。」
他盯著我的腹部問:「沈煙緋,你方才說你懷了孤的骨肉?孤何時碰過你?」
「今日午后,在這處院落,殿下這麼快就忘了嗎?」我挑眉望著楚天。
他不會因為祁磊一句「太子是正人君子」就慫了吧?
說好的要當著祁磊的面親我,這就退縮了?
「孤自然記得,不過……」楚天語氣一頓,又好氣又好笑,「親親就能懷孕?」
祁磊的臉徹底黑下來,他冷聲問楚天:「殿下,您這話是何意?您今日上午和煙緋在我家的院子里,背著我親親?」
楚天裝傻充愣:「不能背著你親啊?那行,孤當著你的面親。」
他話落音,將我擁入懷里,吻落在我的唇瓣。
10
「楚天!你欺人太甚!」祁磊氣瘋了,他抽了劍出來指向楚??天。
太子的侍衛暗衛從四面八方飛過來護駕,將我和楚天圍在中間。
楚天的侍衛統領名叫臨風,他用劍指向祁磊,冷喝道:「祁將軍,冷靜點,休得對太子無禮。」
祁磊一改往常的鎮定自若,怒發沖冠:「本將軍怎麼冷靜?我知道他是太子,可他欺人太甚!登堂入室!當著我的面親我夫人,你要本將軍如何冷靜?」
上一次看見祁磊這麼憤怒,是前世容嫣的尸身從蓮花湖里抬出來。
容嫣前世死狀極其慘烈,腹部被人剖開,里面內臟都被挖了,胎兒更是不翼而飛。
所以,祁磊前世才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用劍指著我。
如果不是因為楚天及時趕來護下我,恐怕我那日就會死在祁磊劍下。
前世,他對我那麼薄情,如今竟然因為楚天吻了我,氣到用劍指向楚天。
皇帝楚昊出了名地護短,極其溺愛這個兒子。
祁磊這麼做,真是不要命了。
楚天摟緊我的腰,換氣的間隙低聲道:「專心點。」
嘖,祁磊都和侍衛們打起來了,楚天居然還能不被打擾,和我吻得難舍難分。
太子殿下,我敬你是條漢子。
一吻結束,我趴在楚天肩頭,軟綿綿地說:「殿下,我想改嫁給你,你敢娶嗎?」
楚天輕撫著我的背,驚喜萬分:「有何不敢?孤明日就去向父皇請旨,你明日和祁將軍和離,孤后日娶你,孤一日都不想多等。」
祁磊氣急攻心,直呼太子的大名:「楚天,沈煙緋,你們當本將軍死了嗎?」
「你死不死我都要和你和離,祝你和條鮫人和和睦睦,白頭偕老,多生些小鮫人。」我說罷,牽著楚天的手,離開了祁府。
楚天送回了娘家,承諾明日會向他父皇請旨,讓我和祁磊和離。
眼下我爹爹帶兵駐守邊疆,尚未戰死沙場。
我們沈家在朝中還有一席之地。
聽聞,我和楚天執手離開祁府后,祁磊連夜去了皇宮拜見皇帝。
不過皇帝并未見他,他在殿外等了一夜,直到早朝時才見到皇帝。
楚天也在上早朝,看見祁磊黑著臉,他心情大好。
祁磊壓下怒火,忍到下朝后,直奔御書房求見皇帝。
11
祁磊受了天大的委屈,行禮后,步入正題:「陛下,太子殿下欺人太甚,他昨夜當著臣的面,與臣的內人有染,請陛下做主!」
楚昊怔了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他搖頭,語氣篤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朕自己養的兒子,朕清楚是什麼品性。」
「天為人正直,他不可能與臣妻有染。」
「祁愛卿,想必是你多慮了。」
楚昊說完,御前總管黃公公湊近壓低聲音稟道:「陛下,確實有此事。」
「咳咳……」楚昊臉色微變,喝了口茶壓驚。
過了片刻,他表態道:「這里面想來是有什麼誤會,沈將軍為國立下汗馬功勞,太子關照他的女兒,也實屬正常。」
祁磊眉頭深鎖:「陛下,太子殿下當著臣的面,親吻臣的夫人,也正常?」
楚昊震驚:「啊這……楚天他也太過分了,怎麼能當著祁愛卿你的面,做出如此有違常倫之事?他應該背……咳咳,這個逆子,該罰!」
祁磊汗顏,皇帝偏袒太子也不是一兩天了。
只是太子做出那麼過分的事,陛下還要包庇他嗎?
祁磊跪下:「求陛下替臣做主!」
楚昊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他含糊道:「祁愛卿,你先回去,待朕找太子問個清楚,若真有此事,朕……」
楚昊話還沒落音,太監進來稟道:「陛下,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
楚昊一個頭兩個大:「宣。」
楚天入內,看見祁磊也在,瞬間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