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女抱著枕頭,興奮地在床上打著滾。
沒過一會兒,她又皺起眉頭。
【就是他憐惜我大病初愈,到現在都不肯碰我。
【如果不是為了不崩人設,我早就把他撲倒了。
【畢竟,我得在一年內,懷上他的孩子,才算是攻略成功。】
原來穿越女口中的攻略是這個。
沈行云看著清風霽月,如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無欲無求。
事實上,他不是什麼禁欲之人。
一想到穿越女頂著我的身體,要跟沈行云行那事,我有點反胃。
8
過了半月,穿越女的身體養得差不多。
這意味著,她可以著手正式攻略沈行云了。
這一晚。
沈行云和穿越女用完膳后,就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穿越女估摸著時間,沐了浴,挽著松松散散的發,領口微微散開,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熱氣將臉頰熏得紅彤彤的,桃腮雪膚,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女子這副模樣吧。更何況,我此時此刻,還是沈行云心愛之人。】
隨后,她端著點心甜湯,身形娉娉裊裊地進了書房。
9
我攔在了穿越女面前,想阻止她接近沈行云。
但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團空氣,被她輕輕一撞,就散了。
我早就猜到了是這個結果。
可卻固執地,想要試一試。
萬一呢!
可惜,失敗了。
沈行云冷淡的眉眼,落到穿越女身上猶如堅冰融化。
他擱下了筆墨,迎了上去:「阿姐,你怎麼來了?」
還不等穿越女回答,他就皺起了眉頭:「阿姐,你怎的穿那麼少,你大病初愈,不能受寒。
」
沈行云拿起了一件大氅,將穿越女那裸露的雪白皮膚,給遮得嚴嚴實實。
穿越女瞬間從一顆任君采擷的桃子,變成被包裹嚴實的粽子。
【不是,沈行云有毛病嗎?我都穿成這樣了,他不碰我就算了,怎麼還把我包得這麼嚴實,我這還怎麼勾引他。】
我坐在梁上,本來還難受著。
看到沈行云的舉動,聽著穿越女的腹誹,突然有些想笑。
穿越女臉上依舊掛著溫溫婉婉的笑容:「行云,這是我煮的甜湯,你喝一點吧。我聽你身邊的小廝說,你這幾日事務繁忙,常常忘記用膳,犯了胃疾。」
沈行云面色稍緩:「你費心了。」
沈行云慢條斯理地喝著甜湯。
穿越女依照我之前的習慣,走到了沈行云身后,極有技巧地替他按著他太陽穴,輕聲細語地叮嚀著,公務再重要,也要注意保重身體。
「好,都聽阿姐的。」
沈行云眉頭漸漸舒緩。
穿越女將我的語氣,神態,乃至習慣都學了個九成九。
莫說是沈行云了,就連我,有時候都很難察覺出她和我的差別。
沮喪浮上心頭。
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穿越女逐步攻略沈行云,而我,則只能無望地等待一年后,成為飄無所依的孤魂野鬼嗎?
過了一會兒,沈行云喝完了甜湯。
平靜的夜里。
湯匙擱在瓷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阿姐,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
穿越女終于說出了她的來意:「今晚,你能陪我一塊歇下嗎?」
她眉眼低垂,語氣羞澀:「你最近不睡在我身側,我歇得并不安穩,昨天夜里還做了噩夢。」
仔細聽,那語氣里還有些委屈。
我一直嫌沈行云過于黏人,巴不得跟他日日分房睡。
這還是第一次,「我」主動挽留他。
沈行云應當會答應吧。
果然,他將穿越女擁入了懷中:「我也很想念阿姐。」
他埋在穿越女的肩頭,貪戀地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語氣眷戀。
燭芯爆開,發出噼啪的聲音。
似乎在預示著,今晚并不會平靜的度過。
我的心就像是澆上了熱油,翻來覆去地煎熬。
不想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又像是自虐般,留在原地沒有動。
10
穿越女看到了沈行云對我的愛戀,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照這架勢,沈行云馬上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等了半天,沒等到沈行云進一步的動作。
她不急不緩,她知道她還需要再添最后一把火。
「行云,這是書房,我們不能這樣子。我還是站起來說話吧。」
穿越女紅著臉,想站起來,又無力地倒在了沈行云的懷里,兩人貼得更緊了,嚴絲合縫。
欲拒還迎之下,是她不著痕跡地在他身上點著火。
穿越女臉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等著沈行云失控,對她這具身體為所欲為。
我看得著急,卻知道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沈行云和穿越女更進一步的交流。
剛剛我病急亂投醫,不斷地在沈行云耳邊提醒他,穿越女并不是我,別被她那副皮囊給騙了。
他沒有任何反應。
我最后氣極了,還扇了他兩巴掌,氣他那麼聰明一個人,卻沒認出我的身體換了個芯子。
我還想打穿越女兩巴掌,但那是我自己的臉,有點下不去手。
那就只能委屈沈行云了,我又打了他兩巴掌。
反正打在他身上,他也不痛,我心里稍稍能痛快些。
做完這一切,我氣鼓鼓躺在了橫梁上,捂住了耳朵。
未曾想,沈行云最后居然克制而守禮地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