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京圈佛子。我哥哥是京圈太子。
女主是京圈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而我就不同了。
我是京圈瘋子。
上一世,我去救被綁匪劫走的哥哥和女主。
他們說我是裝的,是我使的苦肉計,僅僅是因為他們曾經分手,我去送了錢給女主。
然后,我被哥哥設計扔給綁匪,那些人將我輪番折磨。
我被害得容貌盡毀,好不容易逃出,又被爸爸送進佛堂贖罪。
怕我逃走,他們將所有門窗都釘死,然后我被活活燒死在大火中。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兩年前。
女主柳初棠和我那個太子哥上演她逃他追的戲碼,然后他們雙雙被綁架。
我的佛子爹正手捻佛珠,無悲無喜地要求我去救他們。
我蹺著二郎腿,皮笑肉不笑道:「不去,你不是佛子嗎?讓佛祖救他們唄!」
1
醒來的時候,我甚至都還有一種被烈火焚燒的痛感。
管家楚姨正和我說著,我那個混蛋哥哥和小白花被綁的消息,又說著我爹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吵得我腦瓜子疼,趕緊制止住她道:「好了!楚姨,我們先做最重要的事。」
「什麼?」她激動地問我。
「我餓了,先去弄點吃的吧!」
「啊?」她愣在當場看著我。
「做點吃的給我啊!餓死了!愣在這兒干嗎!」
我心里煩得很,她看著我和哥哥長大,很在乎哥哥。
上一世,她也是各種安慰我,讓我不要怪哥哥,她說哥哥就是嘴硬心軟之類的。
這心都快趕上鈦合金了,還叫軟呢!
吼了她一頓,我蒙上被子就睡。
我真的腦子疼,亂七八糟的事一股腦地沖進來,還有就是好餓,好餓。
被他們關在佛堂里那麼久,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又被活活燒死。
這不是虐文嗎?不虐女主,全都虐我身上了,是吧!
我那個佛子爹趕來的時候,我正吃完飯,蹺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有些分不清這個世界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此刻的太陽應該是真的,挺暖和的。
我掀開一點眼皮,觀摩著他裝逼的樣子。
他已經快五十了,肚子有點微凸,穿著一身中山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手里捏著一大串琥珀色的佛珠,據說還是我那個怨種媽咪一步一磕頭給他求來的。
這個佛子稱呼不知道每年花多少錢去買水軍得來的。
我說這家里怎麼一年不如一年。
每年光是水軍那就得多少錢?
買佛子宣傳的,太子宣傳的,現在還多了一個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我上輩子辛辛苦苦工作全都用來干這些了,是吧?
好!好!好!
瘋癲的世界我不懂。
但是發瘋我也會的。
2
「流云,你是流璟的妹妹,怎麼忍心坐在這兒?」
佛子爹一上來就開啟了對我的道德綁架第一式,他的臉上露出痛苦又慈悲的神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慈父呢。
我看了看他,而后起身,雙手合十。
比他更虔誠地祈禱道:「父親!你是我們的親生父親!怎麼忍心站在這里?」
「父親!你的仁慈呢?你的善良呢?你的慈悲呢?」
我痛心疾首地反問著他。
「哦!佛祖知道嗎?他知道他看似最忠誠的信徒此刻可以冷眼旁觀自己的親生兒子遇險嗎?他知道他的佛子要推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嗎?」
我越說越激動,哀怨委屈到了極點。
此刻,過去的二傻子沈流云已死。
活著回來的是傳說中的鈕祜祿·紫薇·云。
從此,我不再反思自己,而是將反問和排比句砸向他們每一個人。
可惜,我的佛子爹不是紫薇的皇阿瑪。
他不能體會我如此卓越的語文功底,他只會生氣。
他氣得差點拿不穩佛珠道:「放肆!有你這麼對你父親的嗎?還不去救你的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心?」
說實話,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這心里,哎!
簡直除了開心,一點其他的都沒有了。
我轉身躺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繼續曬太陽道:「不去,你不是佛子嗎?讓佛祖救他們唄!」
3
我覺得可能這是一本書的原因吧!所以大家都比較傻逼。
我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比如從前我對他們百依百順。
可是明明我不聽他們的也沒什麼。
就像此刻我的佛子爹,也不過是多念幾句阿彌陀佛,然后拿我那個戀愛腦又怨種的媽發氣罷了!
攆走我佛子爹沒多久。
走苦情方向的媽又來了。
她拿手帕不停地擦著眼淚。
依舊是固定的開場白:「流云!媽媽也是沒有辦法了!求求你可憐可憐你媽媽,好嗎?」
我好奇地看著她。
我們這一家人簡直可以開真人秀了,畢竟大家都堅守自己的角色。
就拿我媽來說。
和我爸一樣,快五十了。
這眼淚說來就來。
我看那條手帕都快打濕了,趕緊給她遞了紙巾過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女人的眼淚到底有多少。
她生氣地拍掉我手里的紙巾道:「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啊!」
「哦!媽媽,你好厲害!」
「啊?厲害什麼?」她有片刻呆滯。
「媽媽你好會哭啊!手帕都可以擰出水了!」我由衷地表示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