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良哲還真是被逼到了山窮水盡,他居然想到要去當祖傳的玉佩。
徐阿嬌自是不肯給他。
她說玉佩丟了。
可謝良哲不信。
兩人竟然在大街上拉扯開來。
徐阿嬌受不了眾人的目光,火速掏出玉佩來扔給他。
「你去啊,當不出銀子可別來怪我!」
10
謝良哲從未懷疑過玉佩有假。
他去當鋪非但沒有當出銀子,還被人譏嘲了一番。
氣憤之余,他竟然和當鋪的伙計動起手來。
得知他去的當鋪是梁家名下所有后,我悄悄差人給梁府送了個信。
當天,謝良哲就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呸!什麼東西。」
「在鄉下招搖撞騙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拿著個假玉佩來京城鬧事。」
「你真當我們梁府的大少爺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冒充的。」
謝良哲被梁府的下人一通罵過后,隱約聽出了些許端睨。
他拿著假玉佩找到徐阿嬌。
兩人在無人的巷子里吵起來。
「阿嬌,我如此深愛你,你怎好換了我的玉佩,害我被人打罵。」
「你可知,這是我認祖歸宗的信物啊?」
「真的玉佩在哪兒,你快給我。」
謝良哲揚言要拿真玉佩去和梁家人認親,好收拾了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徐阿嬌剛剛才被李家哥兒借口拒絕,這會兒心里也正窩著火。
當下就對著謝良哲罵出口。
「我哪里有什麼真玉佩,要真的找喬善禾去。」
「不過就算你拿上真的又如何,你即便被梁家認回也成不了幾年的大氣候。」
「你看看你自己,頭頂的運勢一日不如一日。」
「早知道你是個指望不上的,傻子才會答應嫁給你。
」
謝良哲被她罵的一怔一怔的。
我躲在巷子口聽著也是一臉糊涂。
什麼運勢一日不如一日。
難不成徐阿嬌有看人運勢未卜先知的能力?
兩人還在吵嚷著。
徐阿嬌罵謝良哲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謝良哲反罵徐阿嬌沒良心。
「為著與你成親,我已經錯失了三年一次的科舉機會,若不然,我現在已經是功成名就了。」
「可你呢,說反悔就反悔,我還不是一切都順著你的意思來。」
「你要我把房產地契賣了給你爹娘多多的銀錢,好報了他們的養育之恩,讓你能安安心心的跟我來京城,我都應了。」
「現在我被人打了,你竟開始嫌棄我了。」
「徐阿嬌,你若早不想嫁我,當初為何又要應我,難不成你這幾年都是在戲耍我麼?」
謝良哲惱羞成怒要動手打徐阿嬌。
昔日的情比金堅,蕩然無存。
徐阿嬌大叫一聲從巷子里沖出來,迎面就撞上一人。
我躲在樹后,眼看著王家庶子擋在了謝良哲面前。
「住手,你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聽聞王弘義從小體弱多病,適才成年后會比同齡人矮上半頭。
謝良哲本就比他年長幾歲,此刻拖著一條斷腿都看著比他要壯實。
可王弘義為人正直,他既然看到了此事就不會不管。
徐阿嬌躲在王弘義的身后,哭的梨花帶雨。
謝良哲見狀,更是怒極。
「她是我的妻,我自家家務事,還輪不著你來管。」
王弘義當下有些難堪。
徐阿嬌氣的直跺腳。
「我才沒有嫁與他,他是我義兄。」
「你不信可以找人打聽,喬善禾你認識麼?」
「她原是錦華酒樓的大東家,你如果能找到她,她會幫我證明的。
」
聽到這里,我狠狠的皺了皺眉。
旁的男子或許對我不太熟知,可王弘義卻是清楚的。
只因他家里的嫡長姐最是喜歡光顧我的胭脂鋪。
相處久了,她竟還想撮合我和王弘義。
因此我倆是見過一次的。
「你說那位喬小姐,等我見了她,我會向她求證。」
11
王弘義這個書呆子,這不給我找事麼。
「你真認識喬善禾,我可是她親哥。」
果不其然,謝良哲聽完他的話后,當下就要求要見我。
王弘義為難起來。
「我看不如這樣,我先帶你去醫館看看傷,隨后待我送了拜貼,征求過喬小姐的意愿后再……」
「送什麼拜貼,我見她哪里需要這麼麻煩,你現在就帶我去,如若不然我就到官府去告你。」
謝良哲像瘋魔了一樣,惡狠狠的威脅著王弘義。
「我要告你誘拐他人妻子,告你們兩個通奸罪。」
「徐阿嬌,你與我同吃同住兩年多,現在想甩了我另攀高枝,你做夢!」
謝良哲想把事情鬧大,王弘義顧及徐阿嬌的名聲,硬是用銀錢暫時穩住了他。
不光帶他到醫館去醫治了腿,還幫他租了處院子暫時住下。
徐阿嬌不想和謝良哲住在一起,可王弘義也沒打算帶她回家去。
他或許對徐阿嬌有好感,卻遠遠不到那地步。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找上了我。
徐阿嬌見到我后情緒很是激動。
「喬善禾,你以為你躲得了初一也躲得了十五麼?」
「你快些把我的工錢給我,否則謝良哲去報官我第一個出面指證你。」
她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威脅我要給她作證,證明我和謝良哲之間是義兄義妹的關系。
「你很喜歡王弘義麼?」
我反問她,她眼神躲閃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