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要去忙什麼,他們畢業在即,軍校聯賽正在進行,他倆受邀,去參與總決賽的指揮。
我倒是不擔心他們的孕相,只要懷上了我們王族的孩子,除非育兒袋枯萎,否則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滑胎的。
而育兒袋的枯萎,一是需要承擔相當大的痛苦,二是必須一絲一毫留下這個孩子的想法都沒有。
就在此時,我的光腦收來兩條消息。
杰斯:【美麗的禺潼小姐,想我沒?】
加諾:【我有話跟你說。】
我忽略了加諾的信息,愉快地和杰斯回復道:【當然了。】
然而,和杰斯播種完一輪后,趁他還在床上半死不活,我哼著歌回了段玨和司烈給我留下的校內公寓。
然后我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令我意外的人——加諾。
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靜靜站在樹下,肩膀上還有露水的痕跡,像是一尊雕塑。
看見我后,加諾那雙翡翠般的眼眸迸發了光芒,但又克制了自己的表情:「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我頸側的紅痕上,抿唇不說話了。
在這一刻,我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句話——「我鬼混回來了。」
這系統好像在讓我穿越的時候,把他文庫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下載給我了。
但很快,我又恢復了自然,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加諾輕輕地問:「……為什麼?」
我疑惑:「你說什麼?」
「你已經這樣強大了,你很厲害,長得好看,性格也不錯,」加諾大概是很少夸人,話都說得不太自在,「為什麼還要去給他們……給他們生孩子。」
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我們黃金海馬王族需要繁衍,需要將我們的基因流傳下去啊。
但這話我也不能跟他說,于是隨口敷衍道:「為什麼呢?可能因為我是嗣族的吧。」
「你——」加諾聲音急促,「如果只是為了嗣族和其他家族的約定,那不是你的意志。」
可那就是我的意志啊?
我覺得莫名其妙,剛想開口,加諾又說道:「我可以幫你,我就說,就說是我想獨占你,然后撕毀這份契約,你就不用做這些事情……」
「打住,」我說,「誰說我不愿意,我愿意啊,生孩子。」
加諾愣愣地看著我,表情震驚、茫然,隨后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麼,又恍然大悟。
他猶疑半晌,終于壯士斷腕般閉眼喊了出來:「如果你需要做那種事,那為什麼他們可以,就我不可以?你第一次見面就拒絕我,但你明明對杰斯那種人都那麼好……」
我:「……」
被我打著打著真打出感情了?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
說實話,我不愛騙人,我們王族更是坦誠至極。
于是我說出真相:「因為你是處子。」
加諾:「……」
他有些不可置信:「就因為這種理由?就……就因為我沒有經驗?」
加諾漲紅了臉,半晌才低聲說:「我可以去學,星網上那麼多資料……」
「那怎麼能算,」我驚訝地看他一眼,「得有實戰經驗。」
難道我們黃金海馬族是以有沒有看過螃蟹交配作為判斷處子的標準的嗎?那也太過荒謬。
剛剛臉頰上還滿是紅暈的加諾一瞬間僵住了,別別扭扭地說:「我可以第一次和你……」
「不行,」我搖頭,「不要處子。」
他愣住了:「那如果我和別人……」
我思忖片刻:「那應該行,我考慮一下。」
畢竟加諾條件還是可以的。
就這麼一句話,加諾的神色變得蒼白,他就這麼看著我,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你……你要我和別人……」
「你也可以不和別人,」我理智分析,「我只是不要處子。」
那雙翡翠貓眼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好像是熄滅的星星。
那絲受傷,又浮現而起。
我頓時頭皮發麻:「……」
所以童子不行啊!
我真的連他的手都沒碰過!
6
我以為加諾會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但他沒有。
他還是每天來找我挨打。
打就打吧,畢竟我發現,他那小豌豆,相比其他人,真的算是強大了。
而且,我因為和他的對戰徹底揚名,名聲一大,就能傳教了。
但這事還得徐徐圖之,因此,我只在那批男主預備役中精挑細選了一部分,然后問他們愿不愿意給我生孩子。
畢竟這種事,強迫還是不美,得自愿才行。
不得不說,這聯盟軍校的慕強批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們有些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拒絕了我,有些卻欣然應允。
其中有個叫牧潭的新生,大概是祖輩里有些海洋血統,一見到我就走不動路,天天追著我當跟班,一聽要給我生孩子,高興得恨不得昭告天下。
「禺潼殿下,」這熱情爽朗的男孩即便體力不支也還是表情虔誠,「希望我的肚子能爭點氣。」
我知道他是孤兒,以前是做傭兵的,能考上聯盟軍校實屬不易,于是對他的態度比對其他人更溫柔:「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只希望追隨殿下,要我們海洋一族日益強大,要最強大的血脈與基因流傳下去,」牧潭興奮極了,「希望我和殿下的孩子好好修煉,以后不要當沒用的男人。」
他這話其實沒錯。
孕育,是一種能力,但在人類身上,它偶爾淪為了壓迫的條件與工具。
我們黃金海馬族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