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丫好像有點尋死心切。
不過,她這話沒引起燕譯君的注意,因為燕齊梧開口來了段更勁爆的。
他持劍看著燕譯君道:「皇弟,你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兩年多了,該換人了。」
燕譯君倒是十分鎮定。
這些年,他遭遇的刺殺,都能出書了,十萬長篇的那種。
即使這種大場面,三年前,燕歲秋謀反的時候,他也經歷過。
他心態十分好,甚至悠閑地抿了口酒,才看向燕齊梧道:「皇兄這是當年躲過了朕的追殺,如今不死心,再次來尋死的?」
燕齊梧:「……」
燕齊梧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徐貴妃,冷哼了一聲:「燕譯君,這次誰殺誰就真不一定了。」
燕譯君「哦」了一聲,用他那特別會找打的語氣,欠了吧唧道:「皇兄剛才看朕的皇后跟朕的貴妃,不會是指望朕的皇后和貴妃幫你刺殺朕吧?」
燕齊梧:「……」
燕譯君:「嘖嘖,就說你在胭脂堆里泡久了,骨頭也跟著軟了,女人的話你竟然也信。」
燕齊梧:「……」
燕譯君:「尤其是朕的皇后,你大概不知道,她張口就是謊言。」
我:「……」
燕齊梧:「……」
燕齊梧再次望向我。
為了給他證明,女人的話是能信的,我朝著我身后臨淵閣的人打了個手勢。
我臨淵閣的殺手們快狠準地一刀削了正用炙熱的目光,看著燕齊梧的……徐貴妃的腦袋。
燕齊梧:「?」
燕齊梧:「!」
燕齊梧:「……」
燕齊梧猛地反應過來,「你……」
他話沒有說出口,七喜一柄長劍橫在了他脖子前。
他身后的親兵全被七喜帶來的臨淵閣的人給拿下了。
燕譯君瞇著眼笑:「皇兄,信了吧。」
燕齊梧:「……」
燕齊梧憤憤看向我,「羽西,你算計我!」
我幽幽看著他:「不,本宮只是在報兩年多前你的人刺本宮一刀的仇。再收點利息,瓦解你十萬私兵。」
燕齊梧:「……你知道。」
不敢不知。
畢竟,正是他的人那一刀上的劇毒,讓燕譯君不得不為了保我的命,廢了我武功,封了我奇經八脈。
讓我從一個能飛檐走
>>> 壁的大燕第一刀客淪落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廢物。
16
兩年多前,先帝病重,燕歲秋入了宗人府,燕譯君近乎掌控了整個朝堂。
已然是大局已定的局面。
于燕譯君是。
但于燕齊梧亦是。
只要他殺了燕譯君,帝位一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他這些年看似不爭不搶,沉迷女色,如透明人一般。
只不過是在等他的皇兄皇弟們殺完了,好來坐收漁翁之利。
他也確實騙到了所有人,連燕譯君都以為他真只想做個閑散王爺,沒有針對過他。
我臨淵閣的人監視了他三四年,給出的結論都是,廢物一個。
如果他不將李如蘭送到燕譯君面前的話。
我父親被罷官跟燕譯君母族全部被賜死一直是燕譯君心中最深的痛。
不然,那小廢物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去奪權。
但燕齊梧不知道,燕譯君在我十歲那年,見過我。
雖時日太過久遠,他已然不記得我的樣子了。
但知道我這人沒別的愛好,獨獨喜歡練武。
所以,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李如蘭被送到他面前,他試一試李如蘭的身手就知道,李如蘭不是李將軍的女兒。
跟李如蘭虛與委蛇,甚至要立李如蘭為太子妃,不過是為了知道,李如蘭到底是誰派來他身邊的罷了。
李如蘭也如愿的因為我阻攔她成為太子妃,而聯系了燕齊梧。
讓燕齊梧的人配合她被綁架,順便離間我跟燕譯君。
笑死,那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與其說是我殺了李如蘭,不若道是燕譯君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讓我一刀宰了。
好轉頭去對付燕齊梧。
也是轉頭準備燕齊梧了,徹查了燕齊梧才知道燕齊梧可能還養了私兵。
但這廝委實藏得深,戮刑司沒查出他私兵的位置。
燕譯君為了不打草驚蛇,干脆將他給派去江北調查貪污案了。
他倒好,將計就計,趁著人去了江北,不在燕都時,暗中派人暗殺燕譯君,還能撇清嫌疑。
我曾跟他說,燕譯君派人去江北殺他是被我勸住了的這件事,是真的。
燕譯君在我受傷后,整個人險些瘋魔了。
猩紅著眸子,如地獄鐘馗:「孤要他九族給你陪葬!」
我:「……」
妥妥是失去了理智的。
我提醒他:「滿打滿算,你也在他九族之內。」
燕譯君:「……」
我道:「別沖動,我死不了,最多就是以后不能動刀了,剛好我也厭倦了打打殺殺,想休息了。
你在未查出他私兵的位置數量之前就殺了他,就是留下隱患。」
且,那時,他王妃已經聽到風聲,帶著孩子離開了燕都。
再且,先帝還沒死呢。
燕齊梧也算聰明,在知道刺殺沒成功后,干脆一直拖到燕譯君登基后才回來。
回來后,干得第一件事就是往燕譯君后宮塞妃子。
塞跟李如蘭生得像的妃子。
燕譯君曾可是為了李如蘭往我脖子上架過刀的,我封后當時,燕譯君還說過,是為了給李如蘭報仇。
在登基后干得第一件事就是為李如蘭的父親正名,給李將軍當年被陷害的案子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