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白眼險些翻上天。
燕譯君卻很吃她這套,輕柔地將她扶起來,道:「朕自是相信你的,愛妃。」
我:「……」
我沒跟燕譯君服過軟,只是這一幕驀然讓我回憶起很久之前。
那是我跟燕譯君的第二年,我瞧著他戮刑司的人實在太雞肋,就暗暗將臨淵閣的人調了進來。
還恰好,剛調進來沒多久,他遭遇了刺殺。
他的謀士里有人質疑戮刑司里是不是混進了其他皇子的細作。
要查我的人。
那我肯定不能給他查,先帝因我父親帶著八萬親兵歸隱江湖,一度懷疑我父親是不是要謀反。
真查出來,臨淵閣的人是我父親的人,先帝干得第一件事可能就是
>>> 整頓江湖幫派了。
我跪下問他:「你信我嗎?」
要是不信,三爺我拍屁股就走人,讓他自生自滅去。
燕譯君信了,如同今日扶徐貴妃一樣,將我扶起來,道:「羽西,我自是信你的。」
然后,拒絕了他身邊人要查我的人這件事。
跟他的謀士們說:「羽西大人的人,都是她的江湖朋友,不用查。」
我那時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此生得一知己,夠了。
眼下,我看著眼前的狗男女,嗯,夠夠得了。
我一口咬死,就是徐貴妃陷害我。
燕譯君拿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為什麼要選擇暗殺我,而不是光明正大地賜死我。正是當年朝堂一百零八位大臣都見證過,他的皇位,是我一手推上去的。
他若光明正大殺我,會寒了天下人的心。
而他,一直以明君自詡。
是以,他最終也只是警告我,不要再作什麼幺蛾子后,帶著徐貴妃走了。
徐貴妃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被我上次的匕首嚇到了,這次,走得頭也不敢回。
翌日,燕譯君在朝堂上開始針對燕齊梧。
12
但即使燕齊梧被燕譯君針對了,依舊不肯跟我干一票。
于是,又半月,我讓我朝堂上的人,暗中參了燕齊梧幾本。
燕譯君正愁著找不到燕齊梧這些年的把柄,不好治他。
順著我的人捏造的證據,將燕齊梧在朝堂上的人給罷官了。
七喜看得直搖頭,「閣主,喜歡你的成本真的太高了。人齊王只想好好做個風流浪子,你這般逼法,是直接往死里逼啊。」
我呵,我都要死了,誰也別想好過。
這次,燕齊梧過來找我了。
黑眼圈證明,他這段時間應該沒睡好,當然,也可能是耕耘得太努力。
這些年,他雖然不愛爭權,但是,要在燕都長久地生存下去,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脈必不可少。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以,這些年,他風流的同時也沒忘偶爾經營一下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脈。
可現在被我這一參,他在朝堂上的人直接損失了大半。
我假惺惺關懷他,跟他道歉:「累王爺被我牽連,實在抱歉了。」
他:「……」
他看上去一個頭兩個大。
我再接再厲推鍋:「徐貴妃想要我這后位,容不得我。如今,被她抓到你我這點風言風語,哎……」
燕齊梧勉強笑了笑:「也罷,本王反正也無心朝堂。倒是羽西,你的氣色怎麼又差了?」
我演得十分像那麼回事,頹廢道:「將死之人,氣色好與差有什麼區別嗎?」
他:「……」
他欲言又止,終沒說話,只留下幾根千年人參走了。
臨到門口,回頭又道:「羽西,本王這段時間在找名醫,本王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
七喜送完燕齊梧回來,看著我說:「你就仗著齊王喜歡你,可勁兒霍霍他吧。」
好巧不巧,七喜這話剛出口,燕譯君竟然再次攜徐貴妃光臨了我的宮殿,這話被這倆給聽了全。
燕譯君的臉直接綠了。
大發雷霆:「皇后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中私會齊王。」
我一個將死之人,無所畏懼,直接給他撅了回去:「陛下哪只眼看見我私會齊王了。」
剛狡辯完,才想起,燕齊梧留下的幾根千年人參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
燕譯君看著那幾根人參,臉扭曲成了麻花。
看他那樣子,呃……希望齊王人沒事。
畢竟,上一次燕譯君臉扭曲成麻花的時候,曾大開過一次殺戒。
那次,正是他登基前三個月。
先帝徹底病重,癱瘓在床。
前太子燕歲秋被判入宗人府半年多了,竟還不死心,找人刺殺他。
雖有驚無險,被我擋了刀。
但刀上的劇毒,讓整個皇宮的御醫束手無策。他守在我床前,美男落淚。
我清醒時,還調侃他:「我若就此死了,你也算是為李如蘭報仇了。」
對,那時,也正是我殺李如蘭的第二個月。
他握住我的手,扭曲著臉說:「羽西,別說這些胡話,孤的大業還需要你,你一定要堅持住。」
然后,轉頭,他不顧我的勸告,不顧先帝還活著,不愿意看白發人送黑發人。
將燕歲秋以及前太子黨的人,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還險些將燕齊梧給一起殺了。
因為燕歲秋死到臨頭都不肯承認是自己干了刺殺燕譯君的事。
哪怕刺客自己都親口承認是燕歲秋的人。
燕齊梧那次能逃過一劫,還是得益于那年他不在燕都,被
>>> 燕譯君派去江北調查一樁貪污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