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狼狽地轉過身擦起了口水。
謝家家大業大,即使男主人公謝洲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依舊辦得聲勢浩大。
我接待了一晚上的賓客,臉都笑僵了。
奶奶:“蘇曦啊,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收紅包的事情,怎麼能算辛苦呢。
叫聲叔叔阿姨,就能拿到厚厚的紅包,我簡直是樂在其中。
奶奶見我毫無怨言的模樣,更加肯定我對謝洲是真愛。
也就只有我了,嫁給一個植物人還能高興成這樣。
“好孩子,委屈你了。”
奶奶一言不合,又給我塞了一張卡,讓我有空就去買買買,千萬別虧待自己。
我簡直想說:“奶奶,我不跟謝洲過了,要不我跟你過算了。”
婚禮中,還有個小插曲。
我站在二樓的房間里,看到了蘇琳和一個男人在后花園幽會。
這個男人我剛剛還見過,就是謝洲的堂弟謝斐。
沒記錯的話,謝斐和他父親謝雄都在謝洲的公司工作,地位還不低。
難怪了,蘇琳會那麼堅決地跟謝洲解除婚約,絲毫不考慮謝洲還有清醒的可能性。
原來蘇琳早就找好下家了啊。
我對我那位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多了些同情,成了植物人不說,頭頂還一片綠意盎然。
婚禮結束后,我終于見到了大冤種謝洲。
我對他的基本印象,都是來自于他上的財經雜志和財 經采訪。
印象中,他是個天子驕子般的人物。
他看誰都自帶三分笑意,仔細瞧,就能發現他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里,是淡淡的疏離。
很不好接近,也很難糊弄。
而此時,他就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睡顏平靜。
他褪去了往日的鋒芒,睡顏俊美,就像個睡美人似的。
我看謝洲是越看越順眼。
我狠狠親了他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我往四周看了看,都沒看到人。
我看向謝洲,難道是他在說話?不對啊,我也沒看到謝洲動嘴啊。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親了謝洲一口,隨即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謝洲好好地睡著,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可那一道聲音,還是響了起來:“就這麼喜歡我?我都成植物人了,還下得去嘴?”
我確定了,這是謝洲的心聲。
可問題是,我只能聽到貓咪的心聲,聽不到人的心聲啊。
沒錯,我從小到大,就有個特別雞肋的特異功能,我能聽到小貓咪的心聲。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響動。
我一轉頭,就看到有只小黑貓站在窗臺上,用小肉墊輕輕拍打著窗戶,像是在敲門。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謝洲的魂該不會是穿越到小貓咪身上了吧。
6.
我打聽過我這位未來的丈夫。
一個月前,他毫無預兆地暈倒在了花園里,就再也沒有醒來,成了個植物人。
他被送去醫院檢查,也沒檢查出什麼病癥。
外頭的人都在說,他是中邪了。
謝奶奶沒其他辦法,特地去找
了道士給謝洲祛除邪祟。
道士做了法之后,給他脖子戴上了桃木護身符,手腕上戴了桃木串,上面刻著繁復的符文。
做完這一切,道士就拍拍屁股走了,說邪祟已經被鎮壓住了,再過半年,謝洲就會醒來,謝奶奶就等著見證奇跡吧。
謝奶奶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不太信那個道士,我猜他就是個江湖騙子,故意來騙錢的。
我看了眼找上門的小黑貓,難不成這道士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豈不是意味著,我有錢有閑的,丈夫隱身的美好日子,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我很快想通,大不了跟謝洲離婚嘛,畢竟我是個小富婆了,照樣能過上好日子。
唉,就是有點舍不得謝奶奶。
我開了窗,把小黑貓放了進來。
小黑貓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撲。
它的爪爪剛碰到床沿,整個身子就像是撞到了一面無形的墻,被砰地彈開了。
力道之大,小黑貓撞到了墻上,又軟軟地落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一驚,這道士放的桃木符不是讓謝洲魂歸本體的嗎?他怎麼還不讓謝洲的魂魄近身啊。
這道士,真的是來幫謝洲的嗎?
我怎麼感覺,他是來害謝洲的呢。
7.
“有點棘手,有那些桃木符在,我根本近不了自己 的身。”
小貓咪謝洲吐著血,不甘心地盯著他躺在床上的身體。
我頓時有了新的主意。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貓咪謝洲柔順的毛,用那種哄騙小孩的語氣,說:“你想移開桃木陣啊,我可以幫你哦。”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小貓咪謝洲那雙琉璃似的綠眼睛,震驚地盯著我。
“嗯。”
小貓咪謝洲微抬下巴,神情傲嬌:“快,把它們拿走。”
我沒有動:“我可以拿走它們,不過,你得證明你是謝洲,而不是邪祟在冒充他。”
謝洲立馬報起了他的出生年月。
“你說的這些信息,在網上就能查到,不能證明你的身份,除非……”
“除非什麼?”
我微微一笑:“除非你告訴我,你的保險箱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