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養兄五年,無論如何撩撥,他始終態度冷淡。直到校草和我接吻被撞破。
一向高高在上的養兄卻沉著臉堵住我,用力摩挲著我的下唇:
「乖乖,不是最喜歡哥哥了嗎?」
1
家庭聚會,宋硯禮姍姍來遲。
男人單手松開領帶,脫掉西裝外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隱隱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線條。
他本來還想順勢解開幾粒襯衫扣子,看到我后,反而把領口最上面的扣子系上了。
寧可自己不舒服,也不愿意讓我多看到一點。
小氣鬼。
自從上次我趁他睡著偷親他被抓包后,宋硯禮就徹底搬出了家。
我原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打我,罵我,搬出兄妹關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我說教,把我釘在恥辱柱上。
可是這些宋硯禮都沒有做。
他只是單純的不理我了,微信拉黑,電話拒接。
可是,即使他再不想見到我,也還是要和我坐在一張餐桌上,一起陪爸媽吃飯。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哥哥。
我有意穿了件抹胸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夾菜。
宋硯禮全程眼觀鼻,鼻觀心,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
「硯禮啊,上次那個女孩倩倩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媽媽。」宋硯禮彎起嘴角。
宋硯禮媽媽卻變了臉色,「可是我推給你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叫倩倩。你壓根就沒加人家,對不對。」
宋硯禮吃癟,我直接樂出了聲:「爸,阿姨,他不想談戀愛,可是我想啊,你們偏心,只管他一個人,怎麼不給我物色幾個帥哥。」
爸爸吹胡子瞪眼:「小鬼,你哥都工作了,你才上大二。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談什麼戀愛,家里養不起你嗎!硯禮,你說對不對。
」
我笑著看向宋硯禮,等待著他的答案,看似毫不在意,心跳卻一點點加速。
男人清冷的聲音沖擊著我的耳廓:「大學不像高中,談戀愛也很正常。淼淼如果想,我沒意見。」
是啊,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宋硯禮巴不得我快點移情別戀去嚯嚯其他人吧。
「我吃飽了。」我放下碗筷,起身回了房間。
爸爸在后邊喊:「小鬼,你哥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不跟他多聊聊?之前不是最粘你哥了嗎?陳淼淼!爸爸叫你呢。」
「嘿,這孩子,連硯禮一半省心都沒有。」
宋硯禮媽媽勸慰道:「好啦,淼淼從小性子頑劣,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都考上 T 大了你還想怎樣。畢竟,有幾個人能跟我們家硯禮比。」
2
是啊,沒有人能在和宋硯禮的對比中笑著走出來。
從小到大,養兄宋硯禮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長得帥,成績好,不早戀,不叛逆。
研究生一畢業直接被五百強企業高新挖走,不到一年就瘋狂升職。
同學都羨慕我有一個如此優秀,可以拿的出手的哥哥。
家長們也常說:「淼淼,你哥對你可真好。不像我家那小子,天天欺負妹妹。」
但只有我知道,傳聞中把我寵的無法無天的好哥哥,私下卻避我如蛇蝎,仿佛我是什麼粘上就甩不掉的臟東西。
可是,明明之前并不是這樣的。
媽媽在我十歲那年離世,爸爸是個糙漢,主打一個放養,生冷不忌。
第一次見宋硯禮,我剛剛在街頭打完架,鼻青臉腫,渾身臟污,像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而他穿著整潔的校服,睫毛長長的,像漫畫里走下來的少年。
爸爸和阿姨忙著調情。
只有他注意到我,拿著熱毛巾,一點一點為我擦拭,聲音冷淡好聽:「乖乖,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別拿它去接別人的拳頭。」
他的動作輕柔,我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熱,心跳快到沒法呼吸。
這種被人小心翼翼珍重對待的感覺,會上癮。
時間久了,我已經習慣把所有缺失的關愛都在宋硯禮身上瘋狂找補。
初一時,別人家哥哥還在和妹妹搶零食搶遙控器。
而宋硯禮剛買了自行車,主動提出接送我上下學,風雨無阻。
他會讓我摟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聽我嘰嘰喳喳講學校那些無聊的瑣事。
初三過生日,他會偷偷攢錢,背著爸媽給我買歌手的典藏專輯。
高三時,向來儒雅隨和,和暴力兩個字完全不沾邊的他會私下和給我遞情書的混混約架。
原來乖孩子打起架來才是真的不要命。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宋硯禮失控的模樣。
也是最后一次。
那天過后,他給自己的臥室換了鎖,買了一大卷佛經,沒事就謄抄,也不再叫我「乖乖」。
我一直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宋硯禮是一種必然。
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否則余生都無法安寧度過。
我穩下心緒,剛拿出試卷,外面響起一下敲門聲,停了一會,又連敲兩下。
是宋硯禮。
推開門,他已經穿戴整齊,剪裁得體的西裝,暗紅色領帶,干凈的能反光的皮鞋。
他永遠都是這麼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板板正正,沒有任何情緒,完美的像個假人。
讓人情不自禁想把他弄亂,揉碎,扒下這層冷漠禁欲的假皮囊。
「我要回公司了,再……」
我扯住他的領帶,用力把他拉進房間,然后迅速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