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掰動。
我不死心啊。
云榭他吃了我一只角,總得補回來不是?
于是我又上嘴啃了啃,
老半天,只留了個淺淺的牙印。
「……」
行,等我回頭跟修羅借個鋸子。
正想著呢,聽得一聲低喘,
聲音又啞又軟,像是壓抑到了極致,
直直地往我耳朵里竄,我還在用力的手一軟。
云榭的腦袋從下面蹭上來,還是埋在我的側頸往下。
他用龍角蹭我的臉,一邊胡亂地叫著姐姐。
我手足無措,只好拍拍他的背。
「姐姐,我好難受。」
他可憐兮兮地抬頭仰視我,眼角眉梢都掛著潮紅的哀求。
我胡亂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又試探著捏了捏那晶瑩剔透的小角。
果不其然,他又是一聲低喘。
?這是什麼奇怪的開關嗎?
10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我那做冥王的大哥一臉興師問罪地走了進來。
然后……他就僵住了。
「冥軟!」他尖叫出聲。
「你你你……」他指著我的手不住顫抖。
「你知道外面傳成什麼樣了嗎!」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我還真不知道。
「都說你把天界的戰神給拐回家了,還虐待他,給他喂毒蘑菇!」
這我就聽不下去了:
「天地良心,那是他自己要吃的,我才是那個被喂毒蘑菇的!」
大哥明顯不信,甚至氣得想罵人:
「那你現在在干什麼!你拐人家上床就算了,青天白日的你還摸人家角!」
我不解:「不能摸嗎?」
可是手感很好啊!
「龍族的角是能隨便摸的嗎!那是求歡!」
他作勢要來揍我:「你招惹誰不好,膽子都通天了,云榭你都敢拐上床!」
我徹底呆住了:「不是,哥你聽我說,我冤枉啊,我……」
我一低頭,剛好跟云榭對上視線。
他委委屈屈地湊上來親我,又潤紅著一雙鳳眸輕喘:
「姐姐,你疼疼我。」
!!!
「冥軟!」
栓 Q,百口莫辯了。
11
我跟云榭的梁子要追溯到八百年前那場仙魔大戰。
那時候我還沒化形,脆得很。
跟在自家不靠譜的二哥屁股后面觀戰。
結果就被云榭一記記攻擊帶出的風,甩了整整五個大比斗。
我那時候還是只小鹿,那可是五個大比斗啊!
五個大比斗對我有多大的傷害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
他現在只會餓餓、飯飯、喂喂。
哦,還會一句姐姐。
然后最近還新添了一項技能。
天一黑,尾巴一卷就給我帶上床。
用腦袋蹭我的手:「姐姐姐姐,想要。」
我面無表情地拒絕:「不可以。」
他就嘴角一耷拉,目光凄凄慘慘地看著我。
三秒不理,眸子泛紅。
五秒不理,眼淚嘩嘩。
「姐姐是負心漢,分明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現在卻又不愿意履行夫妻的義務。」
又一次踹開門的大哥面色復雜,臉色黑得像是吃了整整兩鍋蒼蠅。
「滾出來,人家正牌老婆來了。」
來就來,跟我兇什麼。
12
我把云榭往外推,他扒著我死活不松手。
而后……我就跟他一起見了明矜上仙。
明矜明矜,人如其名,長得明艷,動作矜持。
即便看到云榭八爪魚一樣扒著我,也只是變了變臉色。
我甩了甩胳膊腿:「把他帶走吧。」
云榭眼淚汪汪,文縐縐地斥責我:「薄情郎。」
預料之中的爭吵沒出現。
明矜觀察了一會兒我倆后,反倒長長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行,就先放你這兒吧,我回去跟天帝說,幫我們解除婚約。
」
?不該任性妄為地哭一頓,讓我快滾,不要碰她的云哥哥嗎?
她從兜里掏出個比她巴掌還大兩倍的夜明珠,一臉興奮地塞進我手里: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停……」
不是,妹妹你這樣,讓我覺得,云榭狗都嫌啊。
她扭扭捏捏地又掏出一個同樣大小的夜明珠:
「真的謝謝你,天帝那老兒亂點鴛鴦譜,我家那口子為著這婚約都快鬧騰死我了。」
這樣啊…..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夜明珠在魔界黑市還挺貴來著,更何況這麼大的……
可以買挺多角的,什麼牛角、蛟角、羚羊角。
我想吃龍角,有了這麼多錢,肯定也有人愿意給我鋸……
我要是想要天帝頭上那兩根,應該也有人……
就是價格可能貴點,錢不大夠。
她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
「勞煩仙子一路回去給我傳些話。」
她回身疑惑地看我。
我輕咳一聲,擠眉弄眼地靠近些開口:
「有要云榭的,十顆夜明珠來贖。
「五顆夜明珠可以買一夜春宵。」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我又加了一句籌碼:
「我替姐妹們試過了,保證超值,嘎嘎厲害,」
13
來付錢的還不少,就是歪瓜裂棗有點多。
面前這個一臉麻子的據說是荔枝仙人。
還有頭尖尖的,長得奇奇怪怪,一問才知道,是刺槐上長的刺。
咱就說說,現在連根刺都這麼有錢嗎?
我看了看旁邊乖巧坐著的云榭,
又想了想他以前的模樣。
不成不成。
等他恢復記憶,知道我把他扔給這些人,不得揍死我。
于是我一揮手,把面前的木牌子改了:
「十顆摸一次手,二十顆摸一下臉,一夜春宵暫時售罄。
」
上仙們對我如此明目張膽地哄抬物價表示很不滿意。
我:「愛摸摸,不摸滾。」
旁邊花了一顆夜明珠雇來的修羅,適時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