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瘋批喜歡上了,真的瘋批。我沒開玩笑!
他拿著一堆毒藥,在我面前晃蕩。
「你若敢喜歡別人,孤便將這些毒藥,一瓶一瓶,喂給你喜歡的人。」
我激動得差點打翻手里的茶杯:
「真的嗎?我喜歡你爹。」
未曾想,這瘋批真的去弒父了。
1
我是大夏朝唯一的郡主,還是外姓的那種。
因為我祖父特牛,掌握了大夏一半的兵權。
祖上爭氣,我樂得擺爛。
我有四個哥哥,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娃娃。
從小就被寵得無法無天。
四歲那年,我剛會跑便揍了陛下最寵愛的三皇子。
皇帝看了看鼻青臉腫哇哇大哭的兒子,再看了看我祖父含笑的臉。
又把三皇子打了一頓。
「惹誰不好,你偏要惹她?!」
七歲的我,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一把火燒了長安街頭最大的青樓。
可不巧,燒的正是敵國探子大本營。
祖父雄赳赳氣昂昂地拉著我上殿,討了個封號。
安寧郡主,寓意著一生安寧。
得了封號的我,眼睛都快長天上去了。
我敢說,我這輩子只要不大作,定能富貴長壽!
但我天生就是個作精,閑不住。
活了十四年,長安街上的富貴子弟全讓我得罪了個遍。
當然,也收獲了一堆狗腿子。
2
第一次遇見那個瘋批,是在長安街頭。
我從沒見過長得如此漂亮的男人,哈喇子流了一地,帶著狗腿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調戲他。
「美人,缺個金主不?」
美人很好看,笑起來更加勾魂,就是說的話有些瘆人。
「缺個壓棺材板的,你想怎麼死?」
長這麼大,沒見過比我更囂張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合葬嗎?」
我承認我是口嗨,我也覺得這男人不會接我的茬。
可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他掏出匕首,狹長的眼睛看著我:「行啊,先捅你還是先捅我?」
瘋子!他絕對是瘋子!
本人信奉的法則一:能上就上,能跑就跑。
遇到這種瘋批,不跑等著跟他互捅刀子?
我以為這只是我人生的一個小插曲,沒想到是我人生的泥石流。
3
我阿父是個沒腦子的,我隨我阿娘。
但我阿父有個優點,會吃。
長安城哪開了個鋪子,西街的酒和東街的肉如何搭配,宜香樓今日出什麼菜系,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我從小就喜歡跟在他身后混吃混喝,也養成了我嘴刁的性子。
聽聞近日宜香樓來了個邊塞廚子,做得一手塞外好菜。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阿父身后,跟著阿父吃飯,總能吃出不一樣的味道。
小二見是我們父女,殷勤地將我們迎上了二樓廂房。
阿父昂著頭,像只斗勝的公雞:「怎樣?還是你阿父有面兒吧?」
我噘著個嘴,有些嫌棄:「阿父你還好意思說,咱家哪個不比你有出息?」
祖父是王爺,我是郡主,幾個哥哥都有官職在身,阿娘統管全家,就我阿父是個二流子。
阿父干咳兩聲掩飾他的尷尬,又討好似的給我點了一桌子菜。
「沫沫,你能不能管管你娘?別再給阿父減例銀了。」
我嘿的一聲笑了出來,敢情今日還是個鴻門宴。
「阿父,這事我贊成阿娘,你瞅瞅你這身材,我都怕晚上阿娘被你擠下床。」
阿父一聽,苦著個臉,控訴著我變了,不跟他穿一條褲子了。
我被他吵得腦門疼,答應將自己的例銀分他一半,他這才安靜。
我真的不容易,自己是個孩子,還得哄孩子。
不過,這邊塞的菜真的不好吃,塞牙,還一股子膻味。
食之無味。我打開窗戶欣賞風景,打算透口氣,不巧,正好與一雙墨瞳對上。
呃……我估計是出門沒看黃歷,遇上昨天那個瘋子了。
啪!
我將窗戶關上。
阿父一驚,手中的羊腿掉落,一臉蒙地看著我:「你做嘛耶?」
我訕笑:「看見一坨屎。」
阿父激動地站了起來,湊到窗戶邊,準備打開窗戶:「哪呢?我看看。」
我死死地按住窗戶,咬牙切齒:「阿父,你在吃飯,吃飯!」
看著我眼中濃厚的威脅的意思,阿父摸了摸鼻子,乖乖地繼續啃羊腿去了。
4
有句話說得好,一生二,二生三。
有一便有二,更有三。
我跟那瘋批的第三次見面非常迅速,只是地點和事件是我沒想到的。
5
從小就被送去南國為質的二皇子回來了,還是攪亂了南國朝堂后回來的。
他的英勇事跡一大早便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皇帝大擺宮宴替二皇子接風洗塵。
宮宴上,我坐在阿父身邊,吃得大快朵頤。
冷不丁地感覺有道目光盯著我,涼颼颼的。
我緩緩抬頭,正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
不是吧,這都能碰上?
這是皇宮沒錯呀,怎麼在皇宮還能碰上這瘋子啊?
我下意識地往阿父身邊挪了挪,低聲道:「阿父,若是待會有人拿刀子捅我,你記得幫我擋著點。」
阿父左右張望了一番,低頭輕聲說:「放心,阿父會先跑。」
我:「……」
阿父靠不住,我又向大哥那處挪了挪:「大哥,待會若是有人殺我,你幫我擋著些。
」
大哥眼睛都沒眨一下:「你記得別說認識我。」Ϋz
我:「……」
大哥也靠不住,我又向二哥三哥那處挪了挪:「二哥、三哥,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