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溫蕎根本離不開他。
可人心難賭。
那我也愿賭一次。
賭他的命。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他死了。
我還沒跟他離婚成功。
喪偶是我應得的。
在陸母氣急敗壞下,我繼承了他很多遺產。
還拿回了我當初用片酬供養的那份。
坐吃山空,又由奢入儉難。
以陸母的性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把遺產敗完,然后回老家種田。
而我拿到了大額股份,當著黎尚的面,全賣給了他們公司的死對頭。
至于其余財產,則以溫蕎和那個死去的孩子的名義,成立了婦女兒童基金會。
最后,我把喬音當初慌張刪除的朋友圈內容全曝給了營銷號。
一開始我就截了圖,錄了屏。
我將她害死我的孩子,仍卻住著陸縉時給她租的房子,干著陸縉時給她介紹的工作,享受著跟陸縉時藕斷絲連的快意統統地公之于眾。
然后在微博留下了一封遺書。
遺書的最后,我說,我不希望今天是我的忌日,我想自己定一個忌日:2 月 15 號。
2 月 15 號,溫蕎車禍死去那天。
我又給溫蕎的那些朋友每個人都寄了一份禮物和告別信。
然后,我的靈魂被抽離,跟著穆閑離開了這個世界。
后來,穆閑告訴我,因為我的遺書,喬音人人喊打。
溫蕎的那些朋友們也對她瘋狂地報復。
她找不到工作,沒了住所,流浪街頭。
最后進了瘋人院。
每年的 2 月 15 日,溫蕎的粉絲們除了紀念溫蕎,還會去陸縉時的墳頭唾罵。
我說,這是他們應得的。
……
在我的第五個任務世界,我意外地遇到了另一個快穿者。
幾次會面后,我對穆閑說:「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如今的穆閑已經沒了實體。
祂只作一股數據潛伏在我的意識里:「嗯,因為她的系統跟你是熟人。」
我:「嗯?」
穆閑:「是溫蕎。」
溫蕎死后,由穆閑牽線,向主系統爭取機會。
她說她想再為自己活一次。
可以是小太陽、開心果,可以是情緒黑洞,唯獨不會是任何人的負擔。
于是主系統讓她成了快穿系統。
只要能協助宿主完成一百個世界任務,就能重獲新生。
能救贖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
-完-
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