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看天,伸了個懶腰:「那感覺……今天是個好日子。」
好日子就得做些有意思的事。
我找團隊放出陸縉時婚內出軌喬音的消息。
他們在休息室突破最后一層關系之前,雖然曖昧,但在公眾場合一直保持著上司和助理該有的距離。
而喬音朋友圈曬的那些親密日常也都是在國外。
所以即便我的粉絲之前去扒陸縉時的料也沒扒出什麼。
于是我直接讓人曝料,我出車禍那晚,陸縉時正和喬音在一起。
我曾經在手機耗盡最后一格電之前,打電話向陸縉時求救。
但陸縉時彼時正和助理做著情侶該做的事,哪里顧得上我。
我又讓人半真半假地編料,說我住院期間,有人在國外看到過陸縉時與喬音約會,在情侶餐廳共進晚餐,在江邊看煙火。
所有曝料都沒有照片、視頻佐證,只有文字。
沒有實錘,有些人才會垂死掙扎,以為有機會反撲,然后把自己送上絕路。
之前我的車禍視頻熱度就高,許多人又被 120 事件氣得怒火中燒。
這個曝料一出,立馬煽動一群情緒上頭的人替我罵渣男小三,替我討公道,發泄怒意。
偶爾有幾人罵我鬧離婚,為了利益分割給無辜女孩子潑臟水的,我并不在意,只是打開喬音的朋友圈。
她慌得把僅我可見的那幾條動態全刪了。
我笑出了聲。
現在刪除,不覺得太晚了嗎?
當天,就有憤慨的義士沖到她的公司門口罵她不要臉當小三。
她公司的同事吃了瓜也對她沒好臉色。
喬音的新工作本來就是陸縉時托人安排的。
雖然曝料沒什麼證據,但領導怕影響不好。
看在陸縉時的面子上沒直接開除,但還是讓她盡快地處理好。
所以喬音當晚就聯系了我,說要跟我見一面。
我欣然地接見,讓她到片場來見我。
她只能花兩小時來影視城。
一來她就跪下了,哽咽著求我放過她:「學姐,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勾引陸縉時,但我真的只是個打工的小助理。
「求求你不要再煽動你的粉絲霸凌我這個手無寸鐵的素人了,好嗎?
「他們線下圍堵我,去我公司污蔑我、辱罵我,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罷休嗎?」
我知道她暗中安排了攝像。
演這一出就是為了利用她弱者的身份反制我。
可我并不在意。
我甚至可以配合她,當了這個霸凌她的惡女。
我抓住她的頭發,逼著她仰頭,甩手就是兩個耳光:「你若問心無愧,就不會跪在這里。」
她若問心無愧,報警比下跪有用。
這兩巴掌,是為溫蕎打的。
21.
我沒停手的意思,揚手還想繼續。
喬音是真沒想到我一上來就是兩個耳光。
見狀哪里還顧得上苦肉計,她下意識就手腳并用地要跟我拼命。
片場有很多道具,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推搡間,我被她一個用力推得跌向旁邊的桌子。
腰腹撞上桌角那刻,我再也站不住,整個人滾落在地。
腹部傳來劇痛,我仰躺在地,一動不動。
「阿蕎!」
不遠處一直暗中觀察著的徐大導演大喊著朝我奔來。
穆閑也沖向我。
我望著天空,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突然咧嘴無聲笑開了。
喬音,你看我多配合你。
因為我也要利用你啊。
22.
我又被送進了醫院。
窗外雷聲大作。
沒一會兒,天就開始下起了暴雨。
我躺在急救床上,全身疼得要命,恍惚間仿佛回到了車禍那一晚——
我好痛。
痛入骨髓。
痛到麻木。
痛到沒了知覺。
體溫不斷地下降。
生命在流逝。
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ўź
負了這段感情的是陸縉時,這樣痛苦地死去的為什麼是溫蕎?
我流著血淚,撐著支離破碎的軀體,拖著泥濘和血痕爬到路邊。
我救下我自己。
那次警察告知我時,我毫無記憶。
這一刻卻全都想起來了。
渾渾噩噩地睜大雙眼,我終于清晰地看到了醫院電子屏上顯示出鮮紅的時間:21:30:00。
我拉住穆閑的手,嘴里一直喊著陸縉時的名字:「我要見他,這是他的孩子,讓他護著的那人害死了,我要他親眼看著他的孩子是怎麼死的。」
穆閑只能給陸縉時打電話。
陸縉時幾乎是秒接。
穆閑沒有直接要他過來,反而問:「下雨了,骨折的腿更痛了嗎?」
語氣很平淡,是穆閑一貫來的說話風格。
但此時此景,莫名地像是在陰陽怪氣地諷刺。
我都能想象對面陸縉時生氣又隱忍的樣子:「你有什麼事嗎?」
穆閑依舊四平八穩:「阿蕎現在在醫院。」
「她懷著你們的第二個孩子。」
「第一個無緣留住,阿蕎還曾經心軟過,想過留下這個孩子。」
「但事實證明,心軟的人萬劫不復。」
「你的小情人跑到片場把阿蕎推倒,肚子撞在桌角,孩子大概率是要沒了。」
「她很痛,痛到意識模糊,卻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
「陸先生,她內心深處很依賴,她想見你。」
穆閑輕笑一聲,繼續說著似是而非的話,像是蠱惑:「雨天、老宅、公路,多熟悉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