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當上豪門丈母娘,我媽任由我被渣男侮辱而無動于衷。
計劃失敗后,她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怒罵:「生出你這麼個不孝順的東西,我還不如去死了好!」
我冷漠回答:「你早就該死了。」
1
人一生有很多生日。
但對我而言,22 歲的生日最難忘。
因為這個生日,是在警察局度過的。
負責我這個案子的警察很苦惱。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像我這種一眼看過去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女生,是怎麼用酒瓶子開了同學的腦袋的。
出于人道主義,他們找來一個女警問話。
「姓名?」
「劉雯。」
「年齡?」
「22 歲。」
「在哪里上學?」
「A 大。」
「為什麼動手?」
前幾個問題我都很痛快地回答,唯獨到這里我遲疑了。
女警姐姐看出我的緊張,耐著性子安慰我:
「別緊張,我們只是例行詢問。」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
我沒說話,女警姐姐也不急,坐在那靜靜地等。
足足沉默了三分鐘后,我緩緩吐出一句話:
「他意圖不軌。」
「什麼程度的意圖不軌,能說得具體一點嗎?」
面對女警的追問,我又張不開嘴了。
問詢室里很安靜,安靜得我能在空氣中聽到自己心臟怦怦狂跳的聲音。
過了好久,我磕磕絆絆地組織好語言,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講了出來。
「今天是我生日,和舍友去外面聚餐慶祝。」
「吃完之后又去了 KTV,我感覺不舒服就去了衛生間,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劉剛。」
「他強迫我去他的包房,還扯我衣服。」
「我掙扎了但使不上力。被逼無奈,就拿酒瓶子砸了他的腦袋。」
女警姐姐一邊聽一邊記,等我全都說完后,才提出問題。
「劉剛是誰?你們很熟嗎?」
「還可以吧,他是我同系的同學。」
「是你主動要去 KTV 的嗎?」
「不是,是張琳非要去,我拗不過才答應的。」
「張琳是誰?」
「是我舍友。」
「你說不舒服,是喝醉了嗎?」
「不,是頭暈。我酒精過敏,一滴酒都碰不了。」
女警姐姐又問在劉剛的包間發生了什麼,我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她也不逼我,只是又換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劉剛為什麼會對你做這些?」
我頭暈得越來越厲害,甚至連整句的話都說不利索。
唯獨這個問題,我睡著了都能回答。
「得不到的,就毀掉。」
2
沒等女警姐姐的問題問完,我就被送進了醫院。
頭實在是太暈了。
心臟也怦怦地跳。
我感覺有人在用膠帶,一點一點地粘住我的口鼻。
我拼了命地大口呼吸,可空氣就像突然凝固了一樣,一絲氧氣都不肯施舍給我。
緊張、恐懼、絕望。
這些詞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我的腦子里。
迷離之間,我似乎看到導員匆匆趕來。
也看到了陪著我的女警姐姐不斷和我說話要我保持清醒的著急樣子。
但直到最后,我也沒看見我媽的身影。
明明警察是最先給她打電話的。
明明姥爺家離警局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我帶著無限的不甘和痛苦,逐漸記起了包間里發生的事……
從衛生間出來,我越發覺得手腳無力。
邁臺階的時候腳下一軟栽了下去,也就是那個時候,劉剛出現了。
他把我拖進包間,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將我的呼救全部淹沒。
惡心的大臉就抵在我的眼前。
他哈哈大笑,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我恐懼的表情。
「我給你個機會,打電話給你老媽。」
「你猜她能不能在我完事之前找到你?」
說著,劉剛真的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起,屏幕后面傳出的是我媽開心的聲音:
「是小劉啊,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劉剛沒吱聲,而是松開了捂著我嘴的手。
我顧不得阻止劉剛蠢蠢欲動的試探,沖著手機玩命地喊:
「媽!快來救我!」
「劉剛要非禮我,快來救我!」
房間里的音樂實在是太吵了,我也不確定我媽有沒有聽清我說的話。
只是求生的本能促使著我一遍又一遍地喊著 KTV 的名字,讓她快點來。
喊到最后,眼淚流干了,嗓子也啞了。
喉嚨里充斥著血的腥味。
劉剛把手機收了回去,然后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至于她會不會來,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越笑越大聲,叫不上名字的酒被粗魯地灑在我的臉上和身上,像是享用珍饈前的某種開餐儀式。
刺激的酒精味讓我瘋狂咳嗽。
也許是老天開眼,在掙扎中一個酒瓶滾到了我的手邊。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
在被侮辱和死之間,我果斷地選擇讓劉剛死!
3
瓶子砸出去了,但沒聽到劉剛的聲音。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憤怒的女人。
「你個白眼狼,朝你親媽下手啊!」
我緩緩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暈過去了。
身邊站的都是醫生和護士。
我下意識地尋找我媽。
找了很久,才在離我床三米遠的地方看見了一臉嫌棄的她。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好好休息就行。」
「幸虧她喝得不多,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
醫生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走了,但就這幾句聽得我頭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