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出差了將近半個月,為公司拿下了一個特別重要的訂單,這個訂單直接關乎到了他的升職,而他如今已然從策劃部總監,升任了公司副總。
江喻的工作能力一貫很強,我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升職升的的這麼快,是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中午休息的時候,江喻來找了我。
他說:「抱歉,這幾天一直忙著工作的事,沒來找你。」
我平靜道:「人之常情,而且你也沒必要來找我。」
江喻了然地笑了笑說:「這麼久,也該消氣了吧,你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了,現在能不能加回來了?」
我錯愕地看著他,他這說話的語氣,流露著十足的自信。
我忍不住哂笑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之前在校友群裡發的那段視訊,是在跟你開玩笑吧?」
江喻說:「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你生氣也該有個時間期限,都這麼久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因為那件事,就跟我連朋友都不做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竟然直到現在還以為,我只是生氣,我生完氣了,還會跟以前一樣,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喜歡著他?
然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盛柏宇打來的。
我接通了他的電話,眼神不由自主的柔軟了下來。
盛柏宇笑著在電話裡說:「之前我賣歌的鉅款到賬了,晚上一塊慶祝一下,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笑了笑說:「好,我想想,等想好了我再發給你。」
掛了電話後,我一抬頭,便觸及到了江喻一雙幽冷晦暗的眼眸。
他冷冷地問:「你跟他來真的?」
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江喻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清醒點吧,他比你小那麼多,你當養孩子呢!」
「我樂意,關你什麼事!」我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21
那天晚上,盛柏宇送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我們在一起後,我才知道,其實盛柏宇父母早就在深圳給他買了房子,而他當初騙我說他是個窮學生,沒地方住,目的只是為了順利住進我家裡,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至于瑤瑤所謂的忘記他來深圳的時間,原本就是配合他演的一齣戲而已。
我們牽著手一起走到我家樓下,分別時,他很自然地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
可忽然,我們的耳邊傳來了一道陰鶩的質問聲:「你們在幹什麼?」
江喻眼神晦暗地掃過盛柏宇的臉,冷冷地嗤笑了聲,而後又看向了他身旁的我。
「唐瀅,你現在過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他沉著臉,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我真被他的話氣笑了:「江喻,你以什麼身份來對我既往不咎?」
他的語氣一貫高傲道:「出差前,我讓你等我回來,我現在回來了,所以我來給你一個交代。」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我跟欣欣已經分手了,我們在一起吧。」
22
他跟陳欣欣分手這件事情,震撼到我了。
我追逐了他十年,只知道陳欣欣是唯一一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
我還記得,大四畢業典禮的那天,江喻做好了準備,要跟陳欣欣表白,結果陳欣欣被學校裡一個有名的富二代公子表白了,兩人還在一起了。
那晚是我陪著江喻,喝酒喝到爛醉,看著他為陳欣欣落淚,看著他為陳欣欣傷心痛苦,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對我冷心冷肺的他,也會喜歡一個人,喜歡的那麼刻骨。
這就是為什麼,當我知道他跟陳欣欣在一起之後,我會徹底死心的原因。
只是當我回過神來時,卻看見一旁的盛柏宇唇角輕揚,眸子裡流轉著陰翳的笑容。
他看著江喻,語氣不善道:「江先生是不是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當著我的面,挖我的牆腳,是覺得我沒脾氣嗎?」
江喻冷哼了一聲:「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你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嗎?還是說,你還指望她來養你?」
盛柏宇握緊了我的手,上揚的唇角邊,劃過一絲痞氣的笑。
「江先生這是調查過我?當然我承認,我一年的收入不高,一兩百萬吧,不過我在深圳有房,最近打算配輛不錯的車,我不能說給瀅瀅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愣了一下,看著盛柏宇問:「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一年能掙這麼多錢?」
盛柏宇笑道:「沒開玩笑啊,我大學期間就靠賣歌的錢,開了家工作室,這幾年工作室的盈利都還不錯的。」
盛柏宇的語氣頓了頓,扭頭掃了一眼江喻,接著說:「我這次去北京,雖然拒簽了公司準備培養新人組建男團的合同,但是我另外跟公司簽了個御用作曲的合同,今年的收入,按理應該能比去年翻個倍。」
盛柏宇眉每說一句話,江喻的臉色便沉下一分。
等他說完了之後,又挑釁地看向了江喻,笑問道:「不知道江先生年收入幾何?能信心十足的以為,你才能給瀅瀅一個安穩的生活。」
江喻緊鎖著眉頭,神色有些難堪,片刻後,他又笑了起來:「你年紀輕輕,心性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