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始終看不到成果,母親變得日益焦躁。
不過只要文叔在,母親就能很快得到安撫。
她對文叔如此嚴重的依賴讓我感到很不安。
于是,我再次聯系上了偵探老陳,讓他幫我調查文叔。
他的身份信息很簡單,五年前唯一的親人——奶奶因病去世。
所以現在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文叔的履歷十分精彩。
大學在水生生物學領域進修,畢業后任職于國內知名生物實驗室。
并且在行業知名雜志上發表過多篇論文,其中含金量不言而喻。
可是他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一切來到母親身邊呢?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猜測,文叔如此了解之前的事,他會不會就是桃李村的后人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我讓老陳去調查文叔的奶奶。
果然,最后查到文叔奶奶叫劉阿梅,而劉是當初桃李村的大姓。
我不信這只是巧合,文叔接近母親一定別有用心。
加上最近母親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文叔一定做了什麼。
第二天,我照例開到小別墅看他們做實驗,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只不過這次,我將老陳給我的錄音筆留在了隱蔽的角落里。
......
隔天一早,我就偷偷地拿走了錄音筆。
然后我找到老陳,他經驗豐富,希望他能幫到我。
我們把音頻拷貝出來后,仔細地從頭聽到尾。
剛開始只聽到文叔和母親說著一些專業術語,我倆都不太懂。
不過奇怪的是,我聽到音頻里有很微弱的音樂聲。
然后母親說:「老文,我頭暈。」
接著就沒了動靜,但那音樂聲還在。
我正納悶做實驗難道還要放背景音樂嗎?
突然文叔開口了,
「你想幫她們對嗎?那就動手吧。」
不知為何,聽到文叔的話,我開始后背發涼,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
于是我急忙帶著老陳趕到了小別墅。
可我還是來晚了,母親和李嬸都不見了。
整個屋子顯得十分詭異,連老陳都打起了退堂鼓,想拉著我跑路。
不過很明顯,為時已晚。
房間里突然被排入大量迷煙,我們來不及反應,很快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了手術臺上,旁邊的老陳也昏迷不醒。
吸入迷煙后我的頭很痛,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我知道,自己陷入了文叔的圈套。
「文叔,我知道你在,你讓我提前醒過來,是有話對我說吧?」
畢竟我和老陳同時被迷暈,并且我體質偏弱,卻比老陳先醒過來,是文叔有話要對我說。
果然,我沒猜錯,文叔從旁邊的暗室里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臉上沒有半點之前的慈愛,隱約中透著狠毒。
他問我:「小安,為什麼要去調查我呢?」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這個老陳真不靠譜。
既然他看出我早就懷疑他,那我就不跟他裝了,直接跟他攤牌。
「文叔,你是在催眠我媽吧,你想干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
「小安,你真的很聰明。」這是文叔第二次夸我聰明。
錄音中那微弱的音樂聲......他果然在催眠母親!
我掙扎著想扯斷綁住我手腳的繩子,但都是徒勞。
文叔拿著手術刀一步步走近我,冰冷的刀鋒輕輕地劃過我的臉。
真是變態極了。
不對,難道?
看著文叔扭曲的面孔,我心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小安,你母親要是知道她自己殺了你,她會活不下去吧?」
這個禽獸!
原來文叔催眠母親真正的目的,是讓她殺了我。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讓我知道母親還活著。
「文叔,我都快死了,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要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說不定能找到辦法脫身。
不過話說回來,老陳怎麼還不醒,這也太虛了吧。
看我沒什麼反抗的余地,文叔示意我隨便問,那我就不客氣了。
「文叔,我們村里女人肚子里的螞蟥和你有關吧。」
他聽見后眉頭一挑,沒有說話,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我接著說:「我不相信鬼神之說,也不信什麼詛咒,文叔,你是怎麼做到的?」
文叔抿嘴笑了笑,「小安,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隨你母親。」
「那你不妨猜一猜我是怎麼做到的?」
我看著他說:「村里的人都愛吃紅棗糕,尤其是女人。」
文叔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松動,被我看在了眼里。
其實這并不難猜,我只是想從文叔嘴里證實我的猜想。
村里的男人口味重,也不喜歡吃甜食。
而那些女人肚子里有螞蟥繁殖,所以想補氣血。
因此村里賣的紅棗糕總是甜得發膩,這樣才能有效地區分男女。
可是我上網查過,普通的螞蟥一旦進入人體胃部,很快就會被腐蝕掉。
那這麼多螞蟥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也許是看我滿臉的疑惑,讓文叔覺得很有成就感。
也許是覺得我離死不遠了,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文叔把他在背后的一系列操作都告訴了我。
為了防止被胃酸腐蝕,他提取了蛔蟲卵上的角質膜,包裹在螞蟥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