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借你錢了,你盡快把錢還給我。」
宋想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呂明婷:
「我家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要我還錢?」
「不然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宋想張開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呂明婷一眼,回到自己的床上將書本全部砸在地上發泄情緒。
11.
H 大在臨近考試的時候不會安排課程,所以我們除了必要的吃飯便不會出寢室。
除了宋想,
她經常戴著口罩出門,聽周信信說自從上次表白墻的事情過后宋想走在路上經常會被人認出來,不得已她每天只有戴上口罩才敢出門。
回到寢室的宋想也不會復習,而是大聲地刷著手機,不時嘲諷一下我們,說自己這學期一定能拿獎學金。
我戴上耳機,把她的聲音隔絕在外面。
宋想卻經常來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
「輔導員有沒有找你?
「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
「你不用出門嗎?」
得到否定答復后她喪著一張臉走了,第二天又會過來問我同樣的問題。
直到第一門考試結束時,我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要我和宋想去一趟她的辦公室。
我看見宋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向輔導員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之后,輔導員一臉沉重地看向我,遞給我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從一輛豪車上下來,另一張是我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豪車面前不舍地擁抱。
輔導員指著照片問我:
「白含,你和上面的人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上面的人是我爸啊。
我疑惑地看向輔導員,她回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繼續道:
「有人舉報你被人……作風不正,但只要你能解釋清楚,這個舉報就是無效的。」
我看著旁邊抑制不住笑意的宋想,心中的怒火直接沖向天靈蓋,怪不得這段時間宋想總會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終于能解釋得通了。
宋想看我不說話,在一旁著急地開口:
「老師,這種作風問題的處理方式是退學吧?我們學校不會留像白含這種有問題的學生對不對?」
我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照片放回輔導員的辦公桌,指著上面的男人道:
「他是我爸,我不覺得我和我爸擁抱會作風不正。」
輔導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
宋想聽見我的回答后不可置信地將照片拿起,眼睛緊盯著上面的人,嘴里念念有詞:
「不可能!你不是說你家是賣豬肉的嗎?你爸怎麼可能開這麼好的車!」
我懶得和她解釋,不過父母的職業情況只有開學時的表格上寫過,而且學校會對這類隱私進行保密,宋想是怎麼知道的?
輔導員在一旁同樣不解,嚴肅地開口問道:
「宋想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想絞著手指悶聲開口解釋:
「我……前段時間不小心在您辦公桌上看到的。」
輔導員臉色不喜,卻也沒說什麼。
可宋想顯然不相信我給出的答案,繼續說: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你爸?我看就是你胡編的!」
想到過幾天還有一場考試我也懶得和宋想廢話直接打了個電話叫我爸帶著戶口本來學校。
我爸聽了前因后果之后一改往日頑童的性格,沉著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學校把戶口本摔到了宋想面前,然后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宋想這才慌了神,忙拉住我的手說自己錯了,她死死地抓著我的手求我不要報警,一邊搖頭一邊掉眼淚。
輔導員也站起身勸我爸再考慮一下,辦公室內一片混亂。
門被人推開,實習老師站在門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來。
輔導員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問道:
「有事嗎?」
實習老師將一份文件遞到輔導員面前,斟酌著開口:
「付老師,您的學生在考試時使用設備作弊,這個是教務處截取的監控畫面和查到的考生姓名。」
隨著實習老師的動作,一張名單從檔案袋里滑落。
上面赫然是宋想的姓名和一小段話:
「該生考試時使用作弊設備。」
宋想看見上面的字后臉色蒼白,一下子泄了力一般半坐在地上,帶著濃重的哭腔說著: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告訴我不會被發現的。」
這話又證明了宋想作弊的事實。
輔導員緊皺著眉頭,看向坐在地上胡言亂語的宋想,不住地嘆氣。
看著焦頭爛額的輔導員,我拽著怒氣沖沖的我爸走出了辦公室,在 H 大只要考試作弊第二天就會走退學程序,宋想抱著抓住我把柄的心思向老師舉報了我,卻沒想到走出辦公室的門后被退學的卻是她自己。
我爸被我拽出去后依舊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揚言要找律師。我擺了擺手說道,
「爸,不用了,我下學期大概就見不到她了。」
12.
一大早我是被一聲女人的尖叫吵醒的,伴隨而來的還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拍門聲,
那聲音過于耳熟,反復回憶我終于想起來這是開學霸占我床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