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這就是附和鯉束的話,但鯉束卻忽然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先是茫然了一瞬。
等到反應過來之后……
鯉束這個垃圾!
想揍人。
算了,打不過。
還是打聽消息要緊。
天將們見鯉束發了話,也就沒有再避諱我,于是,我聽了個清清楚楚。
我不只聽,我還開口問了。
「天帝的住處呢?就安排這麼點人手?」
天將先看了鯉束一眼,隨后才回話:「天帝住處有鯉束上仙所擺的陣法,一般人等,無法進內。」
我聞言,安心地點了點頭:「那便好。」
鯉束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
我也由著他打量。
來啊,老娘就是要去闖先帝的屋子。
我把防守計劃一一記在心中,為防萬一,我還偷偷摸摸地去天帝住處附近轉悠了一圈,確定防守會不會做出改動。
當然,我自認為我的所作所為,也逃不過鯉束的眼睛。
不過,無所畏懼就是了。
日子很快來到了百花盛宴這一日。
我作為鯉束的妻子,隨他一道出席。
宴上,天帝還裝模作樣地與我客套了幾句,我也配合。
只不過嘛,喝了幾杯酒后,我就開始嘆氣:「我有點頭暈。」
鯉束笑了:「小魔女如此不勝酒力?」
我聞言,回:「沒辦法,美酒,美人,酒不醉人,人醉人。」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特意伸手,用指尖勾了勾鯉束的手心。
鯉束的心情挺好。
「既然不舒服,那便回去休息吧。」鯉束說。
這可不就是我的目的嗎?
于是,我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夫君慢慢喝。」
說完,我端著姿態,走人了。
人前嘛,我還是裝得挺好的。
等沒了人,我撒腿就跑。
直奔——
天宿閣。
天界機密,還有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虛晃一招。
我所求,只有菩提果。
我早就把防守熟記于心,躲過了層層防守。
守天宿閣的老仙君也去參加百花盛宴了,如今,天宿閣前只有一些基本的防衛陣法。
我那辛辛苦苦讀了幾天的書,終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20我沒想到,偷菩提果會如此順利。
順利到我都懷疑我拿到的菩提果是不是假的了。
厲無涯也有點懷疑。
但是,我們多次確認,都得出一個答案。
這真的是菩提果。
「妹啊,牛逼大發了啊你。」厲無涯感慨。
我收了菩提果,催促:「行了,趕緊去準備大婚,越快越好,我怕鯉束來抓我。」
「我們現在在魔界,鯉束再牛,還能來我們地盤搶人?」厲無涯不屑一顧。
我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他。
厲無涯見此,連連擺手:「行行行,都聽你的。」
于是,在天界百花盛宴后的第二日,魔尊厲無涯忽然宣布,要迎娶魔后。
這一早上,我的右眼皮就開始一直跳。
梳妝的時候跳,進大殿的時候跳。
等站到厲無涯身邊,準備行禮的時候,跳得那更厲害了。
得虧我現在蓋著喜帕,不然我怕別人看了都以為我眼睛有疾。
我安慰自己。
禮成就好了,禮……
「砰。」
魔宮大殿直接被炸了。
得虧我反應快,趕緊給自己加了一個保護罩。
其他反應慢的,就沒這麼幸運了,被埋在了廢墟中。
死是不會死的,就是灰頭土臉的。
「誰啊?」
「哪個狗娘養的毀我們魔宮大殿?」
其他人罵罵咧咧的,但我和厲無涯,卻很沉默。
我們已經知道了答案。
哦,我的眼皮也不跳了,大概是直接擺爛了。
鯉束就在這一片罵聲中,從天而降,他手里還拿著他那把本命劍,殺氣騰騰。
「魔尊大婚,怎麼不請我呢?」鯉束說。
厲無涯干笑了兩聲:「那什麼,這不是怕上仙事忙嗎?」
「那魔后呢?」鯉束又看向了我。
「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
我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鯉束現在的殺氣有點重啊。
我給了厲無涯一個眼神。
「兄弟,能打不?」
厲無涯連連搖頭,眼神示意:「魔宮都炸了,你說呢?」
行了。
我一掀蓋頭,沖著鯉束說:「好夫君,我能解釋的。」
鯉束笑得可溫柔了:「你說,我聽著。」
我努力逼出了兩滴淚:「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鯉束:「……」
我也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假,正琢磨著要編個凄慘的故事時,鯉束卻忽然收了劍,收了殺氣,落在了我的身旁。
「嗯,原諒你了。」鯉束說。
我:「?」
不是,哥,你這樣就信了?
我有點想要晃晃鯉束的腦袋,看他腦袋里裝的是不是都是水。
21
「傻子。」
鯉束忽然沖著我說。
我不高興了:「鯉束,不帶人身埋汰的啊?」
鯉束無奈:「帶你去解魔體。」
「什麼?」我愣了一下。
鯉束直接上前抓了我的手。
厲無涯想要來攔。
然而鯉束的本命劍一出,一劍下去。
我也沒看見厲無涯怎麼樣了,反正我是被鯉束帶回了魚躍宮。
還沒等我回過神,鯉束又帶著我跑到了無淵。
又一眨眼,眼前場景再次發生變化。
萬里荒漠中,而就在我們的眼前,有一棵枯木。
枯木并未全死,在枯木上,正有一片嫩葉,在慢慢生長。
最離奇的是,我居然對這棵枯樹感覺到了親切,仿佛,這就是我的歸宿,我的本源。
「菩提果。」鯉束說。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我懷里的菩提果就飄了出來,落在了鯉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