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該是土木或者建筑系的。」
「女生寢室果然香,外面到處都是臭味她們被子竟然還是香的。」
他們在動我們的東西。
「我二十了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我不會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吧,我這顏值和身材就這麼浪費了?」有人在哀嚎。
「大過年的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吉利點。」那個痞壞的聲音說道。
「我也想吉利啊,好想找個女朋友啊,封越,你談過戀愛沒?」
「老子當然……」痞壞的聲音突然停止。
我們正納悶的時候,海報突然被撕開,一個提著刀的年輕男子從洞里鉆了過來。
我們被發現了,他看到我們后不由分說地就砍了過來。
我去抱他的胳膊,我爸教過我人的胳膊上有麻穴,重擊那里可以讓人的胳膊暫時失去知覺,上一世我就這樣打傷過人逃脫過,這一次我也重擊他手臂那個穴道。
我成功了,男生的刀掉在了地上,可我的身體卻騰了空,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用另一只手摔的我。
這時候我清楚地知道,在絕對力量面前,技巧不值一提。
我和他的力量太過懸殊了。
劇烈的耳鳴充斥著我的大腦,眩暈之間我看到薛明明和鐘佳不顧一切地沖過來救我,林茜和吳瑕也揮舞著棍子。
剩下的三個男生也鉆了過來,我們扭打在一塊,我身上不知道挨了幾拳,但我也沒讓對方好過,我狠狠地咬住對方的手,深入他的血肉。
「不要。」徐夢瑤尖叫一聲,她跪在那個男生面前伸開雙臂護住我,眼中都是淚水,「東西都給你們,不要殺她。
」
這時候我才看到那個男生拿著刀已經割向我的喉嚨。
男生和其他三個同伴都停了下來,他們詫異地看著我們。
「你們是……人?」男生問道。
「我們當然是人。」我松開嘴,口中是濃烈的血腥味,對方被我咬得不輕。
男生的刀也拿開:「你們是人為什麼不說話,還和喪尸一樣亂咬。」
我們這才知道,他們把我們當成喪尸了,所以提刀就砍,而我們以為他們是來謀財害命,所以反擊。
每個人的弦都繃得太緊了,一撥就斷。
17
我們兩撥人遠遠地分開坐著。
他們聚在一起說著話,通過他們對話,我知道被我咬的說話痞痞的男生叫封越,那個怕死都是處男的叫洛川,另外兩個偷偷看著我們的是張澤和方政。
封越是他們的小隊長,那三個人都很聽他的。
他一邊包扎著傷口一邊看著我們的物資,然后目光落在徐夢涵的肚子上:「竟然還有個孕婦。」
徐夢涵現在已經懷孕八個月了,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她的臉色蒼白。
「物資我們可以分給你們,但你們也別想耍花樣。」我對他們一字一句道。
封越不屑地看著我們:「我們想耍花樣又怎樣,你們能奈我何?」
「沒錯,我們是拿你們沒辦法,但他們可以。」我指了指外面的喪尸,「如果我們魚死網破地割斷血管,當我們的血噴涌而出的時候,你猜外面那些喪尸會不會瘋撲過來,你們能不能全身而退?」
封越的臉漸漸凝重起來,他看得出我們不是在開玩笑。
我們將徐夢涵扶過去躺下,給她蓋了幾層被子,可她的手還是冰涼的。
我把書都搬出來點燃取暖,現在已經被人發現便不用再顧忌了。
洛川和另外兩個往這邊探頭探腦,封越則把玩著手里的刀。
這一夜,我們雙方都沒怎麼合眼。
第二天我們隨便吃了點干方便面,封越他們卻做起了飯,他們撕了書劈了桌子當柴火,拆了我們好幾包真空食物混著大米煮了,香氣四溢。
他們吃得狼吞虎咽的,最后連鍋底都恨不得舔干凈。
最后他們裝了兩桶雪上來化了清洗身上的污漬。
盆里的水很快變得暗紅,那是他們抹在身上喪尸的血。
「你就不怕病毒從你傷口進去嗎?」我昨天咬了他,他手上還有傷。
封越滿不在乎的樣子:「本少爺命硬。」
病毒面前,眾生平等。
我覺得他之所以不怕被感染,是死掉的喪尸的血中病毒也跟著一起死亡,
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應該是之前經歷過所以才不擔心。
這里活著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地活下來的。
洗干凈的他們看起來沒那麼可怕了,青春的臉上還有著些許的少年氣,當他們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的時候,讓人有一種他們很乖的錯覺。
18
封越他們在我們隔壁寢室住下,除了去活動室吃東西,平時我們也井水不犯河水。
每天他們也會四處巡邏,遇到喪尸靠近也干凈利落地解決。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帶著物資離開,或者去其他樓層住著也行,卻非要和我們待在一起。
我們想起洛川之前說的他想要女朋友的話,難道……
但眼下我們也顧不得其他,因為那天的事之后,徐夢涵受了驚嚇,她精神卻越來越不好,吃東西也吃不下。
我們很擔心卻有無能為力,只能一邊細心照料一邊做好接生的準備,以防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