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太子爺微服私訪,被路人霸王硬上弓。
蔣銘唇紅齒白,臉上有緋色:「渺渺,是你先動手的。」
「那你說銀行卡不能用,只有現金是怎麼一回事?」害我以為他是落難校草,還等著他以身代償。
「我哥出車禍后,變成植物人了,公司被別人代管,我懷疑事情不簡單。」
「我過來接手公司之前,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就順勢在我家住下了。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合著……你拿我當擋箭牌呢?」
「沒有!」蔣銘一本正經。
他認真地說:「你是避風港。」
我一下子臉紅了,看見他幽深的眼底,有不容置喙的清澈笑意。
我想到他帶著股權書,風風火火接管公司的樣子。
「那你不去當明星了?」
「皮相美丑,都是表面。」
「……」我嚴重懷疑你在凡爾賽。
蔣銘笑得眼睛發亮,我心動一下,突然趁著沒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蔣銘愣了,臉上又一個口紅印。
我故意說:「看什麼看,受驚補償!」
蔣銘喉結滾動,突然支起上半身,與我緊密契合。
他蜻蜓點水,吻過我的嘴唇。
然后,可能是因為上癮了,他瞇了一下眼睛,直接扣住我的后腦勺。
「唔……」
我被他反攻了,他撬開我的唇齒,舌頭滑了進來。
「蔣銘……」我懵了!
14
我和蔣銘肩并肩,像小情侶一樣坐在落地窗前。
他穿著西裝,我戴著工牌,但是氣氛很愜意。
蔣銘緩緩和我說他以前的故事。
「小時候我家還挺有錢,父母都是企業家,但后來經營上出問題,破產了。父母接受不了失敗,就跳樓了。」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說。
「我哥從小和我相依為命,他比我大幾歲,我讀高中時他去創業了,因為想給我更好的生活條件。
」
「我學藝術也是為了給他留條后路,萬一他創業失敗了,還能有我養著。」
蔣銘笑了笑:「現在他出事了,我來替他頂上。」
「為什麼?」
我其實想問的是:你應該不喜歡經商。
蔣銘認真看著窗外:「因為這是他的心血。」
我側過頭,看到蔣銘眼底全是感性,對我完全沒了防備。
他把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都給我看了。
我故意捉弄他:「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害你嗎?」
蔣銘勾了勾唇:「不怕。」
「渺渺。」
他突然低下頭,貼在我的耳邊說:「人都在你主臥里睡過了,就不怕你害我了。」
「蔣銘!!」
我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蔣銘笑得人畜無害。
我說:「那次明明是你敲門!你!你胃痛,我救你好不好!」
「是。」
蔣銘看著我:「謝謝你照顧我,收留我。」
我順著桿子往上爬:「有沒有報答?」
「陪你談一場辦公室戀愛,要不要?」
……
我沒出息地跑了。
我沒敢答應蔣銘,他是校草小哥哥還好,我對他圖謀不軌,無傷大雅。
他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公司創始人的親弟弟!
我捂著臉給江楠發消息:「逆……天……了。」
江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反問我:「清醒沒有,認清現實差距了?我和你說,小心這些弟弟,他們看你有車有房,可壞了!」
我:「不……」
我對蔣銘動情了,我良心大大滴壞了!
下班后,我落荒而逃,自己開車跑回家。
進門后沒多久,蔣銘回來了。
「為什麼不等我?說好的一起下班呢。」他一臉幽怨。
「蔣總!」我正兒八經。
蔣銘像看傻缺兒一樣看著我。
「一會要吃什麼菜?」他習慣性挽袖子,自然地走進廚房。
「不,不勞煩您動手。」
「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現在不讓我動手了?」
我:「……」這什麼虎狼之詞?
蔣銘彎著嘴角,路過我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就這麼站著讓他摸。
然后他心滿意足地去做飯了。
15
我站在廚房外,看見脫了外套的蔣銘。
他肩寬腰窄,雙腿修長,白襯衫包裹著他健康年輕的身體,彎腰切菜時,脊骨藏著勃勃生機。
似有感知,蔣銘回頭。
「想陪我做菜?」
我紅著臉跑了:「你自己做吧!」
兩菜一湯的家常菜做好以后,我們一起吃飯。
因為心虛,我吃得心不在焉,這頓飯吃了多久,蔣銘就笑了我多久。
他的眼睛亮亮的,等我吃完,他要去刷碗。
這回我真坐不住了。
「蔣銘,我來吧!」
「怎麼,不叫我蔣總了?」
「……」
「男人照顧女人是應該的,你真想幫我的話,在另一件事上幫我吧?」
「蔣銘,我懷疑你在開車……」
半小時后,我馬上就知道他是不是想開車了。
蔣銘拎著一大袋子「不可描述」的東西過來。
「渺渺,你報答我的機會到了。」
我看了他一眼:「果然……」
我以為他想像那晚一樣,醬醬釀釀。
仔細一看,他竟然是想讓我加班!
我翻著蔣銘帶回來的文件,滿心怨氣。
「蔣銘,你知道我生日那晚為什麼會喝醉嗎?」
「因為傷心難過?」
「是因為加班太多!」我強烈糾正。
下一秒,蔣銘不厚道地笑出聲。
16
他抓著我陪他看文件,最后我卻在他懷里醒來。
第二天,我帶著黑眼圈去上班。
公司竟然沒人聊我和蔣銘同居的事。
我旁敲側擊,主管卻笑我:「下次別再認錯人了。」
我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玄機。
于是我過上了白天公然上班,晚上偷摸加班的「好」日子……
「蔣銘,你好過分!」
凌晨 1 點,我在自己家里……兢兢業業地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