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戧行的?”
“正是,那領頭的司首不知是何方神圣,我的人屢次想滲透進去,每每被識破。”
我譏諷:“還有你查不到的人?”
青龍:“你等著的,總有一天。”
我:“到時候你吱一聲,我把那司首的頭擰下來送你做壽禮。”
青龍陰笑道:“一言為定。”
青龍:“對了,你殺吳起的時候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我:“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我:“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家了。”
青龍:“八方樓才是你的家。”
青龍:“你別告訴我,你真喜歡上了那劍都拎不動的弱雞,我不接受。”
我:“……”
青龍就這點不好,小心眼,愛鉆牛角尖兒,自從三年前表白被我拒絕,就鉆進了死胡同,至今未能完全走出。
該說的話我都說盡了,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為妙。
我起身往外走,“管得著麼你。”
青龍:“整日裝賢惠你累不累?”
“我樂意。”
“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最是花心,小心他養外宅不告訴你,要不要我替你查查?”
“不用,我有秘密武器。”我解下腰袢香囊朝他得意一甩。
青龍:“……”
青龍:“真有你的,給自家夫君下蠱。”
“關你毛事。”
我更憂愁的是,找什麼借口同溫知新說我要離京幾天。
晚上。
坐在床上,還沒等我說話,溫知新先拉住了我的手。
“娘子,為夫可能要離京幾日。”
我壓下心頭暗喜,“去哪?”
他道:“筠州一批貨運送時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前去處理。”
“那夫君早去早回。”
“好。”
他欲起身喚人來更衣,我一把將他薅下去,壓倒,“何須勞動旁人,我伺候你。”
他低眸一笑,勾散床帳。
6
【溫知新】
離家第一天,想娘子。
奈何吳恙必須死。
【故如初】
離家第一天,不知道夫君走到哪里了,不知道知暖去小姐妹家住得習不習慣。
吳恙必須死。
7
【溫知新】
離家第三天。
許城,夜。
朋來客棧。
吳恙住在天字一號房。
換上夜行衣去探個究竟先。
【故如初】
離家第三天。
許城,夜。
朋來客棧。
吳恙住在天字一號房。
換上夜行衣去探個究竟先。
8
【溫知新】
走廊,一個黑影從我面前擦過。
好詭異的身法,我跟上去。
【故如初】
有人在后面跟著我。
好快的輕功。
不管了,干掉這人再說。
【溫知新】
黑影看身量是個女子。
她見躲我不過,反身拔劍相迎,劍法凌厲毒辣,應該不是南方一派絕學,難道是八方樓的人?
那就更不能放過她了。
9
【故如初】
這人武功實在高強,而且是一個人出來追我,應該不是吳恙的手下。
難道是督查司的人?
奶奶個熊,同行競爭,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后到。
我先來的!
我冷笑:“朋友,現在跪下叫爹還來得及。”
不拿出點真本事,對方都不知道老子是齊天大圣。
我提氣上前,準備予他致命一擊。
等等,為何我腰間香囊里的蠱母會有反應?
它只有靠近我夫君才有反應。
【溫知新】
等等,她的聲音……
為何這麼像我家娘子。
我不可能聽錯。
我的劍招隨著我的慌亂慢了一步,險些被對方挑了手腕。
正在這緊要關頭,客棧的門開了,吳恙帶人而出,將我二人包圍。
10
【故如初】
那還等什麼,先干吳恙。
11
吳恙死于兩名刺客之手。
心窩上同時被穿了兩個窟窿。
回京以后。
故如初與溫知新在家門口相遇。
兩人不約而同微微一愣。
下一刻,故如初撲過去,欣喜道:“夫君,你回來了!”
溫知袖子先是防備后退一步,袖中冷刃幾乎要出鞘,生生忍住,接住故如初,“娘子這幾日在家里可好?”
故如初:“除了想念夫君,一切都好。”
溫知新微笑道:“是麼?”
“夫君你呢?在外頭沒碰上什麼事吧?”
“有勞娘子掛心,為夫也一切都好。”
故如初:“是麼?”
溫知新:“對了,娘子這是出門了?去了何處?”
故如初:“不過去集市隨便逛逛。”
溫知新:“看起來不像去了集市,風塵仆仆,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子瞞著為夫出了趟遠門。”
“夫君說笑了,可能是因為今日風大,沙塵多。”
“哦?”
“嗯。”
溫知新挽住她手,“進門罷。”
走到庭院中,故如初:“不知夫君今日歸家,還未讓下人掃塵除舊,不妨在此稍等,讓他們把家宅上下打掃一遍。”
說罷,給小丁遞個眼色。
小丁會意而去。
這是著急藏證據呢,溫知新道:“聽娘子的。”
二人親密于水榭風亭就坐,下人奉上茶,溫知新邊端著杯盞悠悠啜飲,邊打量故如初。
他目光漸漸放在故如初髻上的釵梳上,心念一動。
小丁很快回來,借著服侍故如初,對她搖了搖頭。
故如初沒甚意外,連青龍都捕捉不到蛛絲馬跡的督察司司首,自然不會笨到將證據留在家里。
她叫小丁先退下,抬起頭來看溫知新正眼睛不眨看著自己,不禁嬌羞一笑,“夫君為何這般看著人家。”
溫知新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從前覺得娘子秀外慧中,今日對娘子有了新的認識。”
“愿聞其詳。”
“覺得娘子神秘莫測,我竟有些看不透娘子了。”
“夫君你就會逗人家。”
“娘子這釵梳,想當初還是我送給娘子的,可否借來一看。”不等故如初回答,溫知新知猝不及防抬手,將那釵梳取下。
非常完整,一根齒也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