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還疼嗎?」
哈?
我傻了。
賀銘埋在我的頸窩間,聲音低啞,說話時的氣息噴在我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我強行壓制著這種奇怪的感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我現在特別需要時間思考。
「別動!這里是會議室,有人經過。」
「……」
那你特麼的還不放手,我又急又羞地看著玻璃外,生怕有人看到。
嗚嗚。
我心里早已淚流滿面,自然沒有注意到賀銘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
賀銘的大掌越發地不老實,在我腰間不停地揉搓著,媽的,我有些慌亂地握著那只大掌,「賀銘,我剛才是故意打斷你那個重要的會議的。」
我直勾勾地望著他,是的,我坦白了,我不裝了。
賀銘笑了,笑得溫柔,「還是安安了解我,知道我不耐煩了。這幫蠢貨,我多看一眼都覺得煩,你進來得很及時。」
我特麼……
「賀銘,我來是想和你談……」
唇上的溫熱消融了我沒說完的字句。
不知道賀銘按了什麼,我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外面了。
「……」
嗚嗚。
賀銘變了。
8
好在賀銘還有理智,最后關頭言語威懾,成功警告了我。
「陳安安,晚上饒不了你。」
「……」
我身子一顫,想跑的心更加堅決了,結果賀銘壓根就沒給我這個機會。
我被他留了下來,不僅如此,賀銘怕我無聊,很是體貼地讓秘書將賀氏集團近一年的財務報表放到了我面前,說讓我了解了解自己公司的盈利情況。
呵。
我謝謝你!
辦公室里很安靜,除了偶爾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賀銘真的很忙,秘書時不時地就會進來將需要簽字決斷的文件拿進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在這間隙,賀銘還接了無數個電話,陀螺可能都比他輕松。
許是遇到問題了,賀銘皺了皺眉頭,扯了扯領帶,就連黑色的襯衫衣扣都松了兩顆,那結實胸膛若隱若現的,微微卷到手肘的袖口下露出了紋路清晰的青筋,視覺上的沖擊感十足。
工作中的賀銘魅力有點超標了。
我立馬低下頭捂著又燙又紅的臉。
陳安安,你清醒點,別忘了你是傻逼,你是要和賀銘離婚的。
誰能想到,我本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要來公司和賀銘攤牌找不自在的,結果,卻在沙發上抱著財務報表啃了一下午,等我看完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上困得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哪里還有攤牌的膽量和心思。
幾乎是一路睡到了家。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車停了。
「賀銘?」
睡醒后的聲音還有些呢喃,聽著跟撒嬌似的,等我意識到氣氛不對勁的時候,賀銘的那張俊臉已經近在咫尺了。
「嗯。」
呼吸相纏,我有些蒙。
「到家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賀銘沒有應我,那雙好看的眼眸里深邃得猶如旋渦般,看一眼,恨不得將我吸進去。
我想開車門下去,賀銘的大掌已經跟了過來,雙手捧著我的臉,四目相視,我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猩紅。
「安安、安安……你這個膽小鬼。」
「……」
我心猛地一跳,攥著安全帶的手不受控制地微顫著。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9
這時,有人敲車窗了。
我???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我紅著眼圈地推搡著賀銘,往外看了一眼,好家伙,是婆婆。
在我怔愣間,賀銘這個王八犢子竟然搖下了車窗。
「……」
「陳安安!」
一聲尖叫,院子里的聲控燈亮了一排。
「這麼晚了,車里涼,趕緊進屋,房間暖和。」
「……」
婆婆,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在婆婆的凝視下,我下了車,然后被婆婆挽著手臂一路挾持著進了屋。
忙著應付婆婆的我,自然沒注意到身后賀銘往上揚的嘴角。
婆婆一路將我拉進了廚房,然后讓傭人將給賀銘準備好的消夜端了出去。
「媽。」
我心虛。
婆婆瞪了我一眼,然后轉身從料理臺那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放到了我面前。
「媽,這是什麼?」
一聲冷哼。
「藥膳,給你補身子的。」
「……」
我隱約地猜出了這碗藥膳的用途。
許是看出了我的嫌棄,婆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陳安安,你既然睡了我兒子,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絕對不能白睡。我想過了,我們賀家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一個孫子。」
就離譜?!
「當然,我也不會逼你。」
嗚嗚,婆婆真好。
「那就賠錢吧,我們賀家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還有我兒子的肉體損失費。」
我???
過分了。
欺人太甚,我怒了,直接端起面前的藥膳一飲而盡。
「媽,我喝完了。」
婆婆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那眼里的盛著的笑意有些古怪,沒等我細究,我已經被趕進了臥室。
半小時后,當我體內的藥膳開始發揮它的功效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婆婆那笑意為什麼古怪了。
賀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正站在門口扒拉著那被鎖得死死的房門。
嗚嗚。
身后一陣熱氣襲來,我被賀銘不費吹灰之力地壓在了門板上。
「賀銘,太晚了,你工作那麼辛苦,早點休息,哈?」
賀銘親著我,聲音溫柔得能擠出水來,「安安,對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從來沒有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