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仿佛出現了容玨的臉,他反復質問我: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我沉思了很久。
容玨當年不學無術,對我兇巴巴的,還不是偷偷摸摸摘了我的芳心。
“愛。”
我二哥無言。
大哥道:“成,我看許知行不錯。”
許知行一個小小的侍郎,怎麼配得上我!
不是,重點歪了。
我生氣了,大喝道:“我只要容玨!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喜歡他!”
“他若是死在戰場上了,真正地成了灰,你也可以繼續喜歡他。”
我好好的大哥,怎麼長了張嘴。
氣死我了!
我抬腿就往門外跑。
二哥要來追我,被大哥攔得嚴嚴實實,“隨她去吧。”
16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饞了容玨這麼久,結果什麼都沒干,他又要帶兵出去了!
如果他沒了,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成。
絕對不成。
老規矩,我溜出了宮。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對,酒后亂性。
于是我提了一大壇酒。
連理由我都想好了,借酒送行,望他凱旋。
只可惜,撲了個空。
容玨不在鎮國府里。
我乖乖呆在他的屋子里等他。
笑死,一點兒也不乖。
容玨推開門時,我站在桌子上唱歌唱得正起勁,“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他臉都綠了,伸手想要撈我,我偏不給他碰,左閃右避,“誒,抓不到!”
這麼囂張的后果就是,我一腳踏空,掉下了桌子。
容玨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
“褚盼盼,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地朝他比劃,“半壇……不對,嘿嘿,一壇!”
說完,我又打了個嗝。
容玨微微偏過頭。
這個臭男人!竟敢嫌棄老娘!
我捧住他的臉,把嘴懟了上去。
容玨瞪大了眼。
我兇巴巴地道:“你娘沒教過你親嘴的時候要閉眼嗎!”
容玨照做。
我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他的胸肌真是好……Q彈啊!
當我繼續往下時,容玨按住了我的手。
“盼盼,別動。”他的聲音喑啞,瞳色比平時暗了幾分。
勝利就在眼前!
“阿玨哥哥~”
容玨的喉頭動了動。
我繼續加火,在他懷里扭了扭。
“現在還不是時候。”
容玨斂容,將我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這麼跑了。
……跑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好像也沒那麼難下口吧……
該死的容玨!
臭男人!
狗男人!
我再也不理他了!
但是容玨很快就回來了,還扛著一個大木桶。
不是吧?第一次就玩這麼大,原來容玨喜歡這種play啊。
“哥哥想玩什麼奴都配合哦~”
我架著二郎腿,朝他拋了個媚眼。
容玨的臉抽了抽,將我抱起來……丟進了木桶里。
水花濺了一地。
“盼盼,你先呆在里面冷靜一下!”
我:???
人話?
“容玨!你今天敢踏出這個屋子我就敢死在你面前!”
他回頭看我,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干了什麼?”
“我吃了含春丹。”我笑得得意,臉紅得像只番薯,“要麼死,要麼愛。”
容玨一走近,我就攀上了他的身子。
他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盼盼,你……”
“別說話,吻我。”
回應的我是他熱烈且密集的吻。
中場休息的空檔里,我問:“你喜歡《功法寶典》里哪個姿勢?”
“都試試。”
???
我抗議的話都被他吞進了肚子里。
17
我睜開眼。
四目相對。
容玨嗓音低啞,“醒了?”
我安靜如雞。
“疼不疼?”
我搖頭,又點頭。
真他娘的疼嗚嗚嗚。
我和容玨尺寸不合適。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吻痕上,漂亮的喉頭動了動。
我感動嗎?我不敢動。
容玨看到我抗拒的神色,低笑一聲,“不弄你了,起來吧。”
房間里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水跡、酒壇的碎片還有我倆的衣衫。
“你……”
我這一開口,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該死的公鴨嗓嗚嗚嗚。
都怪容玨!
始作俑者笑得像只狐貍。
我一把掐上他的腰,直到他嗷嗷告饒才松手。
容玨將我攬在懷里,低頭吻了吻我的眉眼,“盼盼,等我回來。”
我哼了一聲。
他將腦袋埋進我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到時候我拿琉國給你做聘禮。”
這個男人好狂,我好愛。
其實我二哥說得對,像容玨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得干出一番事業的。
他不會宥于一方朝堂。
但我沒想到,這他娘一等就是好幾年。
要是我肚子里有娃,娃都呱呱落地會喊爹了!
好在,還有些他從邊疆寄來的酸詩情話聊以慰藉。
“小悠,容玨還沒來信嗎?”
小悠搖搖頭,“二皇子說最近戰事緊急,小將軍顧不上這邊。”
“果然啊,人都是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嗚嗚嗚。”
小悠掃視我的宮殿一眼,目光有些疲憊。
“公主,你這是赤裸裸的炫耀。”
容玨差人送來的東西堆滿了我的宮殿。
他每攻下一座城池,便送我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這些東西原本應該放在國庫里,但我父皇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夸他會疼人。
很快便到了除夕。
我撐著臉,看窗外茫茫大雪,感嘆道:“容玨還不來娶我,我都要成老姑娘了。
”
我一時興起,跑到御花園堆雪人。
當年我和容玨的梁子就是在這里結下的,他長得慢,個子又小,經常被人欺負。
偏偏他性子傲,被欺負了也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