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都愣住了,我率先反應過來,往床上一躺:“侯爺,我要美死了,你要負責的啊。
齊湛有些難為情,輕咳幾聲,面色嚴肅:“快起了,晚了,本侯就改主意了。
我立馬起床,不到半個時辰就收拾妥當,齊湛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唔,夫人打扮起來勉強也能看。
我嗔他一眼,本小姐心情好,不與他計較,我歡快的出門,門口停了六輛馬車,馬車上裝滿了大箱子。
“侯爺,你果然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出手大方。”我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齊湛嘴角上揚:“這都是給岳父岳母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岳父岳母,我喜歡這個稱呼。
馬車內,空間狹窄,我坐在齊湛對面,欣賞著對面的齊湛,他手持一本詩集,端的是溫文儒雅。
齊湛放下書,抬頭與我對視:“李嘉樂,你這樣看著本侯,讓本侯怎麼看書?”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擾”。
“過來。”他向我招招手。
我扭扭捏捏的磨蹭過去,坐在他的身側。
齊湛把我的頭摁在他的肩頭:“睡一會吧,昨晚沒睡好吧。
我心口處脹的厲害,原來他都知道,所以今天陪我回青陽城的吧。
這樣好的齊湛,他那個阿瀾怎麼舍得離開他的呢?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很快睡著了。
當我睜開眼時,發現我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一雙溫柔的眼睛撞入眼簾。
齊湛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輕咳一聲:“你醒了?”
我坐直身子,摟著他的臉,吧嗒親了一口:“來而不往非禮也。
兩天后,我與齊湛手牽手站在了我日思夜想的家門口,我的父親母親向我行禮,我忍不住淚流如下,齊湛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
然后,拿出帕子,輕輕為我擦眼淚。
夜色朦朧,我與齊湛手牽手漫步在青陽城最繁華的芙蓉街頭,芙蓉街上掛滿了花燈,街頭上一對對青年男女牽手而過,我低頭瞧著齊湛白皙修長的手指,感覺好不真實。
我隨手摸了一個丑陋的面具給齊湛帶上:“你這張臉太勾人了,那些姑娘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了。
齊湛嘴角上揚:“李嘉樂,你還是個醋壇子啊。
“對啊,我還是陳年老醋呢,你這張臉只許我看。
齊湛很是配合的帶上。
煙花綻放之際,齊湛摘下面具,低頭吻住了我唇,我心跳如雷,雙手緊緊的纏住他精瘦的腰身,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齊湛吻干我的淚水:“李嘉樂,你怎麼那麼沒出息?”
我想問問他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可是,我不敢問。
齊湛在我耳邊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嘉樂,回去后我們給母親生一個孫子吧?”
我心頭一顫:“好!”
回京路上,齊湛跟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抱著我啃,剛開始只是啃嘴巴,后來,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嘴巴啃完,啃脖子……然后是胸口。
啃完頭埋在我的脖頸處嘆息:“太慢了,怎麼還不到家?”
春蘭曖昧的瞧著我脖子上的紅印:“夫人與侯爺感情真好。
剛到侯府門口,他就伸手抱著我下車,彭的一聲把我扔到床上,俯身而上。
我樂不可支的看著他:“侯爺,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齊湛咬著后槽牙:“爺忍了一路了,忍不了了。
說完,他的手伸向我的腰帶……
“侯爺,宮內急召!”白齊在門外喊道。
齊湛暗罵一聲:“媽的!”
起身離開,大腿邁出房門前,回頭曖昧的看著我:“小妖精,洗干凈等著爺!”
臭不要臉的!
誰知,他卻一夜未歸,只是讓人捎口信說宿在宮里了。
第二天,齊湛回府后就扎進書房忙碌,再也沒提生孩子這事,我很失望,但是我也知道齊湛是真的很忙。
菀菀黃柳絲,濛濛雜花垂。
春意漸濃,我呆在府中無事,于是帶上春蘭出門踏青,沒成想碰上了齊湛的白月光安瀾。
她滿臉倨傲的讓我把齊湛還給她。
我心口如被人剜去一塊,我故作鎮定的說:“可以。
看來,我與齊湛的緣分還是不夠啊,我也無比慶幸,那天,我們沒有走到最后一步,如果有了孩子牽絆,我大概是做不到如此灑脫的。
我跟齊湛提了和離,他不同意,我想,他大概是有些喜歡我的,畢竟相處了快三年了,只是,他自己分不清喜歡與愛的區別吧。
我本想等他有空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的。
但是,看著他抱著受傷的安瀾進府,滿臉心疼的那一刻,我改主意了,還是給彼此留點情面吧,他此刻眼里只有安瀾,就連我站在他面前,他連一點余光都沒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