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凝望著他,她沉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方蓮生微笑,黑瞳漾著如水流光,聲音有著磁性,溫柔略帶慵懶地說:“你說呢?”鼻息噴在她的頸間。
此時兩人已進了船艙,方蓮生手仍摟著她的腰不放,腳下一個移位,便讓她的背靠著墻,將她的身子圈在自己和墻壁之間,形成曖昧的姿態。
他俯下頭。“你覺得我有什麼秘密嗎?”雙唇有意無意的刷過她的鼻尖。
“你……你……”莫愁一顆心怦怦的跳,渾身發熱,口子舌燥,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一只手腕卻讓他緊緊地固定在墻上。
只覺得他的手掌溫熱有力,英挺的身軀占有性地圍著她,溫熱的鼻息噴起她頸邊的發絲。
“你……你……”適才對他說話毫不客氣,現下卻是“你”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頰艷紅,不敢正視眼前的男子。
方蓮生俯首親吻著她的唇,她登時全身癱軟,像灌了醋似的,不支倒在他懷里。
他的吻如急雨般落在她唇上、頸上,火熱激情,仿佛要宣泄這一年多來的刻骨相思,她則是迷亂的仰著頭,仿如失了呼吸。
唇不離她的頸項,他一手扶住她腰,往前踏一步,便將她緊抵著墻,結實的身軀密合著她的。
另一手在她纖長的身軀游移著,感覺到她單薄紫衫下急跳的心,和婀娜有致的曲線,感覺她遍體火熱,嬌軟無力,他不禁覺得小腹一陣竄動,漸漸難以克制……
只見她軟軟的伏在他懷中,雙頰嫣紅,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地凝視著他的黑眸,輕喘著說道:“你……你為何如此對我?”
方蓮生強自按下心中火熱,伸手輕撫她的秀發,柔聲說道:“你還不明白嗎?”
她雙眸迷蒙,迷惑地問道:“明白什麼?”
見她如此慵懶嬌態,他忍不住俯頭輕啄一下她的唇,笑道:“你適才聽見別的男子言語無禮,便拔劍要殺,卻任由我對你如此妄為,這其中的道理再明白也不過了。
莫愁側著頭想了一會兒仰頭望著他溫柔的眼眸,正經地說道:“我在斷情山上強逼于你,一直愧疚在心,所以今日就由著你了。
他聞言,黑眸閃動著笑意,說道:“你還是這般直來直往。這其中的道理,再過些日子你就明白了。
說完便輕輕放開她,往甲板上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莫愁。
“他果然是變了不少,多了些男子的強索和深沉,難道和紀蘭的婚姻給他如此大的打擊?”
莫愁自言自語,忽又想起適才他的熱吻,她不禁雙頰火熱,紅暈滿面。平日英姿颯颯的劍俠,在心上人面前,也不過是名嬌羞少女。
方蓮生走到甲板上,看到奏七大刺刺地倚著船舷,神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便知適才和莫愁一時的情不自禁,讓這大漢知覺了。
秦七大掌拍拍他的肩頭,笑道:“蓮生老哥,想不到你這溫吞儒生也有霸道的時候,不過,霸得好!霸得妙!”
他聞言不禁苦笑。
“俺素來佩服蓮生大哥武功高,修養好,美中不足的就是男子氣概差了些,不賭博。不喝酒,都三十了還沒開過葷,今日居然連那麼悍的婆娘都馴得服服貼貼的,真是讓小弟自嘆不如。
背后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什麼馴得服服貼貼。
自嘆不如,你當本姑娘是畜生。
秦七轉頭,看見秋莫愁手按長劍,臉現陰霾地站在他身后,連忙說道:“小嫂子別生氣,小弟……小弟只是打個比喻,不是當真的。
方蓮生走過去,輕握住她的手,笑道:“七弟性情直爽,你千萬不要見怪。
莫愁哼了一聲,道:“海盜就是海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難道不賭博、不喝酒、不嫖妓的端正君子就不是男子漢了嗎?書呆也比他這胡天胡地的海盜強。
他笑道:“是嗎?”伸手將她攬人懷中,聞著她清香的發絲。
莫愁脹紅了臉,忿忿地說道:“本姑娘收回前言,書呆也有不規矩的時候。
他不禁愉悅而笑,笑完便靜靜地凝視著她的容顏,柔聲說道:“只對你如此。
他黑眸中的深情讓莫愁暈眩了。
曾經以為,今生今世,不會聽到如此濃情蜜意的話語。
方蓮生摟著她在甲板上坐下。
莫愁頭靠著他結實的肩頭,鼻端聞到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她心中熱熨熨的,有說不出的舒服,似乎很久以前便渴望這般溫柔的熱意。
她仰頭望著滿天星斗和黑茫茫的侮面,長舒了一口氣,說道:“蓮哥,你知道嗎?”
他溫和地“嗯”了一聲。
她續道:“以前我為了采藥四處漂泊的時候,常常像現在這樣坐在船頭,抱著膝望著滿天星星想事情。
“想些什麼呢?”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她被海風吹亂的發絲。
莫愁想了一會兒,說道:“想無念姐、想爹爹,不過最多的時候,還是想著你。
他聞言心中一陣感動,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溫和地說道:“為什麼心中總想著我?”
莫愁眼睛望著天上星辰,努力回想當時的心情,緩緩說道:“隔了這麼多年,有些記不得了。只記得一心一意要采齊藥草,讓紀蘭身子好起來,再看到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