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男神很久了,又出錢又出力,閨蜜都以為我在養兒子。
誰料他腳踏兩條船,和別的女人膩歪在一起。
鬧掰后竟然還找我我要補償費。
面對這樣的渣男,我的手段只有一個……
1
蔣筠赫是我竹馬,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過家家,他扮演爸爸,我扮演媽媽,即便他后面出國,這種暗戀從未停止。
可就在前不久,我發現,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叫田甜。
我打算不愛他了。
那天我剛熬完通宵做方案,就接到母上大人的電話,讓我去照顧蔣筠赫。
原來,他生病住院,下樓梯還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直接小腿骨折,醫生說需要靜養。
蔣媽媽也在,她語氣溫溫和和甚是委婉:「涵涵啊,筠赫就麻煩你照顧了,蔣爸爸最近身體不舒服,我實在走不開,我就放心你,把筠赫交給別人,我真的擔心。」
他不是有妹妹在身邊,哪里還需要我。
可當我一問,蔣媽一頭霧水,「筠赫是獨生子,怎麼可能有妹妹。
也是,當然不可能,那分明披著妹妹偽裝的女朋友。
耐不過蔣爸蔣媽的懇求,掛了電話,我就硬著頭皮往醫院走,在超市門口買了個豪華果籃,算是問候。
透過病房窗口,蔣筠赫正懶懶的躺在病床上看書,右腿上打著石膏,被繃帶懸在半空,面色很是平靜。
就在前不久,我當著他的面聲嘶力竭的發誓,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喜歡他,也希望他好自為之,不要隨便招惹我。
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還是我主動送上門。
尷尬的推門進去,蔣筠赫看到我,目光一聚,眉頭微微緊蹙,嘴角動了動。
把果籃放在床頭邊上。
「蔣媽媽讓我來照顧你。」
我淡淡的說,也算是解釋,如果不是蔣媽媽,我根本不會來看他。
他「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照舊側著身子看書,懶懶的陽光暈染,卻讓我覺得他格外冷漠。
因為昨晚熬了通宵,我疲倦得很,簡單照顧完蔣筠赫就趴在床邊上小憩。
「你身體不舒服?」他的聲音很暗啞,又帶著沉悶。
我也學他嗯了一聲,裝作高冷。
如果往前推半個月,我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說:「沒有沒有呀,我好的很,我看到你就很開心,你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原來不喜歡一個人,也沒那麼難,我俯著身子暗想。
2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耳邊也有了田甜的聲音。
田甜問:「筠赫,你和方涵姐……?」
他頓了頓,猶豫了兩秒,說:「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心里的弦猛地被撥動了下,身子都不由得發抖。
沒有什麼是比這更殘忍,更侮辱人的。
他都有女朋友了,我還舔著臉來照顧他,一剎那,感覺這個世界都在笑話我。
「醒了?我肚子餓了。」蔣筠赫是在和我說話。
身上的衣服……
我邊疊衣服邊想,是不是他給我蓋的。
他看出了我的疑慮,淡漠笑了笑:「是護士。」
我「哦」了一聲,終究是我自作多情。
把衣服放好,準備出去買飯,還沒出門,迎面撞上了田甜。
一套香風小短裙,長發垂在兩肩,杏眼澄澈,身子很瘦小,嬌嬌弱弱的,但凡是個男人看著都很有保護欲吧。
手里拎著飯盒,她已經提前買好飯了。
她似乎看起來很得意,似笑非笑的繞過我,掖了掖被子:「筠赫,肚子餓了吧,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里脊。」
我最會做的菜就是糖醋里脊,然而卻被蔣筠赫嗤之以鼻。
「一點都不好吃,甜膩甜膩的,以后不要做了。」
以后我就真的沒做過了。
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腦中提前假象之后的爭吵。
「很好吃,謝謝。」
簡單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
心猛的顫抖,原來他吃的不是菜,是人。
這或許就是他口中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完美體現,好笑到連口味都可以隨意切換。
田甜心滿意足的很,看到桌上的果籃,笑的看向我:「方涵姐,謝謝你來看筠赫。」
這話說的,很有女主人的姿態。
我垂眸輕嘆,「是蔣媽媽讓我來的,不用客氣。」
空氣就這樣一直靜止,最后實在無法忍受:「我很忙,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笑著點頭,嗯哼。
「你們兩兄妹的關系可真是好,估計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都做了吧……」
話沒說完,蔣筠赫呵斥聲就突然傳來。
「你就用這個態度和我說話?」他眉頭緊蹙,眼神凌厲,拿東西的手攥的很緊。
我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處處留情,和人玩曖昧,到頭來還理直氣壯的埋怨質問,仿佛錯的那人是我。
蔣筠赫啊蔣筠赫,你真是讓我瞧不起你。
3
這是我第三次見田甜。
第一次是在咖啡館的洗手間,他兩目中無人,做著讓人惡心的事兒。
被我發現,兩人絲毫沒覺得見外。
反倒是蔣筠赫從容的擦了擦嘴角的口紅,把衣衫凌亂的田甜藏到自己身后,淡定解釋:「你別誤會,她是我妹。
」
我就沒見過勾勾搭搭還接吻的兄妹。
蔣筠赫用這樣假得不能再假的托辭來搪塞我,簡直是在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