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要對薄公堂,但我必須盡可能的保留證據。
科學表明,其實女性的智商更優于男性。
當一個曾經有親密關系的女人不愛你時,她絕對會是你最難纏的對手。
6
和許航冷戰了足足半個月。
半個月后,偌大的會場,已經空無幾人。
許航站在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他的眼神極其復雜,而我卻沒有半點動容。
就在半小時之前,我搶了他努力了半年的項目,代表的,還是另外一家憑空冒出來的公司。
許航本是信心滿滿,卻在看到我接到中標書的那剎那,表情管理全面崩盤。
老實講,因為已經提前知曉了許航的底牌,所以這次我贏得確實不光明磊落。
不過,有些事情,必須算個清楚。
「你是故意的。」
許航永遠如此,只要他心里下了決定,絕對不會再聽你的任何解釋。
「沒錯。」我點頭微笑,神情優雅。
「當初讓我關注這個的人是你,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你明明都知道的……」
許航的語氣里有憤怒,有疑惑,還有難以置信。
但是我并不想作何回答,以前的我,會在乎他的感受,會暗地里為他的在意保駕護航。
可那只是以前。
「你也說了,是我你才知道這個項目的。」
換言之,既然我能給你,那也就能奪回來。
「唐蔓,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這是第一次,我看到了許航眼中的迷惑,是那種發自肺腑的驚慌。
「許航,你錯了,是你和我,從來沒有我們。」
頓了頓,我勾唇善解人意道:「如果你想要安慰,我覺得你找錯人了。」
這事兒,宋燦絕對擅長。
「唐蔓,是因為燦燦嗎,你真的誤會了……」
我心底僅有的一絲漣漪,因為這句燦燦蕩然無存。
「你想多了。」
下一秒,我的手肘一歪,毫不留情的懟開面前的許航,大步向門外走去。
……
地下停車場里,燈火通明。
我坐在袁朗的邁巴赫里,忽然有了想要吸煙的沖動。
「雖然你幫我賺了一大筆,但是也不可以在我的絕版車里抽煙。」
袁朗很不紳士的搶過我手中的煙盒,塞進了扶手箱。
「為什麼這次這麼好心啊,難道是想報答我那晚的深情相擁?」
他狹長的眸子幽幽地探過來,我卻只舍得回他一記白眼:「工程奠基后,我要你純利潤的一半。」
他側目,靜靜地看著我。
我以為他心里生了不滿,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想要安撫他的情緒,畢竟這就只是個開始,其實我代表的那家公司,別是旁人的,而是袁朗的。
他早就不喜歡家中的事業,偷偷地在外邊立了門戶。
只不過之前從事的都是和家族產業背道而馳的高新科技,于是知道的人并不多。
有一說一,雖然性子上不對付,可袁朗做生意還有兩把刷子。
要是找別人做我的媒介和載體,目標太大,很容易引起許航的戒備。
所以,不得不說,袁朗是最好的選擇。
只因他是我的死對頭,所有人都知道我倆不對付。
「袁總,很快你就明白,這錢你花得簡直不要太值,因為我……」
我的話才剛開口,他卻打斷了我。
「不必解釋,你要多少,我都應你。」
我:「……」
他不是應該跟我斤斤計較。
怎麼這麼大方?
7
沒有離開袁朗異常,因為事情進展的順利,我的心情難得舒暢。
做好睡前保養后,我決定睡個安穩覺,許航并不在家,而我也沒有驚詫,他剛受了刺激,不想見我也是常事。
其實自從動了離婚的念頭,我便告訴自己不要再以丈夫的身份來要求許航的行為。
反正,他也做不到,我也犯不著。
臨近午夜,電話鈴忽然響起了,是我給許航設置的專屬鈴音,一瞬間就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想當初,他才開始自立門戶,酒量也沒練出來,經常會在應酬之后喝的酩酊大醉。
那時候的我簡直隨叫隨到,即使他喝得爛醉如泥,我也從未抱怨過一句。
可我的用心,卻始終沒有換回同等的回報。
看來,有些習慣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抹平。
「喂,是蔓蔓嗎?」
我接了電話,卻是一道怯怯的女聲。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的,但是阿航他喝醉了……我讓他回家,他偏不肯,你來接他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