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公關對待,他倒沒動怒,坐在那里,仔細想了想昨夜的事兒。
昨晚大家都喝多了,玩得挺瘋,“深水炸彈”仰頭就悶。他喝得反胃,走出去散散氣,就看到江別庭站在那里,不知在跟誰打電話。
衛鶴樓確實對她有點別樣的情緒,轉頭要走,可她正巧轉身,看到他,叫住他說:“衛導,來扶我一把。我喝多了,站不穩。”
聽她說話倒是很清明,可衛鶴樓剛過去,她就像沒骨頭似的癱在了他的身上。
衛鶴樓把她送回酒店,很正人君子地要走,可她一把抓住他,手腳并用地纏在他身上,一邊親吻他,一邊哭泣著問:“為什麼要走?我不好嗎……你親一親我啊!”
電視上的她從來高貴冷艷,不食人間煙火。因為每次的妝太過精致,顯得像個假人。可這一刻,她哭得聲噎氣堵,眼線暈開,口紅擦花,反而有種小女生的楚楚可憐。
衛鶴樓是個男人,他勉強把持住自己,想把她從身上扯下去:“別庭姐,你放開我……”
可她的手已經滑了下去,靈巧地解開他的皮帶扣,唇親吻著他的唇和脖頸,一邊把自己往他身上蹭:“我不放!”
她這簡直是耍無賴,哪個男人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況且他也喝了不少酒,像是干柴遇到烈火,他實在把持不住,就反身把她壓倒……
這一夜說不盡的荒唐,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春水,腿盤在他腰上,急促小聲地喘著氣,他看她像是疼,停下來望著她,她不看他,緊緊閉著眼,輕聲說:“別停呀。”
后來她睡著了,長長的發散在枕頭上。他替她擰了毛巾擦干凈,自己也困得睜不開眼。
上了床她就滾入他懷里,緊緊抱著他,死活不肯放手。
“別庭姐,”衛鶴樓看著支票,無奈地笑了,“你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江別庭離開前把房費給付了。
經紀人早就在門口等著,看她出來,迎上來說:“姐,你昨晚去哪了?”
“酒店啊。”
“和誰?!”
江別庭不說話了,經紀人抹了把汗,打開平板給她看。某個狗仔網站的頭版頭條就是她,拍的是她被一個男人摟在懷里,一起步入酒店。她嘖了一聲,挑剔說:“把我拍得這麼胖。”
“不是胖不胖的問題——”經紀人絕望,“姐,你快給元總打個電話吧,我聯系不上他。”
江別庭出了爛攤子,收拾局面的人從來是元榭。她不大情愿,可看經紀人快哭了,只好勉為其難給元榭打電話。半晌,元榭接起來,和她打招呼說:“我這邊是午夜三點,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擾我。”
江別庭哦了一聲:“我和別人睡了一覺,被人拍到了,你幫我擺平吧。”
那邊元榭沉默一會兒,“咔噠”把電話掛了。江別庭看看經紀人,看他一張臉氣得都扭曲了,忍不住笑起來:“你看,我打了也沒用。”
經紀人快被她氣死,她卻若無其事,上微信和閨蜜團約了,晚上一起打麻將。能當她閨蜜的都是江湖地位很高的,不是歌壇天后,就是電影天后。江湖上有個說法,沒拿過兩金一紅,就不配參與她們的姐妹團。
兩金是金熊金獅獎,一紅是亞洲紅歌榜首。聽起來格調很高,實際上四個人見面,都是T恤短褲,趿拉著夾腳拖,湊在一起打麻將。
江別庭剛拍完戲,總算不用身材管理,提議要叫炸雞,被剩下三個一起罵了:“都這麼大年紀,吃炸雞太容易胖了!”
“我才二十六……”江別庭抗議,“哪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