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親自,教元一白,重新做人。”我咬牙切齒地說。
接下來,就是要準備劇本在元一白面前開始演戲了。
按照約定,很快到了我給成帆“送早餐”的這天。
我起了個大早,甚至還順手化了個妝,穿著美美的波點裙,提著豆漿雞蛋,準時在七點二十出現在了他們宿舍樓門口。
成帆與元一白一同出現在了樓梯口。元一白走得稍稍靠前,因此先一步看到了我,手插在口袋里,瞟了我手上的豆漿一眼:“道歉來的?我可告訴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繞過他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成帆,還不忘甜甜地朝他一笑。
更令人無比欣慰的是,成帆演技十分了得。
他接過豆漿,毫不猶豫地扎開。末了,才仿佛后知后覺一半,叼著吸管怔怔地看著元一白:“咋的了白哥?”
元一白仿佛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搭著他肩越過我走開。走出幾步,卻又回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對著那張帥臉微笑了笑,禮貌地揮揮手。
他那對劍眉一蹙,又瞪我一眼后扭回了頭。
就在一個上午即將過去時,我收到了來自他的微信:“我還以為你多專情呢。”
啊,痛快。
我頓時一陣心情愉悅,嘴角不經意上揚,抬起頭杵著下巴繼續聽課。
興許是被我的迷之微笑困擾,老師與我對視一眼后,停了三四秒,聲音有些許發虛:“我哪兒講錯了?”
下課后,我因初戰告捷而感到心情格外愉悅,因此連腳步都輕快非比往常。在轉彎時,一不留神,直接與最近這些把戲針對的男主角撞了個滿懷。
嗯,字面意義上的。
我直接一頭撞到了他胸膛上,且因方才步伐太快,此時頭都有些發懵,久久不能緩過神。
他也被撞得后退一小步,下意識扶了一下我的肩,意識過來不對勁后忙收了手,甚至刻意皺了皺眉表示嫌棄。
“你為什麼會在我教室附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告訴你元一白,你沒機會了。”
即使被對方身高壓制,我仍是叉著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莫名出現在這里,但我此刻十分清楚:要先發制人,才能占領道德高地。
“我是專程來說一聲,本人對你把我寫成小說……人物的行為表示譴責,并因此認為我有要求相應權利的正當理由。”
“你想干嘛?”
他眉心動了動,斟酌后說道:“至少我得是個男的。”
“休想。”
我剛說完便轉身就走,連回旋的余地也不留給他,心中幻想著自己此刻的背影一定無比帥氣。
“沒撞疼吧你?”
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在連續送一個星期早餐后,我和成帆開始“單獨外出”了。
其實原本無非是各忙各的事,然后發幾張明顯是同一位置的圖片,再加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而已。之后再各自發布到朋友圈,當然,“元一白可見”的那種。
甚至有一次,我還專門@了他,且在他問起后,裝作無辜地回答:“啊?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準備屏蔽你的。”
至于他在看到這些之后是怎樣的心理活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根據成帆這個間諜的反饋,即使他最近在極力掩飾,但已經有很多不同尋常的跡象了。
比如,宿舍開黑時,向來都是帶室友躺贏的元一白最近似乎頻頻掉鏈子,讓成帆被人追著砍,眼看已經崩潰到準備投降時,才開始大殺特殺。
另外,我身邊最近也有了件不愉快的小事:那篇名為《江上一白》的言情小說,現在有了噴子。
一個ID名為“不做大哥好多年”的讀者,在我每一章都發了大段的評論,五百字起步,批評我在本章中出的邏輯疏漏或者情節的狗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