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他皺眉,面色潮紅。
“還不是你太急。”
他猛一用力,我不由得又提高了聲調。
他直接用手將我的聲音都堵了回去,綿密的快樂涌了上來,聚在唇邊不得釋放,只能擁堵在唇邊,窒息的感覺夾著快樂在我身體里糾纏,一點一點積聚,我不得不拱起胸口。
他的手又將我按了下去。
我像只溺水的鴨子不斷撲騰,他的臉上居然染上上了淡淡的笑意。
當他的身影已經開始虛化,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瀕死的邊緣時,他終于放開了我。
“感受如何?”
我額上青筋暴起,將他一把推開:“你就像條發情的野狗。”
他眼中逐漸攀上怒意,猛地將我雙手扣在了頭頂:“別用她的嘴唇跟我這樣說話。”
這個她是指葉清逸,禮部尚書的千金。據說從小養在深閨,性情溫婉大方,詩書禮儀無一不通。
秦暮常說我與她長的像,尤其是嘴唇,所以他極愛吻我的唇,每次不吻到氣喘噓噓絕不會松口,我也會配合他。
我本是將死之身,仗著這張臉,多活一天就多恣意一天。
我的腳沿著他的胸膛逐漸上湊,他望著我,眼睛瞇起。
“你在她面前裝翩翩公子,到我這兒就原形畢露。”
他緩緩穿上衣衫:“你跟她不一樣。”
我坐起身,趴在他肩頭問:“哪里不一樣。”
他臉上的紅仍未褪去,伸出手指緩緩的撫摸我的嘴唇。
“她的嘴,天生適合溫言細語。”
“你的嘴,天生就該被我親。”
二
我本是罪臣之女,我爹受人陷害,被處以極刑,家中子弟流放,女眷充當官妓。
彼時秦暮正負責押解我們一眾人等。
秦暮對手下疏于管理,導致他們膽大妄為。
他們每日飲酒作樂,飲得多了就從我們中挑出貌美的當眾尋歡,還常常輪番上陣,甚至多人享用一位貌美的女眷,手段下作得令人咂舌。
大多時候,都會有人將我們的頭按在地面上,讓我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姐妹被凌辱。
他們欣賞我們驚恐畏懼的表情,那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神。
那種地獄一般的日子,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我依然記得一天清晨,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身旁躺著的堂姐已經冰冷發硬了,她面色青紫,身下流了一灘的血。
她死不瞑目。
那是我的堂姐,是我們姊妹當中最高傲,最富才情的姑娘。
我不想變成第二個堂姐,所以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臉上涂泥巴,有時候砂石將我的臉頰磨得生疼,我心里卻只有一個想法:越疼越好。
臉越爛越好,越丑越好。
這個小伎倆保護我多時,直到有一天,秦暮的手下叫住了我,他粗糲的手指在我臉上亂抹,當我臉上的泥土被抹掉,他愣了一下,對身后的人淫笑:“我就知道這小娘們兒長得不錯。”
他身后的人便跟著他一起笑。
我不記得他們還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的頭嗡的一下,像是炸開了一般。
此時此地。我們身為罪臣的家眷,沒有了往昔的身份地位,只能寄人籬下,只能仰人鼻息,無人搭救。
我冥思苦想解救之法,最后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秦暮。
而且我有勝算。
因為他第一眼見我的時候,眼眸曾亮了一下。
我太熟悉那種眼神了,那代表的是沉淪的開始。
我趁著大家望風的時候,找到了彼時正站在河邊悠然看景的秦暮。
他那時穿著一身紫衣,衣服上繡著繁復的暗紋,他背手而立,仿佛與眼前的景色融為一體,成了一位翩翩的畫中公子。
我一邊褪下衣服,一邊靠近他。
當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我已經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請王爺疼我。”我毫不畏懼地望著他。
他沒有在意我的身體,眸中染上一絲淺笑:“你怎麼知道我會疼你,而不會殺了你?”
我不知道。
但退一步是死,原地不動也是死,我還不如更進一步。
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恐怕是有人知道少了人,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