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她的胸脯突然就覺得剛不過,抬頭去看沈知灼的反應,只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正怒視著母親。
沈知灼:「母親何必如此侮辱皎皎?」
婆婆蹙著眉頭:「知灼這是何意?」
沈知灼指著慢條斯理爬起來的紅綃怒道:「一白微微我忍了,白蓮也罷了,我敬重您,我提醒過您, 結果呢?又是沈綿綿,又是瓜娃,如今連青樓女子都找來了。」
我暗暗地壓了壓沈知灼的手,出乎意料地,沈知灼甩開了。
他也怒目看著我,猩紅的眸子一絲恣裂:「你還沒玩夠嗎?葉皎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愛我都像極了你口中的騙人進廠的中介。」
我也慌了,從未見過沈知灼這般失態。
「知灼,不得無禮。」畢竟這是古代,以孝為天,沈知灼若是對婆婆不敬被傳出去,如何做人?
沈知灼卻不領情:「葉皎皎,在我堅定不移地走向你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裝那個逼?」
紅綃被留了下來,沈知灼留的,不僅如此,還住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緊接著,沈知灼再未回過平春苑,而紅綃則是天天往他臉前湊。
紅綃:「知灼,我好冷啊。」
沈知灼:「多穿點兒衣服。」
紅綃:「我好像肚子痛。」
沈知灼:「自己到G 港去撿止痛藥,順便給皎皎也撿一點兒備著。」
紅綃:「過年了,別人都有夫君,就我沒有。」
沈知灼:「這世上本沒有夫君,有的人多了,你就覺得你也該有。」
紅綃:「可是我爹催婚。」
沈知灼:「那我來當你爹,我不催你。」
紅綃:「……」
20.
我不知道的是,在婆婆硬逼著沈知灼納了紅綃的時候,沈知灼搬出了他的朋友、相府嫡子謝均。
一般是我來懟婆婆送來的女人,如今傲嬌的沈知灼不賴搭理我,于是搬出了謝均來懟。
奈何謝均住進王府的第一天就認錯了人,錯把白蓮當紅綃,然后……
謝均:「姑娘不像是陽間的人啊,敢問是哪條道上混的?」
白蓮不甘示弱:「公子說的也是陰間的話啊,不知道此番前來是準備投胎哪個畜生道?」
均暗暗地磨了磨牙:「姑娘平時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白蓮:「我平時都不說話,直接吹嗩吶。」
謝均:「………」
白蓮見謝均臉色不對,笑了笑緩解氣氛:「不好意思,我說話比較接地氣。」
謝均臉色又沉了幾分:「姑娘這話是直接接地府啊。」
白蓮笑了笑:「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未曾讀過詩書,此番獻丑了。」
謝均:「那怪不得說話那麼沒營養。」
白蓮怒了:「你邊說話邊燉排骨湯?」
謝均也生氣了:「姑娘,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別賽臉。」
白蓮怒極反笑:「你叫什麼名字?」
謝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紅。」
白蓮一腳踹翻了他:「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21.
謝均他爹是右相,我爹是左相。
我爹與他爹關系素來不和,但是我與謝均關系很好,此時謝均正坐在桌前痛罵婆婆。
罵著罵著,婆婆來了。
她一臉鐵青,語氣不善地問道:「謝世子是何時到的,怎麼也沒有下人來通報一聲?」
謝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來,剛來。」
「剛來?」婆婆冷哼一聲,「剛來就在這里罵本王妃啊,本王妃何德何能啊。」
謝均正色道:「王妃您過謙了,您值得。」
婆婆:「?」
她不再理會謝均,而是走向我:「皎皎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怕不是生病了?」
我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多些婆婆關心,皎皎無礙。」
婆婆:「既然無礙就著手去處理紅綃與知灼的婚事吧。」
我砸吧砸吧嘴,也沒有多難受。 沈知灼我還不知道嗎,你說他新婚之夜跟紅綃斗一宿地主我都信。
「那皎皎就……」 我話還沒說話,就被突然闖進來的沈知灼打斷了。 沈
知灼一臉怒氣:「我不同意!」
婆婆也怒了:「本王妃心意已決,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謝均偏偏又插了一嘴,他推了推沈知灼,陰陽怪氣道:「知灼你就別掙扎了,王妃的話那可是比圣旨都管用,她說心意已決,你還掙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