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身邊的婢女驚呼道:「夫人,不會是要早產了吧?」
宋嬤嬤:「瓜氏你懷胎六月,早產都沒你這速度,你扯謊也沒個水準。」
沈知灼:「5G 生孩子就是快。」
16.
瓜娃正在里面生孩子,婆婆在里面陪同,整個王府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
沈知灼同學并不同意我的話:「山雨欲來得風滿樓啊,風呢,怎麼那麼熱?」
我看著這炎熱的天氣,聽著蟬鳴聲也燥得很:「好煩啊,沒事兒做,打牌吧。」
沈知灼:「你可以練字。」
我:「什麼?你也建議我打牌啊,那太好了,聽你的。」
沈知灼:「……」
牌桌還沒支棱起來,婆婆就出來了,拉著沈知灼就要進產房。
我也很迷惑,古代不是視產房不詳嗎?
婆婆剜了我一眼,手掌輕輕地拍著沈知灼:「知灼啊,瓜娃可是為了你受罪的,你可不能和那些沒心肝的一樣。」
我沒生氣,白蓮怒了。
白蓮:「白蓮不知婆婆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瓜娃生不出兒子,讓沈知灼過去湊數的?」
好家伙,罵得有水平。
婆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抵是覺得白蓮忘恩負義:「我們瓜娃好歹也是要當娘了,不像有些人, 進府三個月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白蓮不甘示弱:「婆婆的學歷怕不是胎教吧,我們全都沒有孩兒只能說明沈知灼不行,瓜娃有孕進府一個月沒動靜,同房隔天有孕,三天顯懷,六個月生孩子。 如果說人生是一本書,瓜娃怕不是在水字數?楔子沒寫好,這就完結了?」
比喻,不錯。
婆婆:「好一個小白蓮啊,虧我還將你抬為了妾,真是狼心狗肺。」
白蓮翻了個白眼:「真是82年的龍井,老綠茶了。
婆婆不準王爺納妾,卻又一個勁地給世子塞女人,是想夫君兒子面前都展威風嗎?」
婆婆:「你……」
行了,該到我出面了。
「婆婆,妹妹還在里面生孩子呢,您還是先過去看她吧。」
別耽誤我們打牌。
婆婆又拽了拽沈知灼:「你還不走?」
沈知灼一臉不耐煩:「我不去,我生不出來。」
絕啊,我直接從百草園笑到三味書屋。
我不要命地添了把火:「沈知灼,你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肚子里……噗,是你的娃!」
沈知灼一臉語塞地望著我,臉黑如鍋底:「謹遵夫人吩咐,小的這就去。」
我:「辛苦了。」
沈知灼:「不辛苦,我命苦。」
產房里,沈知灼望著一臉扭曲的瓜娃,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應該跟你說什麼,給你上炷香吧。」
瓜娃:「???」
而這邊,我下令封上了所有的窗戶,把守產房門口,嚴控任何人的進出,我倒要看看,她瓜娃準備怎麼生這個孩子。
17.
果不其然,瓜娃打著難產的說辭,久久生不出娃來,于是我便準備幫瓜娃一把。 既然孩子送不進來,那就是打算借口掉胎訛我一把了,我順勢讓翠翠把紅豆湯送進去,借口給她補氣血。
紅豆粥果不其然地被婆婆攔了下來,她直夸我有心了,然后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地倒掉了我的紅豆湯。
大抵是看出來了我心情不悅,不想銳化兒媳關系,婆婆將她親自看著熬的粥端了進去,說是我給瓜娃煮的。
然后就見產婆出來喊孩子沒了,瓜娃聲淚俱下地說紅豆湯有毒。
我悄悄地暼過去,果不其然,婆婆的臉都綠了。
瓜娃被送去了別莊,終生不得回京。
這老虔婆可真能糟踐女孩子啊。
婆婆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地說讓我受委屈了,還時不時地瞥一眼我身后的宋嬤嬤。
待宋嬤嬤一走,她便甩開我的手,趾高氣揚:「皎皎,不是婆婆說你,你入門多月,怎麼也得為我王府開枝散葉,產下一兒半女吧。」
我沒吱聲,開口說話的是王爺公公:「哎呀,你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那麼多干什麼。都一大把年紀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讓他們小夫妻自己過。」
婆婆橫眉豎眼:「知灼是獨子,我王府絕后,我下去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啊! 還有,什麼一大把年紀,我才十八。」
王爺公公:「是是是,天天說自己十八,我十九,你十八;我二十,你十八;如今我四十了,你還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