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好看又會武功做飯還好吃的長腿姐姐,請問你缺腿部掛件嗎!
晚上,李陵聽說我在歡暢殿,帶著一堆太監浩浩蕩蕩進了后宮就來接我。
聽說皇上在外面,葉欣然看了我一眼,放下筷子揚揚下巴:「去吧。」
我難得生出一絲愧疚:「葉姐姐……」
葉欣然夾了一塊豌豆黃放進碗里:「行了行了,當初是我那不成器的爹把我送進宮,指著我帶著一家平步青云。……本就不是自愿的,如今不用侍奉皇帝,倒也自由。」
我含著筷子,沒有說話。
半晌,門口踏進一雙鎏金龍靴。
李陵從后面拍拍我的肩膀:「還在吃呢?走吧,我們回宮。」
葉欣然和一眾宮女惶恐地連忙跪地。
我看見她的張皇和李陵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走吧。」我放下碗筷,扯了扯李陵的袖子。
儀架走出去很遠,我坐在轎輦上,回頭張望。
歡暢殿前,窈窕纖細的身影像是燈光下佇立的雕塑,好像很解脫,又很落寞。
狗皇帝真不是個人。
李陵說,他已經把朝堂上大部分敵對的聲音都處理好了。
我也向他匯報了這幾天的行程。
只有蘭花閣這件事,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全當是沒有發生過,只字不提。
他攬著我,夸我能干,又感慨世事難料,上天弄人,說話時,他的嗓音很疲憊。
我們促膝夜談,說了許多對這個時代未來的設想,說了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
我突然發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交談過了。
因為太親密,因為太熟悉,我們忘記了彼此也是需要溝通,也是需要新鮮感的。
某一刻,我似乎有點理解了陳老的話。
上天將我們送到這兒,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親了親李陵的額頭,幫他將龍袍褪掉:「說話都這麼沒氣力了,快點睡覺吧。養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氣上朝。」
「……難得你這麼關心我。」李陵隨口笑道。
我捏著龍袍,怔在原地。
「今天有嬪妃把什麼蓮子羹送到了前朝,看著挺香的,我就賞給大太監了。」李陵把我抱上床,蹭蹭我的肩膀,「你什麼時候給我做蓮子羹啊?看得我都饞了。」
那是嬪妃做給你的,你怎麼不喝。
懟他的話到了嘴邊,我吃味而自嘲地一笑,終究是點點頭:「真乖,明天我就去學。」
秋末,國內大豐收。
卻也正是關外蠻夷瘋狂的時候。
我和李陵已穿越來兩月有余,我的身份一抬再抬,從貴人升到了貴妃。
作為六宮之主,預備皇后。
我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御書房。
李陵拿著御駕親征的圣旨,看見我,沒來得及藏起來。
「李陵?你找死嗎?」
縱然我收斂了大部分脾氣,還是被他氣笑了,手捏上他的臉龐,消瘦許多。
倒是我,被葉欣然的手藝養胖了兩圈。
「邊關民心已失,弩箭又是第一次投入戰場……我不去,只怕兇多吉少。」李陵在大是大非面前,總是冷靜得不像話。
我心疼地掐著他為數不多的肉:「那我們一起去。」
李陵抓下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嘆息道:「你可不能去……這京城里沒有你坐鎮,我不放心。」
「得了吧,我還沒有太后那個老妖婆勢力大。」我醋溜溜地別過臉。
李陵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毀掉那張圣旨。
他依然是那樣,固執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果然,李陵離開京城的第三天。
老匹夫王治就上書請造太廟。
這老東西一直是太后的黨羽,皇帝一走,太后監國,這請求妥妥能擺上龍案。
右丞又一向以年歲已高置身事外。
唯有左丞據理力爭,算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我又一次出宮,造訪了左丞府。
讓我沒想到的是,古代除了葉欣然這種大美女,連當丞相的都能這麼帥,簡直沒有天理。
趙清晏完美秉承著古代小說清高公子的形象,一身白衣,一輪玉佩,清清冷冷的模樣,連說話都像在涼水里滲透過,帶著寒氣。
「溫貴妃請回吧,臣不便見客。」
他把我堵在正廳門外,冷冰冰道。周圍的家丁都不敢上前,碰我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誒,我是什麼吃人妖怪嗎?你就只敢隔著門檻跟我說話?」我晃了晃李陵的玉佩,「如今太后有心建太廟,你我都知道,這太廟一旦建成,太后的聲望有增無減。而百姓的苦只會怨在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