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和小姐妹也在那里玩,我那晚運氣比較背,玩游戲老輸。
最后的那把懲罰是,將進門第一個男生的腰帶解開,我瞬間傻眼,沒想到最后一把那麼狠,可面上卻要做出云淡風輕,不能讓別人認為我玩不起。
我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我心中忐忑不安極了,好死不死的,去而復返的樂城撞在了槍口上,我對上那顆睜著可憐巴巴眼睛的鹵蛋,心中的罪惡感就涌了出來。
這孩子該不會還沒成年吧!
我心中頓時起了退意。
但我那群如狼似虎的姐妹們,怎麼可能愿意錯過這場好戲。
她們用眼神威脅我,一個個殺意就迸發出來,我怕我晚上橫尸宿舍,就硬著頭皮的攔著樂城的去路。
樂城一臉懵逼的對上了我一臉心虛。
我給自己打氣,做出一個自以為很是撩人的動作,將樂城抵在墻邊,空出的右手食指抵上他微涼的嘴唇,慢慢的從他的嘴邊劃到脖子,胸膛,透過他的襯衫我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和紊亂的心跳,最后來到他的腰間,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一僵,我趁他不備開始雙手齊上加他腰帶。
悲劇的我,現場翻車了,我從來都不知道男生的皮帶那麼難解,我努力的去解它,臉都快湊到他腰間了,可還是沒解開。
我聽到我后面的姐妹們拼死壓下的低笑聲,頓感緊張,想要湊得更近好好觀察。
不得不說這個位置是真的很尷尬。
上方卻傳來男聲氣息不穩,略帶沙啞的聲音:你想要我的皮帶?我來……幫你吧!
那天我和姐妹們的聚會,以我成功得到那人的皮帶結束,我手中拿著勝利得來的皮帶,站在冷風口中一臉懵逼。
一群小姐妹笑得四仰八叉,好心提醒我:姐妹這皮帶可是Hermes全球限量版的,沒想到你挺會挑人的。
我拿著皮帶更是無措。
這就是我和樂城的初遇,許是我年輕美貌,從那之后樂城就開始追求我,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是和樂城相識的第四個月確定關系的,那天他把我帶到他們的訓練場所,一大群荷爾蒙爆發的大老爺們,手拿藍色妖姬(嗯……這畫面不要太美)樂城被幾個好哥們推搡著來到我面前。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那麼拘謹的樣子,他紅著臉,撓了撓頭,行為孩子氣極了,仿佛下定勇氣般,從兜里拿出戒指,單膝跪地溫柔的問陳小小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愣到當場,我發誓我真的只想做出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感,所以捂嘴驚訝到沒來得及說話。
可樂城不那麼認為,他以為我要拒絕,就把我扛在肩上開始跑,嘴中還念念有詞道:你不答應我,我就帶著你一起跑,不會停。
我被他顛得頭暈眼花,無奈極了,只想噦他一身,老娘啥時候說不同意了。
后來這件事常常被樂城拿來說道,委屈巴巴的樣子,說他是多麼愛我,而我是如何如何鐵石心腸,如何如何的殘忍,成為他多次對我踉踉蹌蹌的借口。
夢中樂城將我放下,準備要帶上那顆富含愛意的鉆戒,可慢慢的所有的畫面消失,我又重新恢復意識。
我的頭很暈,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跟在樂城身后無意識的走著,樂城已經重新穿上了警服,深夜里辦公室就只他一人。
但是他的狀態不太好,臉上泛著隱隱的胡渣,眼下青紫一片,明顯是過度疲累,但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疲憊般,眼睛死死盯著電腦屏幕。
我知道他熱愛警察這個職業,他是富家子弟,本可以安然的享受生活,但他選擇了自己的信仰,并一路堅持下來。
他年少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歹徒劫持,死在自己面前,從那之后他就立志要做一個好警察。
他也問過我和他在一起怕不怕,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跨坐在他身上緊緊的擁抱住他。
我知道對他來說,任何語言都過于乏力,只有實際行動才能讓他感受到,而我絕對不會是他的拖累者。
那天,他在我耳邊說要護我一生無恙,一遍又一遍似是用生命立下的承諾,刻進骨子,融入骨血。
我的少年,被時光打磨,被歲月浸染,還能帶著一身的光和信念奔向我,讓我怎麼不用盡一切去愛呢。
我很是心疼他,想要給他添點熱水,可我去拿杯子的時候,手只是虛虛的透過杯子,什麼也沒抓住,我震驚的看向自己的那只手,仿佛是不相信般,用手一次次的去拿那杯子。